剑自北来天下知 波涛汹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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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傅不语,秦清平也思索沉吟,暗室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晌秦清平才悠悠开口:“先等着吧,成竹仙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至少在大战之前不会,清州林家那两个娃娃这次倒是帮了忙,就看林少华的态度了,他若是出手相助,就说明清州林家和他林少华根本没撇开关系,到时候就看你于太傅借题发挥,把他拉下马!”

于太傅点点头:“此事我清楚,对了,被抢走的《离歌笑浮云》怎么办?”

秦清平摇摇头:“眼下没工夫去管了,那东西修炼要求苛刻,即便被抢走了也难有人练成,就算真的有武学奇才能修炼,等修炼有成还不知道要多少时候呢,眼下最重要的,一是如何打消陛下对我的怀疑,二是千隐楼要暂时蛰伏,三是要借此次清州林家的祸,想办法把林少华拉下马!至于成竹仙,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于太傅点点头:“便依你说的做吧,这些日子少点儿动静,把重心放在朝野上。”

…………

离州,南朝的西部地区,而要进入离州,必经乌木城,若是不想走乌木城,唯有翻越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此时南苛三人正在翻山的路上,驴车已是不能走了,由周穷酸背着三爷,南苛牵着毛驴儿。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走乌木城啊,翻山走要走多远啊?那乌木城我去过,我过了思南城到的第一座城池便是乌木城,连通离州的隘口,繁华的很呢!”周穷酸背着三爷,大口喘着粗气,眼下已经是三人翻过的第五座山了,不说周穷酸身上有伤,便是换一个龙精虎猛的壮汉,背着一个人翻这么多山,走这么多路也吃不消。

三爷摇摇头:“乌木城距离京城太近,而且是通往离州的隘口,驻兵众多,人多眼杂,容易出意外。”

南苛听着,丝毫没有接替周穷酸背会儿三爷的意思,三爷是他的大哥不错,可更是周穷酸的师父,二人多年没见,自然要叫这个“晚辈”尽尽孝道。

南苛忽然想起,之前那孙家兄弟说过,将一个武功高强、穿青袍、念酸诗的北域人送到了乌木城,开口问道:“师侄啊,你来南朝的时候,坐的是不是孙家兄弟的船啊?”

周穷酸已经没了反驳师侄二字的力气,悠悠开口:“那船是有两兄弟,我记得……是左莲生那个王八蛋的船。”

南苛心头一跳:果然没错!孙家兄弟说的那人就是周穷酸!

“我记得他们好像还想杀人越货来着,可惜啊,爷爷的功夫实在是太高了,两下就给他二人掀到船底了。”

南苛眉头一皱:“你师父师叔都在这儿,你这臭小子一口一个爷爷,该当何罪?”

周穷酸见他上纲上线,还摆出一副前辈师叔的架子,当即气不打一出来:“小王八蛋,你再叫我师侄,就把老子打的夕雪剑还来!”

南苛故作姿态摇摇头:“人心不古啊,现在连师侄孝敬师叔的东西都要要回去了,唉……”

…………

清州一处郊野。

“我都说了……不在我这儿……”

只见孟三儿倒在地上,满口鲜血止不住的溢出,白花花的胡子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对面正是那寒山派的掌门周耀寒,身后站着一众寒山派的弟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孟三儿掺和到此事,还想全身而退吗?”周耀寒眼光一愣,随即一剑刺在孟三儿胸口,孟三儿当即没了生机。

“师父……这孟三儿明明说了他没拿到《离歌笑浮云》,为何……还要杀他呢?”开口的正是寒山派的大弟子董兆。

周耀寒冷哼一声:“若是他说了谎呢?若是真的把功法藏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呢?当我们围攻他的那一刻开始,梁子便已经结下了,若是不杀了他,日后他来报仇,不是平生麻烦?兆儿,江湖事,可不是妇人之仁就能处理的干净的!日后等你接掌了寒山派,你自会知道!”

周耀寒大袖一甩,自顾自的离开了,身后的其他弟子也赶忙跟上,唯有董兆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孟三儿的尸体,对着尸体鞠了一躬,转头跟上周耀寒离开的方向而去了。

…………

北域,此时整个北域都沉浸在备战状态。

阳城,马老站在一处高台,台下校场密密麻麻站着一个营的士兵,韩歌笑也在其中。

此时的马老也不复之前那般邋遢的不正经形象,臃肿的身躯套着一身明晃晃的铠甲:“听好了!尔等自现在开始,不再进行体能训练和外功训练,我们要开始备战!南朝狗皇帝的贼心不死,一心要拿下我北域,将我们赶到更北边的不毛之地,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马老眼神如炬,看着气势如虹的士兵点点头:“即日起,全营随时进入备战状态,严格按照军令执行,同时巩固战阵的训练,南朝步兵勇猛,我们就叫他们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的骑兵阵!”

“是!”

韩歌笑在校场中笔挺的站着,此时心中打着鼓,双腿肌肉不断痉挛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反倒像是希望赶快开战,上阵杀敌的模样。

此时不止阳城,整个北域的各军各营都是整齐备战,一片肃杀之气在此升腾在茫茫雪原的上空,直要冲破高耸的不见山。

…………

南朝中州京城李择霖高居龙椅之上,大殿下文武百官皆是战战兢兢的站着,此时已经是过了上朝的时间,可陛下却是突然把他们召集起来,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李择霖扫视一圈,开口道:“诸位爱卿,可知把你们叫过来,所为何事啊?”

“微臣不知……”

李择霖招了招手,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抬上了大殿。

李择霖顿时大怒,提手抄起桌上镇纸的木头砸在那男子身上,顿时将他砸的头破血流:“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能翻进宫内行行刺之事!朕的禁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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