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门(1 / 2)
许大夫办事效率高,稍会儿就将药包送了来,冬至亲自熬药,黑漆漆一大碗,光味道就激得人嘴里犯苦。
“将军,让我来伺候姑娘喝药吧。”冬至见越浔杵在那里也不敢硬挤过去。
越浔不做答复,连眼色都吝于一抬,但还是移动着轮轴往后退了些许。
冬至松一口气,跪在床榻前,勺起吹凉递到柔韫嘴边:“姑娘张张口,吃了药身子才会好。”
柔韫此时是有几分清醒,但苦涩的药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滚:“我不吃。”
越浔常年征战在外,大大小小伤都经历过,吃过的药更是不计其数,军中人对于汤药,常常是一口闷,连什么滋味都没发觉,如今女孩家吃药却扭扭捏捏,让他颇不适应。
冬至见越浔脸色发沉,怕他迁怒姑娘,赶紧哄道:“姑娘,奴婢拿了蜜饯过来,喝了药含上一颗就不苦了,姑娘乖。”
柔韫虚弱的睁开眼,尝试抿上一小勺,接着受不住就吐了出来,钻进被褥不愿再试。
这时越浔上前夺过汤药,撑着自己坐上床榻,将女子从被褥中捞起,柔韫双眸抖动,一双长而翘的睫被泪水浸的湿哒哒好不可怜,平生这位大将军第一次放软了语气:“乖,我们把汤药喝完。”
沧澜与冬至闻言,在旁被这语气吓得够呛,这还是那个战场上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吗。
“夫君,好苦。”柔韫不曾察觉自己语气带着亲昵依赖。
越浔对此很是受用,耐着性子哄着,连哄带骗居然真的将汤药喂完了。柔韫因着药力沉沉睡去,越浔帮她盖上褥子,吩咐冬至一二,才让沧澜推着他出去。
柔韫醒时一身汗粘腻腻的,但好在体温已降,沐浴完后整个人清爽多了,只是记不得昨天是怎么把药喝完的,冬至捂嘴调笑将昨儿事说了,羞的一连两天闭门称病,除给长辈请安外,不与越浔相见。
起初老夫人与魏氏还怕越浔做了什么得罪了新婚妻子,然而从冬至嘴里得到事情真相后,嗤怪哥儿总算是开窍了。
回门这天,柔韫再也躲不得与越浔相见。
柔韫昨儿派冬至去侧房向越浔传话,称体谅其身子不方便,今儿回门自己独自前往就可,父亲那边自己会作解释;越浔当时不作回应,柔韫以为他默许了,谁知一早出门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发现越浔已拿着本书在里面候着了。
“天冷,把帘子落下吧。”越浔抬眼看着她紧紧拽住帘子的手。
柔韫没有退路,只能将帘子松下进入马车,坐在越浔的对立面,询问道:“夫君怎么也来了?”随后咬咬牙,自己问的是什么问题,回门本就是夫妻一起的。
“身子好些了吗。”越浔知其尴尬,好心的转移话题。
“嗯,已经痊愈了。”柔韫垂着眼,想起他像哄小孩一样哄自己的场景面容羞涩,艳若桃李。
越浔看的心里一动眸色发沉,自己妻子长了副极好的眼色,全黎国只怕找不出能与之媲美的,他虽不是好色之人也常常不由自主地被勾了去。
“过来。”越浔冷不丁地开口。
柔韫被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地挪动了过去,越浔拽着她,马车晃动柔韫一个不稳跌坐在他的腿上。
“啊!”柔韫发出惊呼。
“姑娘怎么了?”冬至听到声响,对着马车询问。
“没没事。”柔韫抓着越浔的衣袖,心里小鹿乱撞。
“夫君...放开我吧。”对着越浔硬挺的脸庞,柔韫羞的别过脸,身子挪动着想从他身上下去。
越浔闷哼一声,双手固定着,不让她乱动。
柔韫听到闷哼,以为自己蹭到了他腿上的伤口,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鼻尖传来少女的芳香,一股淡淡的花香,说不真切,越浔打量着妻子眼角的红痣,小小一颗抬眼间多了几分勾人姿色,挺俏的鼻,薄且红润的唇让人有一吻芳泽的冲动;越浔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但想想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也不拘着自己,将她搂紧,低头吻了过去。
柔韫见越浔打量自己,大气都不敢喘,见他一吻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这是夫人所说阴沉易怒的将军吗,根本就像个登徒子。话虽如此,想到两人已是夫妻,也就由着他来了。
越浔纠缠着。两人身子滚烫,越浔的手起先搂在腰间,慢慢地往那饱满的地方移去。
“夫君。”柔韫离开唇气喘吁吁:“别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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