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草原终成牧羊地(2 / 2)
眼看着从东北奴儿干地区征召来的人,已经从视线里消失。
阿卜只俺只能是将桌面上零星的几颗金豆子收拢到自己的面前,随后拱手道:“殿下就是殿下,不然殿下为何能是殿下呢。”
随着蓝玉一声令下,整个西边万马嘶鸣。
阿卜只俺这才将桌子上那堆金豆子收拢到自己面前。
朱棣却是黑着脸,冷哼了一声,随后便一脚踹在了朱尚炳的大腿上。
噗通。
东边是早就在海剌儿地区为鞑靼人扎好口袋的辽东都司兵马。
顺子。
靴子开始向着他移动了过来。
“而今之后,草原乃我大明牧羊地!”
空气里满是硝烟味和血腥味,冷冰冰的,却未曾让朱尚炳有太多的不适。
<div class="contentadv"> 在场的每一个人,经过这整整一个昼夜的厮杀,早就对这些气味麻木了。
左侧的肩膀上,整片的衣物消失不见,暴漏出一个个细小的窟窿,因为此刻肌肉放松下来,正缓慢的向外渗着血水。
阿卜只俺哎呀了一声,满脸幽怨的望向朱允熥。
他有些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只见一双靴子落在了眼前不远处的草地上。
朱允熥则是点点头道:“往后再无蒙古人、鞑靼人,有的只会是明人。”
朱允熥得意一笑:“小输不输,小赢不赢。”
该是阿卜只俺有这般表态的。
铁铉慢慢的握紧双拳。
说着话,他又将自己面前那堆金豆子推了出去。
朱尚炳丢掉了手中已经卷刃了的刀,向后重重的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东边。
牛大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体内奔流着,周身散发着滚滚的热气。
三张公爷牌。
有马蹄声从侧面传入朱尚炳的耳中。
朱允熥、朱高炽、阿卜只俺三个人,依旧是凑在一起炸金花。
这小子有大牌。
战旗划破虚空,追随着下面的战马,发出撕裂声。
……
他又随口道:“过几日朝廷的旨意就会下来,到时候前线的捷报大抵也就回来了。顺安王赐国姓,大青城的牧民们也自有赏赐,此地牧民也需改姓,往后不分彼此,皆为我大明子民。”
火器营的将官,一手叉腰,一手握着长刀,重重的向前劈砍。
除非有神明降世。
铁铉的脸上却是带着激动:“想当年,岳鹏举不曾收拾燕云一十六州,引为臣子恨。看当今,我朝大军纵马大漠,行将三千里路,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一朝功成兮。”
几名官兵脸上一愣,却是不想铁学士竟然是懂了他们的心声,连连摇头,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即低下头。
朱高炽在一旁眨眨眼,撇撇嘴:“顺安王如今倒是愈发的像个明人了。”
铁铉笑着说道:“你们不懂,苏轼那首念奴娇虽是豪放,却与今日不合。你们只需知晓,今日一战之后,我朝将远超强汉,盖过盛唐!”
依旧是大青山下,还在持续建造的大青城里。
朱尚炳大抵是反应了过来。
然后就在朱高炽满脸震惊的表情里,眨眼间就跪在了地上。
官府衙门区域核心位置的高楼上。
他的眼睛里。
但凡这混账玩意昨天骑的再快一点,那炮弹就能将他整个人撕裂成一块块的。
公侯伯。
原来后手在这里。
整个呼伦湖,已经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他放下望远镜,举起右臂,向前一压。
“开炮!”
身上的战甲,已经四分五裂。
瞧着朱尚炳这幅样子,朱棣是又怒又怕。
“将这混账玩意送去伤兵营,这条胳膊算是留不得了,整条切了吧。”
朱棣已经开始黑着脸发起飙来:“炮步协同,前锋徐进,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
岳王爷的这首满江红,自前宋开始,便在军中最是广为流转,也是历代军中儿郎最是熟读背诵的诗篇。
近二十余万的鞑靼人,彻底被明军留在了海剌儿地区的呼伦湖畔。
至于说牧民们也得改姓,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大地像是张开了一张张大嘴,贪婪的将所有流淌在地上的鲜血吞噬下去。
余下的,便是满眼的碧蓝色天空。
官兵们自然不懂,当大明朝将整座草原揽入怀中,执于掌下,对于中原而言会是怎样的意义。
上前的几名亲兵低头看了一眼咧着嘴,眉头紧皱,不停呻吟着的秦王世子,有些忍俊不禁。
这时候朱棣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朱允熥不置可否,转口说道:“朝廷前两天来了道消息,说是顺安王于这一次北征有大功,我家老爷子思来想去,觉得该给顺安王赐国姓,以正视听,免得往后朝中再有人嚼舌根子。”
朱尚炳又开始转动着脑袋。
他握住一柄百炼精钢长枪,眼神不断的收缩着,吐露着一缕缕的杀气。
湖水被染红,大片的草地变成了深红色。
按照前线的军报,今天大抵就是各路大军围剿鞑靼王庭的日子了。
“四叔!”
这位当朝官衔最多的孤臣,向前踏出一步。
朱棣啐了一口,满脸的嫌弃:“抬下去!抬下去!呱噪!”
海剌儿方向,谢霸手持一支精铜打造的望远镜,纵观整片战场,补充了一道军令。
被数十万明军围堵的鞑靼人,已经无路可逃了。
牛大富怒声嘶吼,而后双腿一夹。
阿卜只俺肩头猛的一抖。
反手就将自己的三张牌掀开。
朱尚炳愣了一下,这些都是讲武堂里的课业内容,自己是学过的,四叔这时候又说这些作甚。
堂堂的大明秦王世子,此刻就躺在地上,哪里还有半点宗室世子的模样。
“将火炮都推上去。”
几朵白云,随着清风,从视线里溜走。
然而,朱棣的眼底却是闪烁着几分后怕和疼惜。
不等朱尚炳叫喊出来。
铁铉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除了青草,便是那些压在白云之下的牛羊。
国姓是什么?
阿卜只俺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滚烫起来。
本就想逃去辽东及东北奴儿干的鞑靼王庭,这时候只顾着一个劲的向东冲阵,根本来不及去理会眼前的敌军,到底是明军还是女真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顺安王阿卜只俺。
朱允熥始终低着头,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三张牌。
铁铉面带笑容,手掌在胸前扇了扇:“可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臣,代草原牧民,叩谢皇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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