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开天境埋葬之处(2 / 2)
即便对方参悟熔炼了十几块的规则碎片,陈斐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力之规则形成的体魄,就是陈斐最大的底气。
但是一旦对方领悟的规则碎片达到二十几块,甚至是接近融道境初期顶峰的三十多块,陈斐应对起来,就会非常的吃力。
镇苍穹很强,但六阶的镇苍穹陈斐才刚刚入门,陈斐自身的六阶元力神魂的修炼,也才入门。
战力的提升需要时间,即便是对陈斐而言,同样如此。
距离一点点拉近,很快陈斐就飞过了三千多里。
一千多里外,瓮犁本是假寐的眼睛一下睁开,看向了前方。
在那里,瓮犁感知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波动,尽管这股波动努力的想要收敛,但在他的感知中,却如灯火般显眼。
“人族日月境?”瓮犁嘴角微微咧起。
能活着到这里,倒是有点运气,可惜运气要用完了!
瓮犁也不动身,就这样飘浮在半空中,等待远处的人族日月境靠近。
一千里,八百里。
到了这个距离,对于瓮犁而言,已经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来者的具体境界修为。
日月境中期,算是一个小蝼蚁。
可惜不是日月境巅峰,那个人族天骄陈斐,奖赏可是丰厚得很!
最近瓮犁打杀的人族日月境,已经十几个,但对于瓮犁而言,这些都是小奖励,不值一提。
唯有斩杀人族陈斐的奖励,才能让他心动。
或者就是斩杀人族融道境,不过同为融道境,想要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将对方斩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多时候,还是要跟同族融道境一起配合才行。
七百里,五百里。
在瓮犁的感知中,那个人族小辈的距离越来越近,下一刻,瓮犁的身形消失在原地,朝着人族日月境的位置扑去。
肉再小,那也是肉!
三百里,相比日月境,瓮犁的速度无疑要快上太多。
不过似乎是感知到了瓮犁的气息,那人族日月境竟是直接施展禁法,以瓮犁都感觉到有些惊讶的速度,朝着极光城的方向跑去。
瓮犁刚才就没有收敛气息,因而被人族日月境感知到异常,瓮犁倒是没觉得什么。
但这种果断施展禁法,并且爆发出这么快速度,倒是出乎瓮犁的预料。
在瓮犁的感知中,那人族施展禁法的程度,相当的酷烈,完全是不计后果的那种。
也就是说,瓮犁即便不追击,那人族日月境估计最后也活不了。
禁法你一旦将激烈程度提升到这个为止,后面是只能持续这样燃烧,根本没有中途停止的可能。
“应当是有所依仗,觉得这样自己事后不会死是吧!”
瓮犁的脸上露出冷冽的笑容,没有觉得麻烦而放弃追击,反而被激发起了兴趣,开始拔升速度,追在了后面。
两百多里外,陈斐感知着后方冰族融道境的追击,神情不动。
后面那冰族融道境追不追,对于陈斐都没有影响,只要不在附近战斗,引来更多的异族融道境,那陈斐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双方一追一逃,转眼已经飞出六千多里。
而双方之间的距离,也已经从刚才的近三百里,缩减到了一百多里。
在这里,双方都已经可以用肉眼,直接观察到对方。
这个位置,已经跟之前感知到的融道境中期,拉开了一万多里。
即便是融道境,在这种距离上,也已经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除非是帝尊境之间的交手,引发大规模的规则共鸣,一万多里外的融道境才会有所感应。
也就是说,到了这个位置,不出意外,陈斐其实已经安全了大半。
回极光城的路上,只要小心一些,避开可能出现的诡族和冰族的融道境中期,陈斐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斐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瓮犁。
再跑个一千里,按照双方此刻缩减距离的速度,瓮犁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出手了。
后方,追一个日月境,竟然追了六千多里,还没杀掉,这让瓮犁心中已经有些不耐。
不过越是如此,瓮犁越要将这人族小辈给杀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人族小辈身上,到底有什么依仗,这样禁法燃烧,还不怕事后直接身死。
又是五百多里的距离跨过,瓮犁已经举起手中的霜影剑。
突然,瓮犁的神情微微一动,一下看向了右侧方,一道人族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掠过。
这道气息的主人,感知到了瓮犁的气息,同样也感知到了人族日月境的气息。
“受伤的人族融道境!”
瓮犁的眼睛一下亮起,这个人族融道境气息中的疲弱,相隔千里,瓮犁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瓮犁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人族日月境,手中的霜影剑骤然斩落,下一刻,一道寒光跨越数十里,笼罩向前方。
瓮犁没有看结果,身形闪动,朝着那道受伤的人族融道境气息扑去。
杀一个日月境,奖赏低微,而且一剑之下,那人族日月境定然无法幸免。
且一个人族融道境,族内的奖赏可是极为丰厚,足够瓮犁未来一段时间的修炼所需。
陈斐看了一眼后方的攻击,又感知了一下那突然出现的人族融道境,眉头微动。
这道新出现的气息,陈斐竟是颇为的熟悉,乾坤府负责修炼室的山长,俞丁山。
陈斐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他。
不过从气息上看,俞丁山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俞丁山在感知到这边气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逃离。
不是不想再救一个,实在是有心无力。
俞丁山此刻重伤之躯,且手中道器内还有不少救下的日月境。
如今俞丁山要是勉强再去救人,不但可能救不到人,还会将自己给搭进去。
而俞丁山一旦被杀,那道器内辛苦救下的这些日月境,也全部无法幸免。
孰轻孰重,俞丁山心中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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