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赎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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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显纯这次来就是办理交接和抄家的。

干这个许大人非常拿手,毕竟是干熟了的。

杨凡交接完,立即和涂山月退出陈府大院。

抄家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杨凡比较膈应,眼不见心不烦,离得越远越好。

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如狼似虎。少不得严刑拷打追比财物,有姿色的女眷也下场堪忧。

杨凡自己有多大的碗,盛多少饭,不想管闲事。

这陈家百年来在本地恶行累累,自有他们自己的因果。小娘皮收到告发的状子就有尺多厚。

欺男霸女、兼并田产、包揽诉讼坏事做绝。

杨凡这种性格,没去踩一脚已经算是厚道了。

看在陈家的窖藏已经到手的份上,如果陈家的女眷发卖,杨凡出钱买下来,免得让她们沦落风尘也就算厚道了。

陈家的女眷都读书识字,可以打发到女学去当女先生。

现在杨凡的基础教育大计开展的很好,就是女学实在找不到女先生,这个时代的观念非常顽固,有文化的女性多是大家闺秀不可能来教书的。

杨凡逼得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强迫在杨凡这里打工的人家,都送女孩来上学了,可是没有足够的女先生。这女学也办不起来。

一咬牙,买,把沦落教坊司的犯官的妻女都买出来,让她们去教书,也算救助她们脱离火坑了。

这种的价格还便宜些的。

另一种可以买到的识字的女人就是青楼里的姑娘们。她们也有读书识字的,甚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些都是清倌人,虽然也能买来当女先生,杨凡一打听那个价格,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杨凡和小娘皮商量过女学的事情,小娘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想从教坊司赎人出来,东厂的人还是有办法的。答应杨凡回京找人去办。毕竟这也算是做善事了。

杨凡体系里缺两种职业的人。一个是女先生、还有一个是女护士。

可预见的将来,杨凡的军队将始终处于征战之中,大量受伤的官兵需要外科医生和专业护理人员。可这个年代靠雇佣是找不到愿意做女护士的人的。

杨凡上次消灭土匪和建奴,在他们的大营里发现了两百多抢来的女人。

在明末这种礼教森严的社会,她们基本已经没有了活路,即使回家也会一辈子生活在阴影里。

被解救之后,这些女人第一反应是赶紧自杀。

杨凡很疑惑,当初在山贼和建奴的欺辱下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被解救了都纷纷闹着要自杀呢。

杨凡知道人想自杀往往都是一时冲动,激情之下做出来的,只要冷静下来一般不会再次寻短见的。这也是保险公司肯卖保险给自杀过一次的人的原因。杨凡勒令士兵们严格看守,不准出现自杀的情况。

经过一段时间后,这些女人才算消停下来,情绪低落,但不在寻死觅活了。

当时杨凡给的安置是,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无家可归的或者不愿意回家的,杨凡留下做女工。

结果愿意回家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听说杨凡这里的被服厂、纺织厂都设有单独的女工车间和宿舍,纷纷愿意留下做女红自己养活自己。

如果愿意做护理人员的,高薪聘请做护士,提供非常好的福利。月薪一贯钱,提供住房、免费食宿。

鼓励这些不幸的女人和杨凡体系内的单身士兵和工人通婚。成家的可以从医院申请住房。成亲和生育都有补助。

这样杨凡的团练医院里除了招到了十几个治疗外伤的郎中外,还招聘到了五十几个女护士。总算把医院的架子搭了起来。

这些穿着现代护士服的女护士一出现,就在杨凡体系里引起了轰动。这些被抢来的女人都是十七八岁到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姿色都是不错的。加上现代护士服非常的好看,看着非常的养眼。

搞得团练补充进来的那些没有家眷的士兵眼睛都红了,整天装病,往医院跑。真有病的,病治好了也赖着不走。天天盼望护士来给打一针。他们也不懂打针有什么用,反正就是喜欢打针。

他们都是流民出身,有饭吃从来不嫌馊。他们不矫情,没有文人那些臭毛病。只要能生养,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女人曾经被抢掠过。

在他们看来她们也是杨老爷体系内的人,身份自然比那些农村柴火妞高得多。况且这些女护士可是有一贯钱的月薪,这可是高薪啊。还有分房的福利。所以人人眼红。

可是这些女护士经历过人生的悲惨遭遇后,对人十分警觉,从来对这些大兵都是不假辞色的。男人的通病,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弄得这些贱皮子更加来劲了。

许显纯查抄了陈家的家产后,就开始拷问陈家的藏银。他是什么人,干抄家干老了的人,这些地方大族那些猫腻他一清二楚。

可怜的陈老太爷在被藤条抽的死去活来,昏过去就用盐水泼醒,还有郎中给灌药救治,毕竟他这个岁数,真弄死了,财物可就拷问不出来了。

天亮的时候,陈老太爷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一辈子都在给别人上刑。什么交不起租子的佃户啊,不肯把女儿卖给他当丫鬟的父母啊,换不起他家高利贷的小商贩什么的。

等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把他家地牢里的刑具搬来,在他自己身上用一遍时,他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本来他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说的,毕竟这个地窖只有他掌握着,这个是陈家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不过在把自己的刑具享受了一遍之后,此时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求速死。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老朽,老朽愿意招供,陈家的秘藏就在,就在花园里。”

许显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喝着一碗盖碗茶,闻言把茶盏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陈老先生真是固执,您老早说不就完了吗,何必白白吃这个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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