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漂亮的姑娘总是心地善良的(1 / 2)
阮仙贝从一开始反反复复梦到自己被穿骨挖心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做过梦。
昨夜见着沈瑄心情愉悦的睡下后,竟久违的做起了一个冗长寂静的梦,每次做这种梦她都会头痛欲裂,以至于起床后整个人十分暴躁抑郁。
云芷用指腹去舒展她的眉头,问道:“还是那个梦吗?”
“是不同的梦,这么久第一次有新的梦。”
“有很大很亮的月亮,在一个山谷里,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喊杀声,尸横遍野满地都是残骸。有一个男人背着我,带着我和大哥逃命,我好像很小,因为大哥好矮......我看不清他的脸,当他要转过的时候......他就死了。”
“为什么我身边总是在死人?为什么好人永远都不长命?为什么我只能看着悲剧发生?为什么我记不起七岁以前的生活?”说着说着阮仙贝的情绪波动十分大。
云芷心疼的说道:“圣女...圣女,云芷想也许是老天给您的眷顾。就像您之前说的,出生是没有办法选择,但至少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如果这个梦境是预言又或者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像梦里一样,我们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比起这个最坏的结果,其他的都是好结果。”
“是!你说得对!”阮仙贝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猛的坐起身来,惊喜的看着云芷抓着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就可以提前进行防备,预防它的发生!谢谢你,阿芷,我们阿芷真是聪明伶俐温柔贴心。”
阮仙贝宛如满血复活般的状态把云芷吓了一跳,随即笑道:“圣女聪慧过人,只是一时想差了罢,即使我不说您不用多久也会想明白的。”
屋内两人相互吹彩虹屁,门外有一道酸溜溜的女声传进来:“小姐就知道阿芷阿芷,我就不聪明伶俐温柔贴心了?下次干脆别带我这个电灯泡出来,我就守在家里好了。”
阮仙贝和云芷对视一眼笑了,云芷叫了云彩进来道:“要不是有阿彩在外守着我哪能这么放心给小姐放松?”
阮仙贝笑道:“我们阿彩当然也聪明伶俐温柔体贴!”
云彩对云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可比不过阿芷姐姐。”
“你这小妮子!”云芷笑骂着去掐她腰,看两人笑着闹了一会,阮仙贝感觉好多了,果然看可爱的女孩子养眼又养身。
……
苍山下这个村子叫苍溪村,其实这苍溪村经过经营要比一般的村子大一点,只不过比镇要略小一点,但是这叫习惯了也就一直没改,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大爷,请问卖零嘴的铺子怎么走啊?”何羽弯腰问道。
“哎,直走,这条路直走,西边有一条巷子,都在那!”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的大爷大声说道。
苍溪村的路很宽,从村头进来两边都是客栈和民房。两人一直往前走就看到不少商贩推着车支着摊子在叫卖,多走几步西边有一条小巷里传来阵阵飘香。
转角处的树上挂着一个牌子,白水巷。
“我好像闻到了肉的味道?”
“小乙你看那卖冰糖葫芦的!八岁后爷爷就没让我吃过了。”
“门口这家店好香啊...满记包子!”
“那边有卖糖人的!”
林乙和何羽兴奋不已,见着捏糖人的小摊前围了不少人,连忙过去看。
“糖人一文钱一个哩!姑娘要来一个吗?”那卖糖人的妇人摊前插着不少糖人,右手边炉子上熬着糖,桌子上摆着块石板,旁边还有一幅画,画着各式各样的动物。
“大婶,给我做一个!岚昭,你喜欢什么样的?”站在最前面的黑衫男子喊了一句,又转头对旁边的姑娘低声问道。
“岚昭姑娘,前面还有一些小店,若是不喜欢这个,我们再去瞧瞧其他的。”另一个男子腰间带着佩剑站在岚昭的另一边,语气比前一位要柔和许多,人看起来也比前一位好看许多。
“嘿!这跟你可没关系,你处处跟着岚昭有点病吧?”黑衫男肤色较黑,嗓门大,人也长得粗犷,两个眉毛像愤怒的小鸟。
“这位兄台,在下没有同你说话,兄台嗓门太大,怕是会给自己招惹不少麻烦。”佩剑男慢悠悠的说道。
“你!”黑衫男被他呛了一句,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好像确实都围在他们这里,又看了眼岚昭毫无情绪的表情忍了回去。
围观群众一听,诶嘿,好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苍溪村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年轻人多就是好啊!
“大婶,给我做一个吧。”叫岚昭的姑娘对他们的争吵不予理会,拿出一文钱弯腰放进妇人的篮子里。
“好咧,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是要画糖人还是捏糖人?”
“画个兔子吧。”
“得咧,谢谢姑娘。”
只见妇人从锅里舀出一点糖放在光滑的石板上,手腕一抖用铜片和勺子在石板上画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最后拿了一根竹签放在画上,把糖稀慢慢地浇在上面固定竹签,就算做好了。
“来咯,姑娘拿好,谢谢姑娘。”
岚昭拿起小兔子,看了又看舍不得吃,突然巷子口吵吵闹闹的,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跑了过去,撞到了不少人。而在她身侧的何羽也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把岚昭的糖打掉在地上。?
看着前一秒还在手上,下一秒就在地上脏兮兮的兔子,岚昭轻轻的叹了一声。
“你怎么回事?!”黑衫男对何羽怒道,刚刚被佩剑男呛的一口气也迁怒到何羽身上,伸手就推了她一把:“撞到人了!”
他又对岚昭道:“岚昭别难过,我再给你买一个。”
“姑娘对...对不起...!我给你赔一个吧。”何羽被黑衫男突如其来的力道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林乙眼疾手快的扶住,既慌张又内疚,连忙拿钱袋出来。
“没事的。”岚昭对何羽说道。
摸了半天,何羽只摸到断了的绳子,低头一看脸色一下变得煞白:“钱袋刚刚......好像刚刚被偷了......”
何羽带着的钱袋还是阮仙贝给的,林乙身上根本没有钱,黑衫男又说了他们几句这都察觉不到还来参加武道会,小门小派丢人现眼之类的话,两个人在他人的目光下如芒刺背,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着头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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