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军棍严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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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很好看的手捏着凤凌的下巴抬起,凤凌身份低微,是不能直视他的,就算脸抬起也是垂着眼没看他。只闻得到他身上的浅浅的香味,一直都没有变。

“在林中绕路,可遇上了什么人?”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她知道他这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了,呼吸猛地一滞。一瞬之间几种理由快速闪过,她定了定神,表面不显恭敬回答:“回陛下,是遇到过一个,她把小的掐晕了后就跑了,后来小的醒来赶紧找路回营地了。”

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证据证明她说了慌,除非他非要认定是她,要除之而后快。

但奇怪的是,他分明看到了这个掐痕,却没有怀疑,揭过又问:“为何要喝酒?”

“小的听村里的老人说酒能清肠胃,就想尝试试试看。没想到醉了过去,望陛下恕罪。”凤凌将身子伏地,非常惶恐。

他也不知信了几分,目光一直打量着凤凌,说话间也不辩喜怒,“你可知在任职期间私自喝酒是什么后果?”

“轻者二十军棍,重者逐出军营。”作为从小浸淫在军官世家长大的娃,这些凤凌军法张口就来。

“四十军棍。”

上方传来轻描淡写的一个惩罚结果。

她猛地抬头看去,便撞入他看过来的视线,带着凉意,她顿时明白了,他不喜欢她。

“你的名字,孤不喜欢。”他开口算是给了她个解释。

纵使有万般不服,凤凌还是低下头避开视线,诚恳谢恩:“小的,谢陛下赏罚!”

他轻哼一声,藏着不屑。问完话,马上就有两禁卫军拖着她放在一块板子上,身后的板子也立即啪啪啪地落在屁股上,力道还不轻。

这两禁卫军是想拿她博得好印象呢,这么卖力!

人群中的司竹看了眼上首的男皇,又将视线转向挨板子的凤凌,轻皱起了眉。

凤凌全程一直咬着牙不哭不闹,捏着身下板子的手关节发白。屁股虽然痛,但现在她实则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早就算到澜月会找来,看到她身上穿着凤阳军的衣服,自然会多一个心眼往这方向查。只要派人查一查今日这个时间里精锐营的人里有没有不在的,就能知晓。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回来圆这个谎,那么他就会确定刚才刺杀的蒙面人就是自己。

若她暴露,能不能活着逃离还不能肯定,肯定的是她就不能再以这张脸接近他了。那么自己原先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何谈报仇。

而坐在上首的澜月其实也不好受,他胸口的伤匆匆处理后便赶来了。如今凶手未抓到,陈凌虽然给出了挑不出错的理由,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可疑。

相反,他觉得那人就是她。

但证据不足,无法当下拆穿,他也不想继续追究。

凤凌的处罚还未结束,一旁的陈娟娟闭眼不想再看了,从头到尾她没帮陈凌说过一句话,只因不想引起无端的怀疑。

男皇的杀伐果断的风格众人皆知,在场的人没有敢喘大气的,唯恐惹到这位。

这时候有人来报:“陛下,唐诗到。”

澜月淡淡嗯了一声。

唐诗就被架着带上来了,还在不断挣扎骂娘,但看到上方的澜月后就乖了。然后又看到挨板子的凤凌就傻眼了。

澜月看了唐诗几眼,相比较凤凌明显敷衍多了,唤了另一人:“陈校尉。”

“臣在。”陈娟娟站出来。

“看仔细了,可是本人?”

陈娟娟形式化瞄一眼回答:“卑职能确定,此人就是精锐营的唐诗。”

唐诗同样也大气不敢喘,一脸懵逼,怎么突然确认起她身份来了,她不是唐诗还能是谁?

澜月打量着唐诗的身形和面貌特征,脖颈间也没有痕迹,直接回了:“不是她,放了。”

唐诗被松开,此时凤凌的板子已经挨完了,她想去看看情况,又碍于澜月在不敢走动,干着急。

板子停下,凤凌慢慢松开紧咬的牙,额头因强忍而流出的汗水划过眼皮,又在浓密的长睫上停留,积攒积攒,落下。

旁边的动静她是听到的,无疑,因事出去的唐诗也被当做了怀疑对象,但唐诗跟自己的身形气质不太像,就被排除了。

只是她还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被肯定,怀疑是一定有的。

一滴汗水进了眼睛,她难受眨眨眼,视线也有点模糊。忽的视线内闯入一双脚,尺寸合理,鞋面绣了金凤纹栩栩如生,凤为公,凰为母。女皇为凰,男皇为凤。

金凤在跟前停留,头顶传来其主人的说话声,“陈凌,孤记住你了。”

他的声音偏清凉如泉,听在耳中仿佛身处夏日山涧,真的很好听。可这个声音凤凌如今听起来却尤为厌恶,分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手刃此人。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终究是她还太弱了。

淡淡的清香随衣摆随风拂去,那个人带着一群禁卫军走了,留下一场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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