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唯有复仇(1 / 1)
凤凌侧头看向她,从她的眼中她看出了真正想说的,唐诗是考虑到这份责任会拖她的脚步,无法向那个目标前行,打乱原来的计划。她也怕自己会在这途中渐渐迷失,被别的杂念所扰,她怕自己后悔。
她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到最后,依旧没给唐诗答案,只说:“无愧于心吧。”
唐诗爽朗而笑,扬起鞭子策马奔腾,空中回荡豪言壮语,犹如身处潇洒快意江湖。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君子坦荡荡也!”
“哪里学来的,深藏不露啊你!”凤凌策马追上,二月清风拂过发梢,正是放荡不羁,年少轻狂之时。
凌云阁。
昨晚凤凌所站的位置,来了第三人。
他立于案前,却不再平静,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已肉眼可见的程度颤抖,几十寸的距离,对他来说却像是天涯海角一样遥远。
他拿起那个银圈戒指,不过是银雕刻而成,但上面镶嵌的一颗透明小石头与众不同,只要有光线,就会反射出耀眼的光彩,不管是谁,看到的第一眼都会不自主被吸引。
望着这枚戒指,久远的尘封的记忆猝不及防地被揭开,他眼眶渐渐发红,湿意满满,仿佛含了珍珠。
“是你吗?”
他移开目光,落在底下垫着的纸上。
“一把刀刺进我的身体,很痛,但死不了。你剥夺了我的全部,唯有复仇。”
他轻轻念出声,念得艰难沉痛,挂在眼中的珍珠渐渐凝成了形,一颗颗落下,沾湿白纸,红色晕开。
心脏犹如被撕裂般,就像上面说的,很痛,但死不了,如果这是她想说的话,那么这一刻,他宁愿去死。
“唯有复仇…”他抚摸着上面的字,每一个棱角都熟悉到骨子里,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她的字。
他笑了,唇角的灿烂压不住眼底的癫狂,他仰起头,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脸颊而落。笑够了,就脱力跌坐于地,褪去一身的毒刺露出柔软的肉,他明白,这时候的自己,任何人来刺上一刀,或许都能成功将他杀死,因为,没了求生的欲望。
里面的人久久未出来,门外的人望眼欲穿。
少华冷着脸站在门口,但这次没有一如既往靠着柱子或墙壁借力休息,而是聚精会神盯着那扇门里头。
旁边有个老翁在扫地,扫累了就停下来在回廊边上小坐,偏头看向屋里头,他叹气摇头,却什么都不说,再过一会儿,便默默走开,离开这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少华看了眼泛霞光的天际,再回头时,终于等来了人出来,他注意到,澜月的无名指多了一物,闪闪发亮,他曾见过几次,每次看到的时候,都见澜月对着它发呆,他在他身上寻不到一丝生气。
他不说话,少华也不出声,一人进车一人上马,车板隔绝了所有的目光,少华频频偏头,然而就是一句话都不说,心里不好受导致面上更冷了。
突地,马车在路口被另一辆马车给堵了,本来这条路就不宽,只容得下一车队通行,平常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要有一方退让,尊者进,卑者退,强者进,弱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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