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炸一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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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后花园里以前种了很多树木,长年累月没人打理,到了冬天,掉下来的断枝枯叶都乱糟糟的堆在一起,干枯的荒草长得比人高。噁/span

张杌寻就地取材,直接踹倒了两颗碗口粗的腐树,在外面用斧头分解成大段,搬到屋里了再往小块劈。

马重山知道两人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后,胆子也大了一些,主动提出要帮忙劈柴。

张杌寻把斧子给了他,自己出去买些食物。

有小哥在这里看着,晾他马重山也造不出什么妖来。

张杌寻很放心的出去买来半只剁开的肥羊,回到马家时,小哥已经烧火支起了锅。

马家的房子虽然荒废了,但以前的厨房还在,烟囱也还可以出烟。

马重山哼哧哼哧的把东西都搬到二楼的厨房,缩手缩脚的杵在一边试图帮忙。噁/span

张杌寻嫌他碍手碍脚,丢给他一块肥皂打发走,“去,把你脸上那胡子刮了,难看就算了,眼睛都快遮没了。”

看到张杌寻两人身上干净整洁的模样,马重山老脸一臊,接了盆儿厨房烧好的热水,颠颠的跑去刮胡子洗脸了。

小哥抱着胳膊,站在窗户边盯着后方的院子,仔细观察着什么。

张杌寻把肉切好下到锅里焯水,撇去煮出来的血沫,再放入胖子闲暇时候弄出来的葱姜麻配料包,又加了些黄芪、当归、党参,盖上锅盖用大火煮着。

然后也走到窗边,向下看了看,观察着院子里的房屋与假山布局,眼神微动,问小哥,“看出什么了吗?”

小哥淡淡道:“的确是风水局,不过不是镇宅,而是困邪。”

张杌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这下面的东西确实有些凶,哎小哥,你当初是怎么处理那座古墓里的东西的?”噁/span

按理说,小哥要是亲自下场处理,那下面的东西肯定会处理干净,但眼下看来,那座邪门古墓里很可能还是有东西跟着马家人来到了这里。

马家人最后应该是想办法把那东西困在了后院的古井下面。

想到金万堂说的,那些死去的人和马的尸体都变成了面部朝下的白骨,确实蹊跷的厉害。

那座蝎子墓下面的东西难道是一位有强迫症的刀削面鬼?又是削骨又是剔肉又是剥皮的,哎别说,手艺还挺不错。

小哥却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杌寻去搅了锅里的羊肉回来,他才开口,“不一样。”

“嗯?”张杌寻疑惑,“什么不一样,你是说,你当年遇上的危险,和马家人遇上的危险不是同一种?”

小哥点头,“当时另外几个张家的小孩只在比较浅层的地方中了招,用血就能救他们。”噁/span

张杌寻心里轻轻嘶了一声,“那马家人遇上的会是什么?泗州古城遗址下面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小哥这时却侧头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张杌寻愣了一下,“怎么……”

“你不要去深究这些。”小哥道,“我把铃铛放在了那扇门后面,你可以拿出来去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

张杌寻张了张嘴,一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哦了一声,“那……等到时间了,我们去接你回来?”

小哥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极致的淡然,他没有说话。

张杌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或许是知道,但依然固执的看着他。噁/span

“我不会忘的。”张杌寻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像是给小哥在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们会一起,接你回家。”

小哥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身认真的盯着张杌寻,眼底有着淡淡的疑惑和不解,像是在问,你为什么要代替别人做出承诺。

张杌寻却浅笑起来,“你了解吴邪,了解胖子,也了解我,就好比吴邪,就算你把他打晕,他醒来依然会执着的跟着你,他知道路线,记性又好,以他的执拗,你要是不管,他得把自己作死在雪山上。”

小哥没有吭声,显然他也很清楚吴邪是什么样的性格。

“胖子……胖子那人,他是我以前接触过的人里很少见的一种类型,靠谱,又不靠谱,莽撞又细心,在他身上可以发现很多矛盾的点,但是有一点很肯定,除非吴邪先说放弃,不然他是不会放弃的。”

小哥仰头看着窗外夜色中飘飘洒洒的雪花,轻轻道:“没有必要。”噁/span

凌乱的风雪呼啸着拍打在窗户上,有丝丝细风从掉落的玻璃泥缝隙里漏进来,万树枯草在随风凄声哀嚎。

“你可以拒绝这个承诺,就当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要完成的目标定下的一个约定吧。”

张杌寻垂下眼睫,轻叹一声,“我得给自己留一个目的地,免得在那条长路上走丢了。”

万一那时候真的迷路找不回来了,怎么办?

锅灶上的羊肉汤咕噜噜泛着泡泡,扑鼻的浓香令人食指大动。

锅里的热气蒸腾出来,弥漫到整个屋子的上方空间,窗户上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外面的雪很快被遮得看不清了。

马重山刮完胡子洗了脸回来,要不是骨骼没变,张杌寻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同一个人?噁/span

马重山看张杌寻一直盯着他瞧,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脸,总感觉脸上凉飕飕的,身上也跟着发凉。

张杌寻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还行,总算有点人模样了,就是瘦了些。”

马重山的长相是属于那种儒雅温和的类型,许是吃了太多苦,人也变得颓丧,加上时常饥一顿饱一顿,导致他的脸色看上去苍白带青,脸颊有些凹陷。

因为其他五官轮廓的棱角并不明显,所以过于消瘦后就显得他的颧骨看着有点别扭,不过大致也能看出这人年轻时候长得还是很清俊的。

张杌寻撒上一点盐,又煮了五分钟,随后起锅连肉带汤盛到碗里,招呼两人,“快来吃饭,趁热吃完也早点儿休息。”

马重山欢快的应了一声,殷勤的拉开凳子。

晚上,马重山躺在火堆另一边的睡袋里,暖烘烘的火苗让他的心里有些煎熬,火光阴影的遮掩下,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噁/span

不知过了多久,马重山的耳朵里,那两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浅淡,看样子是睡熟了。

他悄无声息的钻出睡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手刚一抬,指头就碰到一条丝线,细碎的铃铛声响起,在一室静谧中,格外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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