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皆是虚妄(1 / 2)
不过张家人也并没有放弃,还是进入雪山去追踪他们的痕迹,最终却只在温布贡嘎湖里看到了飘在里面的众多德国人和“吴邪”的尸体。
本以为那个“吴邪”已经葬身在了湖底,没想到人如今竟然就在他们眼前。
冯替张杌寻做了回答,“是的,当时看到他的脸和你的一样,我们便以为他是你们家族派出来的人。”
而且德国人那次拿出了比之前更多的砝码,在他们看来白慈没有道理拒绝。
“但是看小张先生的表情,白先生当初在墨脱和我们合作的事情,你似乎并不知情。”冯的眼神探究的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张隆半并没有拆穿白慈不是张家人的事实,而是道:“他现在站在我们这边,同你们再合作是不可能的。”
“我们不需要与你们合作。”冯狡黠一笑,“但想要到达那个地方,我们必须同行,不是么。”
张隆半皱了下眉毛,“你们已经破解出全部的星象图了?”
“还差一点儿。”冯抬手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
张隆半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思索了半晌,才点头同意。
“那可真是太好了。”冯语气夸张的很,然后转头对张杌寻道,“那么白先生,可以和暂时的盟友分享一下你和莱恩他们当时在雪山的经历吗?”
张杌寻抱着胳膊冷冷反问道:“白铃铛呢?”
冯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然后看向一边的德国人,“伯纳,告诉他吧。”
那位高壮的德国人缓缓开口,“我们可以将Miss白的下落告诉你,但你也不能对我们有所隐瞒。”
张杌寻心里冷笑,这家伙好双标的一张嘴,他道:“好啊,明天早上我就等在这儿,你们将她带来这里,等见了人我再考虑和你们合作的事。”
阿宁还在康巴洛里张海客安排的人手底下做着训练呢,他倒要看看,这帮德国佬能给他整出个什么样的白铃铛来。
当初阿宁从德国人手里钻了空子侥幸逃脱,后来又在重重追捕下受了伤,危急关头时被一直在暗中观望的张家人救走。
因为那张特殊的同张海杏一样的脸,张家人一开始怀疑她是汪家人造出来的假张海杏,目的大概是为了假扮张家人从德国人那里窃取什么,从而破坏张家人和德国人之间的分界。
但阿宁身上并没有汪家人标志性的凤凰纹身,那么这样一来,她在墨脱那段时间的行为就让人很是费解了。
不过好在他们根据基因血型查到,这个假张海杏竟然是本该在很早之前就死在塔木陀雨林中的阿宁。
张家人可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之类的谬论,于是顺着这条线索深挖,总算查到阿宁在“死”之前同当时还在吴邪身边的张杌寻有关联,所以协助阿宁假死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张杌寻。
如此说来,阿宁便是张杌寻设下的推进计划的其中一环,而自古楼之后张杌寻死亡,为了将计划延续下去,势必会有新的接替者来这里联络阿宁。
于是为了深挖清楚张杌寻之后的计划延续,张家人将阿宁名为隐藏,实则是秘密软禁了起来。
直到三个月前张杌寻和张海客联系合作之后,阿宁才被放了出来,在几番推演下,最后将阿宁也加入到了青铜门计划的后续延伸中。
话题转回,在当初张杌寻本来是怀疑背后替李安德做人皮面具的人,有很大可能是汪家人,正好这次就趁着这个机会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商议完后,德国人同张隆半继续讨论后续进山的相关事宜,张海客对张杌寻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屋子。
“走啊,带你去看一点好玩的事情。”张海客兴致勃勃的邀请道。
张杌寻在院子外面等着的丹耳边吩咐了几句,丹点点头,转身离开。
“什么事?”他侧脸看着张海客。
张海客挑眉,露出一个小孩恶作剧般的笑容,“跟我来,等看了你就知道了。”
张杌寻一想,索性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行。
跟着张海客走了一段儿,他发现这路很熟,“为什么要去我以前的屋子?”
张海客一摊手,“没办法,喇嘛庙里这么多空的房间,吴邪独独选了你那里,可能他是觉着那里比较有安全感吧。”
张杌寻不置一词,抬手从廊柱的灯架上面取下一盏灯笼。
用头发丝一想也知道张海客他们的手段,无非就是幻境幻境再幻境,真要伤到了吴邪,他们自己得先哭死了。
很快到了地方。
房门大开着,迎面就看到吴邪和胖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张海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掐着秒表。
门口有一条扯断的透明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在一个半臂长的仿若编钟一样的木雕架子上,架子上挂着三只拳头大小的青铜铃铛,晚风拂过,铃铛表面在微微颤抖。
吴邪的表情看上去痛苦狰狞,时不时的一惊一乍一声,腿脚抽动几下,显然在他的幻境里面,他和胖子正在经历一场威胁到生命的危机。
另一边的胖子就显得轻松许多,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贼兮兮的转个不停。
张杌寻走过去听,发现胖子念叨的全是他在巴乃时候的事情,“嘿嘿嘿,阿妹你走慢点儿,仔细别摔了。”
“生个闺女,小丫头,嘿嘿~”
张海杏嫌弃的撇了撇嘴,晃着铃铛几次引导,总算让胖子的梦境进入了考验的正轨。
正在这时,另一边的吴邪双手猛的在空气中挥了几下,看着是砸人的架势,就听见他口中喃喃着,“死了没,他死了没?”
“虫子,我靠,胖子快关门,好多虫子!”
“妈的我们被阴了。”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然后骂了几句脏话,就开始解衣服扣子,没过一会儿又重新扣上,嘴里叫嚷着冷,“这虫子的尸体他妈的怎么跟冰雹一样?冷得要死。”
“耳朵里也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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