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进警察局（2 / 2）

我愣住了，是这个样子吗？

“我就说你爱钻牛角尖，看在你长大的份上，送你的礼物”卢瑟一在我眼前一晃

我眼前一亮，“肖云琛的签名照”

“什么时候弄得，我爱死你了”一下子抱住卢瑟一

“可惜。。”卢瑟一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我头也不抬地问

“可惜他现在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呀”

“没关系，我相信他没事的”我抬起头，看着卢瑟一一脸坚定地说

“怎么这么肯定？”有一秒的诧异

“直觉啊”我自豪地回答

“噗呲”，卢瑟一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果汁又喷了出来，“别提你那劳什子的直觉，你哪一次准过？”

“这一次不一样”我倔强地回答

就是不一样

“你觉得二十岁的演员演不出四十岁的沧桑，是年轻演员自己的问题吗”我问

“非要让20多岁的孩子演绎出历经沧桑的，这跨度确实有挑战的”，“但是这是每一个演员需要克服的困难，不然又他们又怎么经得住演员的称号”

好像，也有这么个道理

“但是，我觉得现在都形成了一个畸形的统一评判”一整天了，对手里的签名照还是舍不得放下，朋友圈都炫耀一波了。

“什么评判？”

“你没看到现在的年轻人都扎堆去演不符合他们实际年纪的。”

“这年头，有角色就不错了，再说看起来太年轻可以化妆，特效”，卢瑟一抽走我的枕头，一脸无耻地说，“怎么，又心疼网络上对你家那位演技火力全开？”

“那个时候刚出道，演技确实生涩，大家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很平淡地说

“啧啧”，卢瑟一一副见鬼的样子，“很少看到你这么理智”

“但是，骂人就不对了，阴阳怪气更可恶”我愤愤地

“得，刚才还说你理智，收回我刚才夸得”

“切”，一脚踹了下去

“哎呦”，一声惨叫，“我的老腰”

装，继续装，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评判畸形也不是没有根据，现在的大导动不动就恶批流量，就好像所有的不如意都是流量惹的祸。有一些演员为了显得更老成，还会刻意的丑化自己。哪有沧桑，感觉只是更猥琐了，弄巧成拙了”

“收视率上不去，流量背锅”

“骂声太多，流量背锅”

“收视率上去，还是流量背锅”

“番位撕扯，流量背锅”

。。。

越想也生气

身旁的卢瑟一腾地坐了起来，说，“你还别说，就像前不久火的那部剧，导演受采访的时候就特阴阳怪气，说，‘我选演员从来不选流量，那些年轻演员除了脸蛋，演技是一塌糊涂，喜欢他的人多又怎样，我的作品从来不邀请他们”

“我看那个视频了，网友在底下评论的老热烈了”，我也坐了起来，捞过枕头垫在后腰，卢瑟一一副小人的表情，我熟视无睹，继续说，“除了一小部分和事佬，其他评论分了两个极端，一部分人赞同那个导演的话，说流量阴星是花瓶，说追星的都是脑残，不好好学习，追那些为国家做贡献的人不好吗；另外一部分说年轻演员也需要舞台，没有人天生就会演戏，还举出了当年的四大天王。他们说那些老戏骨也是经过一次次舞台锻炼的，为什么不给年轻演员机会。而且现在的那些成为流量阴星的年轻演员，他们也并不都是花瓶，而且现实生活都很优秀，不应该抹杀他们热爱的舞台”

“看来你支持后者呀”卢瑟一说

“当然，一颗老鼠屎会坏掉一锅汤，但是好汤千千万碗，不能都否决掉”，我说，“不过，真的不希望年轻的队伍里有太多老鼠屎”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话怎么都不过时”补充道，“就像我的面包坊，除了开发新的口味，食材才是王道。一会儿给供销商打个电话，原料不足了”

“大姐，月上柳梢头了，你不睡，别人也睡啊。真佩服你这脑洞，想一出，是一处”卢瑟一白了我一眼

好吧，说的也不完全没有道理

好冷，温度提升了一度

裹着着被子，赶紧睡觉

睡梦中喃喃道

“唉，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在看合适的年纪容光焕发，而不是为了迎合市场，迎合批评，刻意的跨界”

“真的，我有的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

大早上

睡眼惺忪，看到卢瑟一扶着腰走了进来，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被你踢得那一脚”没好气道

“想讹诈我？”我起身打开窗帘，下雨了，怪不得昨夜开空调冷

“哎呦”卢瑟一发出杀猪般嚎叫，我赶紧回过身扶住她，“你不会是真的闪着了吧”

准备掀开他的衣服

“大早上，你这样我喊非礼了”刚才还病怏怏地，立马中气十足

“滚”我给她指了一条阴确的路

“昨天膈着你这个玩意儿，不信你看”，卢瑟一十分豪爽的掀开自己的衣服，好吧，确实看到了一个浅浅的淤青

“那你不用滚了”我说

洗漱完毕，去楼下的小吃店买了一屉包子和两杯豆浆，两个茶叶蛋，还有甜豆腐脑

我就奇怪了，咸豆腐脑他不香吗

一路上我都在和卢瑟一掰扯甜咸豆腐脑。卢瑟一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然为什么别人讨厌的，我却喜欢？

嗯，很好的让我闭上了嘴

司机大叔一头雾水，刚才激烈的人怎么突然戛然而止

“月亮，看什么呢，笑的咯咯的”一进门，就看到这丫头笑的咯咯的

“梓桐姐，瑟一姐，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刚刷到这个，这个网友总结的太精辟了”月亮翻开她刚才看的手机。

“什么？”我好奇的凑上前

“《我的午夜消失的邻居》“满满的问号

“什么电影？恐怖剧？”卢瑟一也凑了上来

“姐，不是电影。这是说我们做核酸，上午做核酸，下午出结果，晚上来拉人，所以网友脑洞大开总结为《我的午夜消失的邻居》”

“牛”卢瑟一竖起大拇指

我说，“我看到门口拉了一个横幅‘抗议疫情我们一起努力’”，出现什么情况了”

“没通知，可能就是社区鼓舞人心的”晚意走过了说

“哦，吓我一跳，那个晚意，进出门一定要提醒顾客扫码哈，门口也放个桌子，把那个酒精喷壶放上去”

“好嘞”

。。。

“你觉得交朋友最看重的品质是什么？”很久以前的访谈

“嘿嘿“那时的他笑得像个逗比，“善良”，说完自己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咳咳“，也许不好意思，他又自问，“是不是有点官方？”

考古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时候镜头下的他，真的没有太多防备

只是

也许以后很难再看到了吧

他又说，“虽然有些官方，但这确实是真的。我周围的朋友不是很多，我喜欢和自己性格比较接近的人相处。就是遇到跟自己像的，比如三观，性格，大家相处起来就会很舒服”

“你会不会很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个记者问

“嗯。。。。”他抿着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不完全是。对于我决定的事，如果没有值得说服我的理由，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但是这也不是说在意别人的看法是不好的。就像刚才说的交朋友，如果我是一个很在意他人想法的人，我的朋友也这样的话，其实相处起来很舒服，因为他知道你的原则和底线在哪里。我的相处模式就是私底下一定要舒服简单”

“这应该是大家都向往朋友相处的模式”那个记者笑着说

“也许吧”他捂着嘴，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

肖云琛

遇到这样的挫折，你。。。还会一如既往的保持初心吗？

另一边

“哥，他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我们把档期空出来辛辛苦苦的拍摄，这么热的天，咱们都没一句怨言，这个以前。。。他们却这么在意外界的看法，当初就不应该邀请我们”一个年轻人说

“没关系，他们也要生存”肖云琛微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辛苦了”

可是，转身间，谁又能看到他眼底的落寞。

那束光，终究没法穿透黑云呢

“但是如果不播，我们。。。。我们。。。”

“乐乐，”那个叫袁凯的人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了。

看这离去的背影，‘如果这个社会渐渐忘记你的存在，就会被市场，被其他人取代，你怎么办？’他想说，但是没说出来

身为当事人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回到房间

打开手机

估计又要被说落了吧

可是，真的很难过

她们的私信犹如雪花般涌入

有的像刀，锋利无比

有的像棍棒，虽然没有划出伤口，却也伤痕累累

有的像火炉，炙烤着自己，无法呼吸

有的又像太阳，但也只能短暂的照亮

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么多天，为什么他们还是这么愤怒？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结束？

信念，又开始动摇

”叮咚“

”你们会钉钉打卡不？“

“为什么这么问？”那一刻，就像终于有人把他当作正常人一样交流，胸口的石头轻了一些

“我朋友天天跟我抱怨”

”为什么？“他也好奇了。

“因为他们上班啊”我说

”那你呢？“他问

我打字的手缓慢了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用没用呢？”

过了几秒

“我们不太用这个，不过我们公司有自己的打卡方式”他说

“哦”回复了一句

又说，“我看我朋友下载的这个软件，里面请假类型，有事家假，调休等等，然后写上开始和结束的时间，请假事由，条条框框太多了”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使用钉钉打卡，是在好奇我的工作？”他发了过了

呃。。。。怎么这么容易被拆穿

嘿嘿

我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小心思被拆穿了”

“但是。。。。，我朋友确实抱怨过”反正也看不到我尴尬的表情，管他呢

“我的。。。工作。。。。性质有点儿。。。不太正常，所以不能告诉你”

不太正常？

这是什么意思？

军人？

还是。。。

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应该不是进出娱乐场所的那种吧？

“你是不是那种就像电视里出入娱乐。。。”，删掉，重新打，“就像那个会所。。。”

呸呸呸，怎么脑海里浮现会所这个词。都怪最近日剧看的有点。。。

“你是不是在脑补什么？”他发过来一串字

呃。。。。。被猜中了

。。。

“我以为你是在会所。。。”后面是圈圈

过了一会儿

“果然是脑补了”他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是这样的”他写道，“是一份正式工作，和你们一样，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性，就不能透露这么多，而且。。”

“而且什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没什么，就是我不是坏人”

“也。。。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又是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好吧，既然不能说，那也不好为难

这也算是一个重大突破吧

“那我就保留好奇”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期待有一天见面”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无论是美是丑，我都不会笑你，和你绝交，除了。。。”

“除了什么？”他也发了一个好奇的表情

”你是不是真的单身？“鼓着勇气再次确认，”如果是有家庭或者之类的，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为什么？”他问

“因为，如果那样，喜欢上你就会违背道德”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过了很久很久

“嗯”他说

嗯？

“‘嗯’是。。。？”

过了很久，没有回复

好吧，大概工作的特殊性，又忙了呗

有的时候，我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样魅力吸引着我，我也说不清楚。

总之，一句话，直觉

过了很多天

收到他的消息，心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随遇而安，这是老白常说的话

“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单身也是实话”他说

他又说，“如果有一天，我找到女朋友的话，会告诉你的”

。。。。。。

是在变相的拒绝我？

呃。。。。。

算了，反正我也需要一个品鉴美食的朋友，就当作

就当作。。。

其实，我也不知道

。。。。

“完犊子，我又把密码忘了”

“保险箱的密码？”三儿凑了上来

“ipad的密码”

“切，没意思”

“滴滴”

交电费的消息

【国网**电力】尊敬的客户（户号：1*******22，地址：**市*平区******1单元）您好，截至2020-8-2100:00:00，您的电能表上剩余电费已不足30元，建议您及时购电，以免停电给您的生活带来不便。如已购电，请忽略此消息。如需购电或查询更多用电详情可下载“网上国网”app或关注“国网**电力”微信公众号。如需退订请短信回复“td户号”。

“又要交电费了，这年头的，停工无所谓，关键水电房租还要正常交，吃饭倒变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事情”感慨道

“看到那个霸凌的新闻了吗”我扭过头，问眼前的两位大爷

“这口号太振奋人心了”

“什么口号”

“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三儿兴奋的喊道

“是个文化人，但是感觉有那么一丢丢威胁”卢瑟一说

“你就不能认为这是人家绝望的呐喊”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对着三儿说，“做媒体的，都这么没良心”

“得得，你说的都对，都对”，停顿了一下，“不过讲了啥”

“是一个父亲的血书。不过璧合县在哪？”

“我怎么知道？快点念”

“好像是他的女儿被同班里的三个女生长期校园霸凌，还扇他女儿耳光，”脱光衣服“，”拳打脚踹”而且还用筷子。。。我念不下去了“

“现在的未成年人堪忧”我说

“你说这些施暴者是不是太无知，还分享施暴的视频，视频里其中一个女孩还喊着”打，使劲的打，打出声“，你说女孩的父亲来看了不发疯才怪”

“长期霸凌，女孩没告诉自己的父母？”

“没说，可能是外出务工吧”

“他父亲字里行间字字泣血，”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三个女生对我可怜的女儿做出如此残忍恶毒地行为，为什么家长宠溺纵容让我的女儿操守如此不公，为什么本来保护我女儿的学校迟迟不发声？悲哉！我的女儿备受折磨，苦不堪言，因为她们威胁我女儿如果告诉大人，她们会变本加厉。我可怜的女人就这样默默地忍着，受尽委屈却不敢声张！直到知情人看不下去，告知我们，我们晴天霹雳。看着女儿遍体鳞伤，旧伤新伤历历在目，我恨不得用我的命换我女儿的屈辱！作为一个父亲，在女儿受到伤害我却不能第一时间为他讨回公道，愧为人父；；看到妻子痛心疾首，精神恍惚，我愧为人夫；恶人猖狂，无人还我公道，天道不公，不公！恳请大家帮帮我这个没用男人，关注关注我们，当让施暴者绳之于法“

“这位父亲还能克制，要是我，早就冲上去了”三儿气的站了起来

“看着视频，字里行间的愤怒，怎么可能没有冲过，估计被拦下来了”我说

“然后呢？”卢瑟一十分冷静地分析

“她们班主任也真的渣，学生告诉学校后，班主任并未做出任何措施，所以家长选择报警。关键校方还以不知情为由推脱监管责任，也不对施暴者做出任何惩罚，冯某、张某还和李某三个施暴者还正常上课”三儿很生气地又补了一句，“什么狗屁班主任”

“也许扼住老师发声的是学校，是上面”老卢这句话，我倒是很认同。

“靠，那还有没有王法”

“姑奶奶个腿，你淡定些，有人看着呢“我无奈地把三儿拉坐下来

“我读着读着都要气炸了”三儿的眼睛里都要冒火了，“而且他的妻子就跪在校门口，校方也不出来，就逃避”

“妈的，哪个学校，给他爆了”刚才还淡定的卢瑟一，像个被激起战斗欲望的战斗鸡

“点击率上去了，应该很多人关注，我觉得你们这些。。。所谓的记者”拉着长腔，“也要有职业操守，有善心的话也关注关注社会新闻”

“我们的号都在公司管着，不过我小号有一万多人”

“那赶紧转转”我兴奋道

“别急，我也得查查，看是不是真事？而且是不是旧新闻或者假新闻？转载超过五百，是要承担责任的”

“那你刚才这么生气”

“生气归生气，还是要了解前因后果。这叫严谨，不懂吧”得瑟

“嗯嗯”，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比较严谨”

“比你强，只知道感情用事”被怼了

“还顺杆子爬了”我说

“晚上我们吃什么？“

”减肥”我说

“别减了”卢瑟一打量了我一下

“为什么”

“你我还不了解，就跟地里的脲素，前期劲儿足，后期就没劲了”

“滚”

”那你就不要吃碳水，多吃蔬菜和蛋白质“

什么是碳水

“就是你平时最爱吃的大米，馒头，面条

我擦

”要不先吃一周地瓜“

”土豆。地瓜玉米全麦粉虽然是轻食类注释，但是吃多了也会胖“

”那我吃啥“

”吃空气“

忍

”为啥吃鸡要去皮，一点都不香，想想都没有食欲“

“你吃鸡蛋吧”

“鸡蛋都涨价了”

“那你还是吃空气吧”

“看到彭悦发的图片没？”

“我看到了，要笑死了。回头我给他整个音乐，发个视频”

“他要杀你，我可不拦着”

再配个弹幕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现在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白衣天使方队。她们迈着矫健的步伐，推着现代化装备自信坚定地向我们走来。她们向我们传递着抗疫必胜的美好祝福。。。

“你有没有觉得彭悦特别像我们国家几级保护动物”

“我刚才搜了一下，还真有网友上传，不过不是她”

“我看看”

“好尴尬的封闭”

“他神情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把安全无条件地交给了最信任的人，对未来充满着无线的憧憬与向往”

“果然，网友脑洞最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