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气到拔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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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们派去南齐的人回来了,没有任何消息。”朝琴侯在屏风外,声音有些许飘忽。

其实也不算没有消息,只是没有任何,她们郡主想要得到的那种消息。

青纱软羽凤蚊帐内的人,过了半响,才传来一阵幽冷声:“啧,西夏如何?”

南齐没有,西夏也没有么?

“也....没有。”朝琴的声音更飘忽了。

冯保保微微蹙眉,竟掩藏的这样好?

“天下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难道他西陵琅就除外不成?”

怎么她想知道西陵琅的生养父母,和家世来历,就这样难呢?

“郡主恕罪!”朝琴闻言一怔,直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冯保保听到她清脆的膝盖磕地的声音,不由叹了口长气,怎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下跪,她早前说过很多遍,有话好好说就是,不要跪不要跪!

冯保保揉了揉眉心,淡道:“罢了,既是有心瞒着,想必也不会让人轻易查到。起来吧!”

朝琴停住片刻后,犹犹豫豫的起身,转念想到了什么,说:“郡主,虎豹营作为我们大魏第一黑牙,宗大人肯定知道西陵侍君的来历,要不我们去问宗大人。”

冯保保蓦地睁开眼睛,含恨道:“如果本郡主可以从宗全那里知道,又何须舍近求远,遣人去了南齐,又去了西夏。你是觉得本郡主的脑子,不正常么?”

“郡主息怒!”“咚”的一声,又跪下了.....

冯保保真心觉得头疼,要是宗全肯说,她会如此焦虑么?

就是因为她三番五次,去偶遇宗全,却什么信息都没套出来的时候,她才决定自己去查的嘛。

前世,因为原身又笨又废,一门心思都在西陵琅那张脸上,根本没想过西陵琅是带着目的来接近她的。

所以,就算她有了原身全部的记忆,对于很多的人和事情,依旧是迷迷糊糊的,对于她开展自己的计划,根本没什么帮助。

这一世,她想完成白衣判官交代的任务,那么这局棋中的所有人,所隐藏的马甲,她只能靠自己一一去查,而且是重头开始的那种查。

踏入定雪园的时候,西陵琅正在午睡,冯保保屏退了所有人,没有吵醒他。

他躺在一张极普通的桃木榻上,雅睫倾覆,呼吸均匀,乌发长垂,美人低眉,面如冠玉,鬓若刀裁。

看他眉心冒出丝丝汗珠,冯保保将自己的冰玉骨扇撑开,轻轻的扇动起来。许是感受到了清凉,他的眉心舒缓了许多。

得到了舒缓的西陵琅,懒懒的翻了个身,然后单薄的衣衫就滑落了一块,冯保保嘴巴微张,这厮的皮肤也太好了吧。

她伸手一根食指,戳了戳,紧实有弹力,还挺好玩。

玩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他背后,原有个星月胎记,形状十分怪异,或可是什么家族图腾啥的,于是趁他睡着了,正好扒了衣裳,细细研究一番。

最好是可以画下来,然后让朝琴派人再去查一查。

衣裳才扒到一半呢,“你在干什么?”一道冷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冯保保瞬间惊醒,手中的骨扇就此掉落。

冯保保吞了吞口水,带着讨好的笑意:“你醒了?”颜狗此刻眼中,只有那八块腹肌,没有那双要喷火的眼睛。

西陵琅沉声再问:“你在干什么?”

冯保保接着笑说:“只是看看你背后的星月胎记,不干什么。”

西陵琅恨得咬牙切齿,怒道:“冯保保,你知不知羞!”一把扯起自己的衣服,囫囵绑紧,看着冯保保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冯保保呆愣在原地,不懂这人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多了肌肉男的八块腹肌,实在没觉得是多羞愧的事。

但是,她这一系列行为,在西陵琅的眼里,就是行径放浪,荒诞无稽。

冯保保眨了眨眼,摊手道:“我真的只是看看,你背后的星月胎记,你以为我要干嘛?”他以为她要干嘛。

此话一出,西陵琅的眼神更不对劲了,瞪着冯保保,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背后的星月胎记?”

他从未在她面前袒露过身体,即便是二人同床共枕,也是各睡一个被窝,互不侵犯的那种。

“我不仅知道你背后的星月胎记,我还知道你腿上....”冯保保嬉笑着说到一半,对上西陵琅那张几欲杀人的脸,立时刹住了声音。

完了完了,一时嘴快,说多了。

前一世,宝华郡主和西陵琅好歹有过一个孩子,他身上的特征,冯保保自然都知道。

但是,这会儿说这个,是不是越描越黑?

“冯保保!”西陵琅怒而起身,一把推开冯保保,他简直要崩溃了,这女子怎么如此不知羞耻,他腿上的的胎记,他腿上的胎记,可是在大腿内侧....她....简直.....是不可理喻!

最后,满定雪园的下人,眼睁睁看着,尊贵无比的宝华郡主,被自家势弱力孤的小侍君,撵出了定雪园,脸上无不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小侍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将妻主撵出门?

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我们要不要连夜收拾行礼,可以准备换个院子侍候了,下人们两两对望,一个比一个傻瞪眼。

因为这件事,西陵琅足足生了两日气,听说还闹绝食,不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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