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卷 情花之毒,凤枭之骁(1 / 2)
星之海,星之城,星之殿。
床帘合上,亓渊躺在床上休息,侧身面对着墙。
殿门没关,粟晚端起一碗莲花羹站在殿门口左顾右盼,犹豫不决。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亓渊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惊坐起,迅速披上衣袍,拉开床帘,勃然大怒。
“不是叫你们不要来本尊的房内,本尊的宫殿不需要打扫。不是对你们说过,除了美人儿和桃沂,任何人不允来打扰本尊的吗?”呵斥。
“我…我那个…我是来给你送莲花羹的,怕打扰你休息,想着放在桌上就走。”俯下头注视着手中的莲花羹。
“是你啊,美人儿,我还以为是那些丫鬟呢。”撑着床沿,披散着长长的直发,清风拂过,他头发飘逸着。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走到桌前,把莲花羹放桌上。“那我先走了。”
“等等。”叫住她,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左手四指敲击了两下桌子。“美人儿,过来坐。”
“什么事啊?”坐在他对面。
“不是你找我嘛?”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莲花羹送进嘴里。
“其实…也没什么事。”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对了,我把你给我买的琉璃星灯拿去还了,换回了你原本的银子,你拿去数数,是不是这么多。”把钱袋递给他。
他把盛满莲花羹的勺子放在嘴边,抬头目视着她,惊讶不已,愣住了。时间仿佛都定住了,一时间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悲,心里五味杂陈。万千滋味数不尽,皆如激流涌心头。一股瘀血涌出,洁白的莲花羹瞬间血红一片,他胸口一阵锥心刺骨地绞痛,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样?”粟晚连忙上前扶着他。
“不用你管。”甩开他,指着她手中的钱袋,欲哭无泪,五味杂陈。“这里面的银子,我一分儿都不会拿的,本尊不用你可怜我。”
“不是,我是觉得,我拿那灯来没用,就想着把银子还你。”目视着桌上的莲花羹。“不曾想,你会这么想。”
“本尊不需要你可怜我。”走过去拽着她的手腕,将钱袋拿过来,直接扔在地上。“本尊还没落寞到,要你的怜悯。”
粟晚挣扎,却挣脱不开。在拉扯中她的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下臂,手腕上那朵血红的五瓣之花印记格外醒目。
他一愣,松手,食指点了几下那朵印记。
“你干什么?”缩回手,理了理衣袖。
“这印记…哪儿来的?”亓渊质疑。
“昨天傍晚回到客室,便看见一朵血红之花放在桌上,就打开摸了一下,却没曾想,那花刺人,我的手指被扎破了。那血竟然往皮肤里钻,在手腕中形成了这个印记,咋洗都洗不掉。”
“你可知…是谁放的?”
“不知。”
“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是中了情花之毒,中了情花劫。”
“情花?”一脸无知。“情花是什么?情花劫又是什么?”
“那花现在在哪?”
“在客室。”
“跟我来。”直冲向殿外。
“你还没告诉我,情花到底是什么花呢?”
“跟我来,到了自然明了。”
“……”再无多言,跟了上去。
藤界,凤枭陵。
清风的钟声鸣响,无声的沉静压抑。四周云雾缭绕,风烟四起,草木丛生。
“前辈,这大妖住的地方,还真不错。”夸赞不已。
“确实。”赞不绝口。
“镜辞,你真是不知廉耻,伪善之徒,还敢来呀?”一阵响彻云霄的声音重重压下来,传颂四方八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就是那只大妖?你认识镜辞前辈?”左顾右盼。而后打量了一下镜辞,他有些惊慌,四下张望,他不禁疑惑。
“前辈,你认识那只大妖?”
“……”犹豫片刻。“他是我……一个朋友。”
“少侠,你别听他胡说,他根本不配有朋友。”
“……”欲言又止。
“枭,凤枭,我知道你恨我镜辞。但是,我身旁这位小伙子可没惹你,你可别把气儿撒在他身上。我镜辞,任你宰割!”
只见云卷雾腾,沙砾随风席卷,漫数翩翩,草木尽数枯萎,风卷飞沙,沙尘钻入他们双眼及其他,他们连忙紧闭双眼。
“咳咳……”他捂着口鼻。“前…前辈,一眨眼功夫,这怎么就变成荒漠了?”
“注意辨声,他在附近。”竖耳细听。
只听得一声破碎震撼如雷,一道道裂痕将地面劈开,风沙翩翩飞。
一位身着黑衣袍的男子从天而降,他披头撒发,半蹲在地上。只见他头上长着一对黝黑的犄角,双肩上竟长出两双手,那两双手骨瘦嶙峋尽骨头,他的双手上尽是裂缝……
他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盯着前方,他的双眼边均有一道黑紫的血痕,他动了动他那乌黑的嘴唇,一股凶煞之气。
“镜辞前辈,这就是那只大妖?”
“正是。”
“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什么样了?更丑了是不是?”狂声大笑起来。“那你得问问,你身边那位伪善之徒啊!”
“镜辞,你个伪善之徒,害得我凤枭如此这般模样,还敢来我凤枭陵找死是吧?!”
“凤枭,这是我跟你的恩怨,别牵扯他人。”搂冰月在怀中。“他是来找凤铃果救人的,你行行好,放他过去吧?”
“你说放我就得放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人偶吗,还是你的傀儡?”苦涩一笑。“也是。我给你当人偶当傀儡当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才发现。”
“……那个……凤枭前辈,我看你本心并不坏,是……”
“长辈说话,轮得到你个小辈来插手吗。”甩袖,一束黑色光束横扫而去,冰月躲闪不及,正中胸膛。
“冰月,冰月……”上前搀扶他。
“我无妨。不碍事。”
凤枭放声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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