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卷 千花命陨,花灵芳菲(2 / 2)
“那自然是看你死没死,死了,我就去找冰月哥哥,与他成婚,没死的话,我也好来送你一程。”微微一笑。
“其实,说起来,你不需如此,你让我身染情花那时,我便必死无疑,你又何苦费尽心思跑这一趟。”
“我当然知道,但留你一日在,冰月哥哥就会一日惦记你,我就又得遭受一份痛苦。所以,你对我而言,那肯定是早除早心安呐。”她那眉头都拧变形了,模样凶神恶煞,一副吃人模样,恍惚间,一对尖锐的牙齿闪现,又恍惚间,消失不见。
“受死吧——”拿出夭涟,向前一抽,一根紫色晶链击打过去。
粟晚从头上取下锁灵簪,锁灵簪离开头发的那一刻,那一头紫色和天蓝渐变的长发垂下,发尾四处纷飞,又显现五彩之色。身穿的那件黛粉色流仙裙,也已变成一身粉色与天蓝渐变霓裳裙。上千种仙花花瓣从四方八面簌簌而来,纷纷围绕着她。
她在回眸的一瞬间,顺势将锁灵簪扔了过去。
那锁灵簪向亓祎刺了过去,撒发出一道黛粉之光,刺破了那条紫色晶链,朝亓祎刺去。亓祎躲闪过去,锁灵簪刺空,从她面前掠过,她立马拽着锁灵簪。
亓祎注视着粟晚,狂声大笑起来——
“死丫头,你现在灵力都快散尽,还挣扎呢?”咬牙切齿。“现在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粟晚紧锁眉头,指着亓祎,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大限已到,你还如此咄咄逼人。”怒气横冲。“把我的锁灵簪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没资格拿去。”
“好啊,我这就还给你。”邪魅一笑,将锁灵簪扔了过去,那锁灵簪向她刺了过去。
那锁灵簪刚碰到粟晚,便化为花翼(一双雪白的千花花瓣羽翼),且忽上忽下的游动着,细看却呈现七彩之色,从四面八方游来千花花瓣围着粟晚……
“怎么会这样?”大吃一惊。
粟晚伸手接着锁灵簪,欣慰的一笑:“你不知道吗?锁灵簪是护主的。”
亓祎气急败坏,跺了跺脚,凑上前来,一巴掌打在粟晚脸上。
粟晚捂着火辣辣的疼的脸庞,眼冒金星,扭头注视着她,茫然、愤怒、无辜涌上心头,咬牙切齿,呵斥。
“你屡次三番害我,害得还不够吗?”激动不已。“我都被你害成这个模样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现在就去死——”牢牢掐着粟晚的喉咙。“你死了,冰月哥哥就是我的了。”
此时,只见从粟晚的全身长出许许多多血红的情花,枝丫在她全身缠绕,然后扎进她的血肉之躯中,又从身躯中钻出,一直这样反反复复,宛若千万根针扎进全身,刺进她的身躯……
一缕缕血丝从脖子涌上脸颊,而后,只见一朵朵情花从皮肉之中钻出来,鲜血淋漓,一股股血丝四处乱窜,她的脸鲜血淋漓,遍布情花……
她撕心裂肺地呐喊一声。
“你放开小晚。”冰月凑上前来,拂袖一挥,一道冰蓝之光横扫而去,击倒了亓祎。
“冰月哥哥……”亓祎捂着胸口,鲜血从她口中溢出。
“小晚……”上前搂着粟晚。
“姐姐,你怎么来了?”俯下头目视着手中的锁灵簪。“是锁灵簪……”
“粟晚……”亓渊他们一行人也走了过来。
“亓渊、桑棘、云深、荼烁长老和旻忧长老,爹爹、师父还有花雨,你们都来了。”含泪一笑。
“美人儿,是我亓渊没用,炼不出情花的解药来救你,对不起……”凑上前来。
“亓渊,你帮我的够多了,我今日大限已到,也该归于尘土了。”
“不要……”亓渊更咽。
粟晚抬起头目视着冰月,嫣然一笑。
“姐姐……你要好好的,小晚大限已到,不能陪你了……姐姐,我最后要送你一件礼物……”将手中的锁灵簪递给他。“姐姐,这锁灵簪是我……贴身之物,送给你,让它代替小晚,护佑姐姐……”塞在冰月手中。
“小晚,你别说傻话了,姐姐会救你,姐姐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梨花带雨,抽噎着。
“姐姐……”含泪一笑。
“主人……”枝桠凑过来,痛苦不已。“枝桠没用……”
“枝桠……”她转头望了望枝桠,又转头望了望冰月。“姐姐……”
突然,一阵剧痛让她痛不欲生,她撕心裂肺地呐喊一声。
“……”众人纷纷蹙蹙眉头,失声痛哭起来。而亓祎也蹙蹙眉头,默默无声,因为她看到冰月紧锁起的眉头,眼泪不禁簌簌的往下掉。
只见一朵朵情花争先恐后地从她全身钻出,鲜血淋漓,伤痕累累,遍布情花……
“小晚,不要……不要离开我……姐姐没有你,姐姐怎么活?你就这么残忍,丢下姐姐,你要姐姐怎么办?”失魂落魄,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在粟晚身上。
“姐姐……晚月……芳菲……姐姐……我们……来生再见……”梨花带雨,含泪一笑。伸手抚摸着冰月的脸颊。“姐姐,如果我忘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说罢,她口吐鲜血,手垂了下去,闭上双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情花加剧生长,遍布全身……
“小晚……”冰月仰天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
众人纷纷失声痛哭起来。
在粟晚四周的那些上千种仙花花瓣纷纷消散,随之,四海八荒地仙花也一一散尽,只有昙花依旧在……
“不要……你们不要散尽,你们散了,小晚怎么办?”失魂落魄。“小晚怎么办?”腾出一只手伸手去抓那些花瓣儿,抓了好几次,结果都抓了个空……
“小晚,你不要离开我……”嘶吼着。
“美人儿,你怎么就……”更咽着,失声痛哭起来。
亓祎凑上前去,泪如雨下,“冰月哥哥,那死丫头已经死了,她回不来了,你别这样……”扑扑胸口。“还有我啊,冰月哥哥,你还有我呀?”
“你不说我都忘了。”苦涩。“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小晚怎么会变成这样?”一把推开亓祎。
“小晚……”头扎进粟晚那冰凉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主人……”失声痛哭起来。
“小晚——”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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