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行踪暴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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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气急败坏地顺着这暗河通道向前摸索,认为沈岳可能早就逃之夭夭,突然神识一闪,感应到沈岳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游动!

他哪能想到沈岳这个三品修士竟有胆子埋伏自己,主观的认为对方应是慌不择路地在寻找窜逃的水道。

他不想再跟沈岳躲猫猫了,只想速战速决,于是急忙收敛身上气息,慢慢向沈岳方位游去,手中双刀也蓄势待发。

柳灵此时也发现了对方,急忙向沈岳预警,沈岳立刻不再游来游去,务求逼真地挥动手中龙华击起泥沙,装作一边干扰敌人一边慌张寻找出路的样子。

那人并未受到影响,靠得越来越近,见状心中暗喜: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这小子,再把他身上的财物抢个精光!

他计算好距离,突然全力催动灵气猛地向前窜出,同时打出数道法术攻向沈岳。

但突然间,原本看似毫无防备的沈岳迅捷地躲过攻击,反身向他冲来。

那人顿感不妙,但未及反应,已触发沈岳设置的符箓陷阱,一道纯粹的水属灵气化为数道绳索,瞬间捆束住他的四肢和脖颈。

同时另外两张符箓也被激发,金属和土属灵气分别凝成一刀一剑斩向那人。

洞口处接连泛起数阵剧烈的水纹波动。河底泥沙上下翻涌,视线更加模糊。

沈岳几乎在陷阱攻击成功的同时就冲进洞口,依据柳灵刚才的定位寻找对方踪迹。只见那人瞬间已浑身是血的倒浮在水中,周身多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流出。

沈岳迅速封禁其周身经脉,查探之下发现对方已处于濒死状态。他立刻拖拽此人游出暗河,甩在地面上,踌躇再三后取出疗伤药为其吊命,然后运转木属灵气助其疗伤。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那人算是保住一命,但受创极重,短时间内已无力自由活动。

沈岳仔细搜查那人,发现他除了随身携带的两把刀和两本功法外,身上还带着一些疗伤和辅助修炼的丹药,品级都是四品,沈岳自然老实不客气地收入袋中。

他还发现在对方怀中有一沓纸张,用防水的动物皮毛包裹,取出一看都是通缉文书,最上面那张赫然就是自己!

那头像画的极像,下面还用文字标注道“韩元,重点抓捕,凭首级领赏”。

沈岳一脸阴沉,又看了其他几张,发现都是受通缉之人,每人都写了比较详细的“罪行”,但没有一个写着“重点抓捕”!

他么的,凭什么这么关照我!

沈岳很是郁闷:通缉文书差别明显,自己没有罪行但却要被重点关照,为什么单单对自己这么上心呢?苏庆那些人的罪名早就定死,下狱的下狱,杀头的杀头,自己的供词已无关紧要。为什么要重点抓自己呢?

沈岳思索片刻后醒悟道:龙华!那狗日的齐阳候黄泉八成为了龙华,已经查探出我有很大盗走此刀的嫌疑,所以才专门对特别“关照”自己。

正思考间,那人从昏迷中悠悠醒转,颇为硬气地并未叫嚷,而是恨意满满地盯着沈岳。

沈岳谨慎地化出藤蔓捆住他的四肢,冷声道:“说说吧,你是什么身份!”

那人轻蔑地想要吐痰表示不屑,沈岳迅速在藤蔓生出尖刺扎破男子周身多处,疼得他浑身颤抖。

沈岳用龙华刀尖点在他左手手肘上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没功夫陪你演拒不招供的戏码。你只要不答,我就斩你一刀,斩完四肢就是头颅。我再重复一遍,你叫什么,是什么身份?”

那人稍一迟疑,沈岳手起刀落,他左臂瞬间离体,那人硬汉形象不保,哀嚎之声顿时响彻暗河。

他死盯着沈岳,哆嗦着嘴巴还想要咒骂,沈岳立马用刀尖指向他右臂,作势挥刀要斩。那人彻底明白沈岳不是在跟他玩心理,恐惧瞬间盖过恨意,低声道:“我......我叫隐刚,是外门捕手。”

“外门捕手?是干什么的?”

“专门抓捕朝廷有悬赏的通缉罪犯领取赏金。”

沈岳瞬间明白,这外门捕手应该跟电影《被解救的姜戈》中的赏金猎人一样,靠抓捕犯人领赏过活。

他又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那人稍一迟疑,沈岳立马挥刀欲斩,他立刻大叫道:“还有人!还有人!跟我一块进山搜索的还有两人!”

他见沈岳停住,再无迟疑,立刻倒豆子似的坦白道:“那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马随,女的叫姬红英,都是四品的气道修士。姬红英跟我修为不相上下,马随比姬红英修为高些,是她的师兄,两人主修土属灵气。我们进山本是寻找一个名叫丰长运的通缉犯。无意中发现一群武道散修,领头的好像叫封石,马随发现他们修习的竟然是内靖司的功法,就把他们都抓起来审问。”

隐刚看了一眼沈岳手中的通缉文书接着道:“马随拿出通缉文书拷问他们认不认识这里面的人,又问他们从哪得来的内靖司功法,有几个吃不住拷打,把你给供了出来。”

沈岳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偶然发善心送给那些散修修行功法,反而害了他们。对于有人出卖自己,他倒不感到愤怒:那群人本就苟且活着,为活下去既然能对当场杀掉他们同伴的自己卑躬屈膝,那出卖自己没什么好意外的。

但他还是特意问道:“那个封石供出我了吗?”

隐刚摇头道:“毕竟他是领头的,对他折磨的最狠,但他没招,其他人招供后,被马随封住血脉,随手扔到悬崖下面去了,八成死透了。”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最后这句死透了很可能激怒沈岳,立马补充道:“也不一定!也不一定!那封石修武道,身体强健,有可能死不了的,不不不,是肯定死不了的!”

沈岳既欣慰又悲伤,对那个马随泛起浓厚的杀意。他冷冷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其他人现在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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