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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干涸的肿眼泡,这下泪腺又通了,可怜巴巴地又流出了几行泪。

现在除了无力还嘴的委屈,还有对十五年的自我怀疑。为何换身份?又为何会失忆?殷泽又为何要娶纪蕊晴?纪明又为何要掉包?

能问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就当死了,这该从何下手调查?

啊啊啊啊,刚才光顾着打嘴炮了,真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可恶!

算了算了,难不成还回去问他吗?

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再见了。

可心好痛啊,她现在急需一味可以暂时麻痹心痛的药。

这药的名字应该是叫酒精。

恰时李蔓电话打了进来,她想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接通了,那头语气很冲,像极了来抓三的原配:“开门!”

???

啊,差点忘了殷家的神通广大,这澳星酒店可是殷氏企业下的子产业啊,她怎么能蠢到自投罗网地跑来这里住?

悔时已晚,门外李蔓砸得疯凶。

那家伙难道派他小姨来抓她头发吗?

……出奇的脑洞。她们平日关系可处得不错,不至于闹到抓头发的程度吧。可为自己外甥出气也不是做不出来!

“快点!”

纪蕊嘉忘记了,电话还没挂呢。

电话里已经回荡起敲门声了,总不能说出门了没在屋吧。

这人要是性子柔吧,就总会被人牵着走,那边命令一下,纪蕊嘉身体里莫名就有股力量牵制她照做。开门的刹那,李蔓果然盛气凌人,连她曾经认为帅气的背头此时都像充满了怒气支棱着,这人要是心虚吧,看谁都像来打架的。

误判而已。

李蔓一上来就抱住了她,然后像哄孩子似的一边抚她的头,一边拍她的背。

这……纪蕊嘉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能怪纪蕊嘉把李蔓往坏了想,李蔓,纪蕊嘉的顶头上司,殷泽的亲小姨,曾立誓不婚不育的狠人,一直是把殷泽当儿子养的,可又只比他才大七岁,处得倒像是姐弟。爱屋及乌,才和纪蕊嘉成了闺蜜的。

可纪蕊嘉清楚,这所谓的闺蜜也是沾了殷泽的光,现在俩人闹成这样,哪还有帮理不帮亲的道理?

由此可见,殷泽还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或是只告诉了她一半。

所以李蔓才对纪蕊嘉表达了同理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走,小姨带你喝一杯。”

李蔓挑眉做了个喝酒的动作,吓得纪蕊嘉嘴角抽了抽,这真不是什么鸿门宴?

鸿不鸿门的,她都被李蔓给拽上了车。

李蔓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她的肚子,纪蕊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好在李蔓没过度解读她的这个动作。

纪蕊嘉偷偷摸了摸还未到日子隆起的肚皮,心想:这个没运气的孩子啊,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亲外甥媳妇哪有给别人看的道理,所以单独给纪蕊嘉开了个包间,放一支麦再摆几件啤酒,就独自一人跑去外场蹦迪了。

这样也好,免得不自在。

孤独的人啊,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捧着麦唱《他不爱我》。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纪蕊嘉真是长着一副歌神的脸,吼出了一个音痴的觉悟:普通人嘛,唱得开心才是赚。

这可却苦了走廊把守的服务员,俩小伙呲牙咧嘴地捂着耳朵,也像是习惯似的互相使个眼色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这一溜,委在拐角处的男人就有了可趁之机,那个人贼眉鼠眼地左右瞟了瞟,见无人关注他,便目标明确的直接闯进了纪蕊嘉的包间。

虽说肚里的孩子还没想好要不要留,但既然在肚里一天,纪蕊嘉就不会做伤害宝宝的事,可唱多了情歌眼睛肿得也是迷糊糊的,再加上整个酒吧都挥发着酒精,她也有点被熏晕了。

所以歹人闯进来的第一时间,她并没有察觉有危险,甚至以为是走错了房间,或是无聊的搭讪者,直到那人从身后掏出一块浸满乙醚的布时,她才意识到完蛋了,可是已经晚了。

这种地方,一个女人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出去,是常事,没人会多事拦下他们查来查去的,所以纪蕊嘉很容易地就被拖进了车里。

接应的人全副武装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锋利的眼睛,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昏迷的纪蕊嘉不禁蹙了下眉,连车身也被影响地闪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握紧了方向盘继续前行。

他语气冰冷地吩咐小弟:“拿她手机给殷泽发个消息,就说——人在我们手上,来水库赎人。”

而后又特意加重强调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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