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四、商家气息(1 / 2)
谢奉礼聚灵汇力,全全用在剑尖,希望刺出麦芒般细小裂缝,却如对铜钢,不进毫厘。
金灵力四散,不断消耗着。
谢奉礼咬着牙,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他相信那怕身后杨皇矣追上来,也是自己先应对这河心亭结界,要进入,也是自己先进入。
下一刻,杨皇矣与白浩炎果然来到谢奉礼身侧。
谢奉礼谨慎的盯着杨皇矣,杨皇矣与之对视,笑道“我可不会使什么下三滥招数!谢家小儿,莫要害怕!”
谢奉礼闻言冷哼一声,不去理会。
杨皇矣见谢奉礼一副苦海深仇的样子,知道面前的结界很难突破,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正当此刻,元疏突然看向杨皇矣,呢喃道“第三个人?——不对啊。不对啊。有象,有卦……到底哪里不对?”
杨皇矣剑锋直对,刺向结界。
墨政于那主客门内,淡淡一笑,捻指捏住杨皇矣气息,徐徐牵引,竟将杨皇矣的气息引入结界内分毫。
玉阳观内,杨皇矣只觉得受人牵引,恍惚刹那,清醒过来时,便惊觉了自己所御之剑竟已进结界一个剑端。
不止杨皇矣惊讶,一侧的白浩炎更是惊讶。
他亲眼看到杨皇矣似醉酒般软烂无力的推了一把剑,便划开了结界,刺入剑端。
一切水到渠成,却又那么不可置信。
至于同样感受到的谢奉礼,他的心里只有嫉妒与憎恨。以至于额头青筋暴起。
杨皇矣虽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做到刺剑入内,但看到谢奉礼气急败坏的样子,怎能放过嘲笑的机会呢?
于是杨皇矣含沙射影的笑道“我以前看三国演义以为华雄太厉害了,结果被关羽温酒斩了头。才知道,厉不厉害,还得是同行衬托出来的。——就像这结界,难不难,还得自己试一试啊。”
谢奉礼闻言,知道杨皇矣这是在笑话自己不行,气的胸口闷痛,一口浊气未顺过来,整个人气息顿时乱了起来。
元徃缓缓抚了抚元疏后背“师妹,师妹,别算了。”
元疏长长吐出一口气“呼,还好有师姐。只要师姐抚背,我就安心许多。——师姐你是想问谢奉礼此人如何吧?”
元徃毫不惊讶的点点头,虽说元疏痴执于卜算,看起来有些呆,其实人聪明着呢,可谓是世事通明。
元疏看着御剑的谢奉礼,品头论足道“心胸狭隘,多疑蛮横。
这种人迟早栽跟头。——不过人的性情就像阴阳一样,像他这种极端的人,未尝不会否极泰来。所以这谢奉礼,要么日后成为南三省甚至天下的祸害,要么大贤大圣,造福天地。”
元徃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照顾谢家脸面了。且看他能做到哪个地步。”
元疏点点头后,又开始神神叨叨起来“就是说,不应该啊。明明是三个人啊。那个被隐去的人…到底是谁?”
谢奉礼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墨政见状,直接伸手弯指,狠狠地弹上去,把谢奉礼的气息弹飞了。
玉阳观内,谢奉礼直觉自己教人阴了,气息被人重重砸了一记,旋即所御之剑也飞了出去。
谢奉礼整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飞了出去。
这时谢家的几名弟子却窃笑起来。
谢奉礼忙不迭的爬起,冲着元徃大喊道“元观主!你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人骚乱我的气息!”
不待元徃回答,元疏直接上前,白了谢奉礼一眼“哦!所以呢。——你刚才那样子分明是自己的气息乱了,你怪谁?”
谢奉礼连忙大喝道“不可能!绝无可能!刚才绝对有人在结界内扰乱了我的气息!”
元疏有些无语的反问道“这结界内部是看得见的,哪里有人?
更何况,这结界是与主客门连接的,你这么说,岂不是主客门内有人?主客门荒芜了多少年,怎会有人?”
谢奉礼面目狰狞,还想说些什么,元徃却及时开口“谢居士,我们这场试炼并不比时间,只比距离,只要你不放弃,就能一直比。除非毫无进展。——谢居士这次再试一试,绝对没人扰乱你的气息,我与元疏长老会一直看着的。”
谢奉礼闻言,也知道元徃、元疏说的有些道理,只得气喘吁吁的回到位置。
而主客门内,墨政见谢奉礼的气息归来,伸手在谢奉礼气息上抹上一层束缚,起身笑道“走吧。”
顾玉成见状,禁不住的笑了。
墨政解释道“虽然不知道这气息是谁的,但是很明显这小子先动的手。我也就教训教训他。——有这束缚在,虽不至于让他毫无进展,但想有什么好的结果,也是别想了。”
“看现在的样子,杨家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仁至义尽了。”墨政转身起手于身前一挥,那众人难以突破的结界便被墨政散开了一条通道。
墨政飘向远处“来?”
顾玉成看了一眼墨政,于是向王之韦说道“之韦你先等我一阵子。我现在没任何事,只是不确定何时能出去。”
王之韦立刻回了一个“好”
顾玉成于是回道“好”,随即一步步跟上墨政,踏进通道。
“山层连峰,朝散为云,暮化为霞,虽然,止主客门之外景。典云当径,其间镜河斗转,葱林百竞,奇山攫云,古木拿风,自然之法,无边享在……”墨政与顾玉成一边走,一边回忆起记忆里的主客门。
那里有河清如镜,百林竞葱,奇山古木,攫云拿风。
又行了几十步,二人便踩在一片焦臭发腥的土地上。
入目之处,皆为阴沉暗道的颜色,灰木干,焦草地,混浊的枯河路,苍黑的残石断木,都告诉着来者这个宗门遭遇了什么……
土地极远之地,一山巅处,隐约可见一块巨大尖碑逆指着苍天。
墨政看着尖碑,咧开一抹笑容“玄衡碑……”看着玄衡碑的墨政却似乎失了神般,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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