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九、司祭常卿(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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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成微微摇头“秦老知道我的身世?”

秦吏沉吟片刻“我有各种猜测。奈何你母亲藏得太好。”

顾玉成吃惊地望向秦吏。

安陆终于插嘴“你的母亲应该是藏到哪里去了,她淡出世俗视野太久,以至于秦老没有想到大司祭。至于藏在哪,大荒如此大……我们也找不到。”

顾玉成发现安陆对自己的态度极佳,于是试探道“是要带我出去?”

安陆点头“是的。”

顾玉成知道安陆既然在此,就远不到自由的时候。

安陆轻笑“顾公子在仁皇省应该存有一定力量吧?”

顾玉成不明所以。

安陆给出提醒“冯源。你应该认识他。章质夫。也是你的人。”

“冯源…章质夫他可不是我的人。”顾玉成轻笑。

“不重要,他们在仁皇省修士眼中,就是你的代表。他们代表一个可能。一个尚未水落石出的疑惑。

在经过调查后,就连我也不得不感叹:一个人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失去了一切。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会令人痛苦。而痛苦则代表思想正脱离麻木的状态。”安陆平静地提醒道。

“常山没有白白陨丧。”顾玉成动怒了。

安陆点头“钱、肖两家有许多修士都很怀念你……常山的死对他们最大的冲击,莫过于一个叫做‘气节’的东西。某种意义上,你代表一种信念。”

顾玉成眼神冷下来“陈镇波遭九祖禁锢。仁皇省失去至强者这一现状恐怕还没有任何风声走漏。你们想扶持我,操控仁皇省?”

安陆咧嘴一笑“是的。我们需要大量资源。土地、人口、法宝,一切一切,都是我们必须得到的。”

顾玉成陷入沉默。

安陆指出事实“实际上你并没有选择不是吗。”

顾玉成点头“你似乎不是单纯将我当做刀剑一样使用。”

“以人为畜,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到。”安陆轻笑,眼底没有一丝杂质。

“天下这座房子,栋梁与屋柱已蛀满虫豸。九祖所要做的事情,不就是要成为新的虫豸?”顾玉成发出冰冷的质问。

安陆眼神微有波动“你说得对。九祖,我们要做什么,我都知道。只是我看不清道路,或者说眼前只有这一条道路。”

“顾公子,摆在九祖眼前的道路是这样的:阴阳总会互相转换、替代,既然我们的祖先九子曾被白氏替代,那么这次就让我们来做阴暗一派吧。”安陆满怀希望地看向顾玉成“您来做光明,如何?让我们看看您会成为什么样的光明!”

顾玉成鬓角淌汗,口中发黏,勉强点头“我明白了。”

安陆是一个不知对错的人。

或者说天下所有修士都会有一个问题,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顾玉成也不知道。

“我们什么时候走?”顾玉成发问。

安陆眼神望向远处“不着急。还不着急。”

顾玉成感叹道“你们竟然会将我发出正鼎源,真神奇。”

安陆轻笑“要知道,提升宣声境界并非只能依靠你的血脉。而且那家伙,远比你想的危险。”

顾玉成挑破现状“九祖实际上只是邪化饥谷炉这一功法的创想者,真正的践行者,是宣声。所以他对饥谷炉的掌握远比九祖高。——如果是我,心情也会很复杂。既想要宣声成功,又不希望他太成功。”

安陆并不否认“是的。顾公子实在聪慧。”

秦吏终于插上嘴“无依无靠者想要存活,智慧与力量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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