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贺烬的把柄(1 / 2)
阮小梨有心想利用贺烬收拾了陈敬如,可又怕露出马脚来,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今天那个人,不怕你吗?他怎么敢和你动手?”
贺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神阴沉了些:“有些过节,不提也罢。”
阮小梨被他堵住了话头,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贺烬看了眼天色:“不早了,睡吧。”
说着话他却站了起来,阮小梨一愣:“还有事?”
贺烬抱了床被子往外走:“眼下后背的伤也不碍事了,我起的又早,回回都把你吵醒怎么好?还是睡外头安生些。”
这话让阮小梨很吃惊,她打量着贺烬,试图从他身上看出点别的来,这个人应该步步紧逼才对,为什么忽然后退了?
这么快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吗?
可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糕点……
她摸不着头脑,心里各种思绪翻转,却始终没找到合理的解释,对方却已经将软榻收拾好了,放下被子又走了回来:“怎么还不睡?”
阮小梨在想要不要开口留下他,可若是说了,仿佛就很急切,若是不说,贺烬会不会因为分开睡,而慢慢失去了对自己的兴趣?
怎么办呢?
贺烬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么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想我留下。”
阮小梨下意识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她转身上了床,背朝着贺烬没再看他,心里却有些懊恼,刚才反应太激烈了,她其实可以更缓和一些的,最好是给贺烬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至少不该拒绝的那么干脆。
可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弥补?
她叹了口气,抱紧被子闭上了眼睛,但没多久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先是由近到远,再由远及近,随后身边的床榻微微一沉。
贺烬还是过来了。
阮小梨心里一松,涌上来一股莫名的庆幸,随即这份庆幸就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感觉,但她没敢往细了想,只是强逼着自己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宿她睡得还算安稳,至少贺烬起身的时候她毫无察觉,等阳光再次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她才睁开眼睛。
她翻了个身正要起来,一撩被子,却瞧见上面氤氲着成片的血迹,是贺烬的伤……鞭子怎么能抽出这么多血来。
她心里叹了口气,扭开头没再看。
她在屋子里读了一整天贺烬的书,却没看进去多少,秀水每进来一回,她便要紧绷一回,可那位明公子没有再送信过来,那是不是说,陈敬如没有再去?
她将手里的书合上,随手一丢,一封薄薄的信却从书里面飘了出来,她随手捡起来本想塞回书里去,可瞥了一眼,立刻就愣住了。
乾瑞十三年,陈敬如曾因贺家获罪,阮小梨一直以为和贺烬没关系,毕竟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可这封信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贺烬的十三岁并不只是个寻常少年。
至少那时候他已经学会了栽赃陷害,并用这个法子,将陈敬如从一个右威卫将军,连降三级,变成了一个中郎将。
从十三年,到如今的二十一年,八年间,竟然一次都没有升迁,天子脚下,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除非有人压着,不许人再给陈敬如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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