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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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青看着蔺珩逐渐深邃的目光,低咳一声:“佩剑还用带吗?”

        蔺珩勉强收回目光:“带着吧。”万一遇到危险,还能自保,同时也能威慑旁人。

        不过很快蔺珩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一般来说,蔺珩带佩剑的这个想法也没错,只可惜,他们进去后,体验的地方不太对。

        随着宁长青握着蔺珩的手一起进入虚拟体验时空,再次睁开眼时,宁长青和蔺珩只感觉一阵凉风袭来,打了个寒颤。

        他们不知现在在哪个地方,冷飕飕的,应该是冬天。

        显然他们穿的稍厚一些的衣服就不太顶用。

        只是不得不说,不愧是系统出品,这地方果然有种皇家园林的感觉,即使这会儿是半夜,也能感觉到到处华丽的建筑。

        他们此刻站着的地方是个池塘边,离他们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前方的宫殿前还挂着白灯笼,以及白幡。

        宁长青皱着眉瞧着身边的池塘,此刻已经落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里的场景……有点眼熟?

        蔺珩过来后先确定宁长青在身边,松口气后,这有心思打量四周。

        这一打量倒是意味,毕竟这里逼真得过分了,像是真实存在的古代一般。

        尤其是这建筑风格……有点像是皇宫啊?

        蔺珩与宁长青对视一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特么不是像皇宫,这就是皇宫啊。

        两人低头再看了看各自的佩剑:“……”现在扔了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了。

        他们穿的还是月牙白的公子服,在夜里格外显眼,加上站在这里愣了一会儿,已经有巡逻的禁卫队看到后立刻围过来。

        唰唰手里的长矛危险警惕瞧着突然冒出来的二人:“大胆!何人胆敢擅闯皇宫禁地?还敢带兵刃?是不是刺客?来人,抓起来!”

        “怎么回事?”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原本刚刚说话的禁卫立刻让开身,“统领,有两个人擅闯皇宫,还带着兵器,恐是刺客。”

        随着让开身,宁长青借着光也看清了被称作统领的男子。

        与此同时宁长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怪不得刚刚他觉得这地方眼熟,特么这不是眼熟,这压根就是他当初在管理局穿的其中一世。

        他瞧着越来越近格外眼熟的统领。

        统领也看着两人,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宁长青面上,只是越看眉头却是皱得越紧,愈发觉得眼熟得紧。

        “统领?”最开始那人看统领一直不说话,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大问题,也立刻更加警惕起来,难道真的是刺客?前来刺杀皇上的?

        统领却没回答他,而是死死盯着宁长青:“你……”他想说对方长得好眼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却又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点,要赶紧想起来,否则会出大事。

        宁长青看到统领的模样,年纪大概是四十多岁,那刚好是他当年穿后完成任务死时对方的年纪,再瞧着不远处的白灯笼和白幡,这会儿应该是他刚驾崩没多久。

        宁长青冷静下来,淡漠看着统领:“徐统领是吗?我是先帝的私生子。”

        宁长青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蔺珩都愣住了:???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率先回过神:“你、你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宵小,竟敢随意污蔑先皇?谁人不知先皇为了吾大宁江山社稷终身未留下一子,甚至不设后宫,你是从何处来的?竟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统领一脚给踹倒:“闭嘴!”

        那人被突然踹到吓到了,等对上统领此刻惊慌不安的目光,心里一咯噔:不、不会吧?难道是真的?可先皇驾崩的时候都七八十了,这人怎么看都刚弱冠吧?

        统领却顾不上他,赶紧挥手让所有禁卫把长矛放下,毕恭毕敬上前:“这、这公子……你当真是先皇的子嗣?”

        他也不想信,毕竟先皇驾崩的时候并未提及过,但被这么一提醒,徐统领却终于知道对方像谁了。

        这公子长得和年轻时的先皇一模一样啊!

        只是先皇年过半百之后就开始蓄髯,以至于他二三十年印象里都是先皇留了美髯后的模样,一时间没想起来。

        既然没确定,但光是这长得一模一样,那也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

        宁长青淡定颌首:“徐统领乳名唤作小伢儿吧。”

        徐统领听到乳名顿时眼圈一红,这是他当年被先皇所救时的名字,后来随着先皇回京后就被先皇赐了正经的名字。

        徐统领已经有七八成信了,立刻带着宁长青和蔺珩却见皇上。

        蔺珩随着宁长青一起往前走,从之前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些端倪,他睨了眼宁长青:私生子?先皇?子嗣?一模一样?

        宁长青既然不是这什么私生子,却和这什么先皇一模一样,加上宁长青竟然认识这统领,除非……宁长青就是这位先皇?

        他这是体验到曾经长青待过的地方?

        竟然是个皇帝?

        宁长青装作没看到蔺珩的目光,他也没想到自己体验一把来到过去待过的世界,当时他已经按照大男主剧本功成名就,将大宁国一统四国,百姓安居乐业,然后七十八岁驾崩。

        谁知道自己死了,还能回来瞧瞧自己打下的江山呢?

        刚刚徐统领出现前,他都考虑要不要直接和蔺珩结束这体验了。

        但现在……既然来都来了,顺便看看自己死前从宗祠里选出来一手养大的养子这皇帝当的怎么样。

        宁长青和蔺珩被直接带去了灵堂。

        宁长青原本还以为自己刚死没多久,可想到自己死的时候是九月,如今眼瞧着都入了冬,新皇这是还在灵堂守孝?

        宁长青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等随着殿门打开,徐统领虽然相信宁长青的身份,却也担心新帝的安危,到底也没敢直接带过去,而是先去询问了灵堂里还在守夜的新帝。

        新帝闻言自然格外震惊:“你确定?这怎么可能……”如果先帝真的有私生子,怎么会从宗祠里专门将他收养立为储君?也没听说这些年先帝在位期间与哪个女子过多接触过?

        可如果这是真的,先帝赶紧让徐统领将自己搀扶起来,眼圈红红匆匆往外去。

        只是等到了外面一看被挡在重重禁卫后的宁长青,新帝眼圈顿时更红了:“父、父皇……”真的和父皇长得好像。

        宁长青倒是还算淡定,蔺珩眼皮跳了跳,扭头幽幽看过去。

        宁长青掩唇低咳一声,压低声音:“养子,回头跟你解释。”

        宁长青和蔺珩手里的剑从被带过来时就交了上去,两人除了那一书包的金子也没带别的东西。

        所以很快被带到大殿。

        因为宁长青的身份事关先皇,所以即使大太监反对,新帝还是让旁人退下,只留下心腹大太监和徐统领。

        徐统领是先帝的心腹,更加不会泄露出去。

        新帝等所有人退下,才忍不住道:“你、你真的是父皇的子嗣?可怎么从未听父皇……”

        宁长青这时瞧着新帝瘦了不少的模样,一时间倒是有些恍惚,已经过了不少多少世,他都已经记不带清楚,可此刻瞧着因为他的驾崩伤心百日有余的新帝,倒是有些感动:“阿梁,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朕死的时候跟你说过,朕是神仙,死了自然是去了天上。如今不过是感念你的孝心,所以下来见一见你而已。”

        宁长青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里另外四个人都愣住了。

        新帝、大太监、徐统领:!!!

        蔺珩:??

        蔺珩一脸复杂看着一本正经编瞎话的宁长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青。

        宁长青面不改色,摊开手,在其余几人眼里,掌心凭空出现一株药草,再随即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另外没见过世面的三个人齐齐傻了眼。

        尤其是新帝,他听到之前宁长青那句时已经有些信了,毕竟当时先帝驾崩时,因为他哭的太惨说的那些宽慰的话只有两人,别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今再看这样……

        新帝顿时不管不顾从龙椅上跑下来,哭得像是一个三十岁的孩子:“父皇……您真的下来看儿臣了……”

        蔺珩瞧着这模样俊朗的新帝就这么要冲进宁长青的怀里,直接挡在宁长青身前,皱着眉:“停!”

        新帝激动的心情就这么戛然而止,眼圈红红瞧着挡着的人,本想呵斥出声,可想到这是跟父皇一起的,那说不定也是神仙:“这位仙君,劳烦让一让,朕想和父皇叙叙旧。”

        蔺珩瞧着他这眼圈红红,更显得年纪小的可怜模样,更是皱眉:“叙旧就叙旧,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大太监和徐统领这会儿也回过神,但没敢动弹,只是心里却嘀咕,这仙君管得好宽,皇上和先帝虽然是养父子,却胜似亲父子,激动之下亲近一番怎么了?

        新帝也没想到突然冒出个程咬金:“仙君你这是……”

        宁长青在蔺珩背后都能闻到浓浓的醋味,没忍住笑了出来,探出头,低咳一声,严肃又淡定道:“阿梁,莫要仙君仙君的,这是你君父。”

        新帝、大太监、徐统领:“??”

        蔺珩也是一愣,可想想对啊,这什么新帝喊长青父皇,那喊他君父也没毛病。

        蔺珩这再瞧着新帝倒是多了几分慈眉善目,掩唇低咳一声,微微板着脸:“你父皇说得对。”

        新帝难以置信看看蔺珩,再看看从身后探出头的先帝,再看回蔺珩那张格外年轻俊美的面容上,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父皇不设后宫,也不见与哪个女子亲近,一辈子也没能留下子嗣,原来……竟是有龙阳之癖吗?

        新帝再看着宁长青眼圈更红了,悔恨又难过:“是儿臣不孝,竟然没早一些知道父皇的喜好,竟是、竟是……没能早些替父皇寻些宽慰,若是早知,儿臣定当替父皇寻摸一些知情知趣的少年郎,否则也不至于让父皇孤独终老。”

        蔺珩脸色黑沉看着新帝:??不孝子长得就是这样吧?他还站在这呢?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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