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东外城发案惊府城 细打问…(1 / 2)
赵俭和张老伯刚吃完饭,荷儿正收拾桌子,见爷儿俩风风火火进来。
王进福大喘着气,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十有八九是被人算计了。大伯、兄弟,你们看是不是。”
赵俭问:“阳儿,那人长何模样?”
王正阳说:“中等个儿、有点儿瘦,枣核脑袋、黑脸,穿灰绸衫、酱色裤,不像平阳城附近口音。”
张老伯耳朵不好使,“怎得就把那么多货给了一个生人?”
王进福:“怪我没嘱咐到,要是我索性关一天门,也不至于出这事。”
荷儿看王正阳想哭,一把拉在怀里,“没事阳儿,有你爹和赵俭叔哩。”
赵俭:“在家里想不出啥办法,大哥,你随我出去。”
王正阳也跟着要去,荷儿道:“阳儿跟着去干甚,在家里呆着吧。”
王正阳:“我见过人,知道原委,我必要跟着去。”
张老伯在后面喊:“有事情解决事情,莫急躁。”
赵俭的马在衙门里,走得慢,快要到鼓楼,一个挑着食盒的后生正过来,是冯五的弟兄。
赵俭道:“你把挑担存路边店里,立马让冯五到衙门口等我。”
赵俭进了衙门很久没出来。
冯五急匆匆赶来,见了王进福拱手,“大哥也在衙门口。”
王进福:“这不也等我兄弟么,顾不上进衙门了,却这么久不出来。”
冯五问:“大哥可知何事?”
王进福把棉纱店出的事一说。
冯五道:“如此,必是谋划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赵俭匆匆出来,“不只耀祖棉纱店一宗案,昨夜东外城十几家店铺被盗抢,还伤了一个店伙计。杨爷、郝爷都在,好在大哥是白日巡检,干系不大。我们当下都走不脱,先衙门里听差去。”
冯五道:“方才大哥已与我讲了,赵爷有何吩咐?”
赵俭拿出王正阳写的明细递给冯五,“你立马把人撒出去,再去襄陵一趟,若人在,便把人拿住。若是假的,赶紧查出个由头来。只要拿住一个,估计这一干事都能水落石出。”
说着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冯五。
又对王正阳说:“阳儿,你将事情始末再细说与冯叔,之后你自己回家可否?”王正阳点点头。
赵俭和王进福进衙门里去。王正阳边走边把事情从头至尾讲与冯五,连人的模样、马的颜色都没落。
王正阳心里乱糟糟的,慢腾腾地往家走,练功的心思也没了。太阳挂在武定门的南角,亮得晃眼。
身后一阵马蹄响和杂乱的脚步声,杨伯雄等几匹马在前,赵俭也手里拎着拐棍儿,骑着小红马跟着,王进福和十来个步快后面小跑着。
王进福看见儿子喊:“我们去出案,回去跟你娘就说没事。”
杨伯雄一干人到了东外城,凡发案的店铺,先派差役清了场。
都是南关和东关的饭馆、酒楼及大些的店铺。开锁或翻墙进去,若被守店的人发现,便改为抢,塞了嘴,蒙上头,绑了手脚。
店伙计描述,抢匪三五个,都是黑衣短打扮,面罩遮脸,听口音似河南那边。从入室到带银子走,不过片刻之间,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一趟转下来,合计失银八百多两。
已近晌午,一干人巡到棉纱店的时候,一辆马车嘚嘚嘚跑过来,后面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差役,是魏主事和罗通判一起坐车来了。
杨伯雄、郝云过去行礼。
魏主事问:“多少家?失了多少银子?有没有死伤?”
杨伯雄道:“禀主事、通判大人,一共十二家,失银八百多两和货值三百几十两的棉纱、布匹,轻伤一个店伙计。”
罗通判捻着胡须道:“好好的东外城,如何平地生出这么大的事来。”
杨伯雄道:“属下以为,盗匪连抢十几家,手法老练,当不是临时起意,定是事先谋划好的。”
郝云道:“二位大人,盗匪子时到丑时作案,武定门寅时三刻开城门,这些盗贼得手后进不了内城。据店家说,盗贼是河南口音。卑职推断,他们会从东门出官道向南,此时已出城近五个时辰,若骑马,当已在百里之外。”
魏主事:“是否派出马快去追了?”
郝云道:“刚查出些苗头,还未派出。”
杨伯雄道:“二位大人,盗匪出手准,布排周密,是否在东外城有同谋。还有,若盗匪假冒河南口音,我们便中了他计。属下以为,应一路往南追,同时往霍州、潞州沿途旅店访查,一现行踪即刻拿人。”
罗通判道:“分三路追捕,刑捕司哪来那么多人手,平阳城当下这么乱,不能都派出去。”
魏主事:“我看这样,我们赌南边,也别丢下北边。潞州山路崎岖,我们赌他不走此路,只向潞州府发协查公文。郝副指挥,即刻带马快往南追,先堵渡口,再往回查。杨指挥带人往北寻踪查访。界限南到风陵渡,北到霍州。”
郝云策马而去,回衙门调人去了。
罗通判道:“若南北无功而返将如何?”
魏程远道:“那我们就等着挨提刑司大人责罚,知府大人也不会罢休。”
魏程远一干人进了莫耀祖的棉纱店,赵俭道:“再看看其它棉花。”
王进福又拆了十来包,无一例外,里面全发黑长毛儿了。
罗通判:“如此看,也乃刻意谋划。”
魏主事:“这北关,白日何人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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