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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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来平海旅游的人多,  街边的小饭馆生意火爆,像样一点的餐厅门口都排着长长的等号队伍。

        梁承和乔苑林都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面,开着车晃了两条街,  愣是没找到一家合心意的。

        乔苑林说:“不是我不请你,是老天爷帮我省钱。”

        梁承想要反驳,  中控台的液晶屏幕一闪,  来电显示“应哥”,他忘带耳机了,  直接点开:“喂?”

        “今天休息不?”应小琼问。

        双休日是餐厅最忙的时候,  梁承说:“有事?”

        应小琼回答:“那当然了,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

        梁承在路口转弯,  讨价还价道:“餐厅给我留个位子,  我和乔苑林一起过去,  不然没空。”

        “操,你俩在约会啊?”应小琼爽快答应,  “先别二人世界了,麻溜过来!”

        通话结束,  饭辙也搞定了,  梁承伸手开音响,  啪,  被乔苑林一巴掌打回了方向盘上。怎么了,他问。

        乔苑林不高兴:“谁要请你去海鲜汇吃饭啊,  齁贵。”

        梁承失笑,  说:“咱们敲应小琼一顿,成吧?”

        半小时后,  梁承和乔苑林到餐厅放眼一望,  大堂的位子全坐满了,  一齐在心里骂应小琼不靠谱。

        领班把他们带到总经理办公室,敲开门,偌大的一间居然没有办公桌,正中一张双人床,电视,哑铃架子,墙上左边挂着一幅《蜀道难》,右边挂着一幅《蒙娜丽莎的微笑》。

        乔苑林备受冲击,进屋都是懵的,梁承也是第一次见识,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俩杵着不动,老四一甩头:“是不是我现在太火了,让你们有距离感啊?”

        “少放屁。”应小琼招手,“快来,吃不吃饭啊!”

        茶几上摆满几道菜,食材是老四精心挑选的,旁边放着一箱威士忌,信州岩井、格兰杰、波摩、百富,各式各样的牌子。

        乔苑林坐到懒人沙发上,有点矮,挨着梁承修长笔直的小腿。

        上次四个人一起吃饭也是在这儿,吃咖喱火锅,商量盘店的事情,这次弄着一箱酒,梁承问:“开烟酒店么?”

        应小琼嫌弃道:“你土不土,老子要开酒吧。”

        城西商圈的梵谛街是平海最时髦的地方,好多时装店,无数设计师和买手扎在那边,四年前,有人在街上开了间酒吧。

        那间酒吧爆火,先是时尚界的人带头,后来愈发风靡,蜂拥投资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年已经变成一条酒吧街。

        “我的眼线。”应小琼说半截喝一口酒。

        乔苑林端详他:“你还画眼线了?”

        应小琼无语地换个近义词:“我的耳目,跟我报告有一间酒吧的老板股票玩脱了,要钱周转,想把店盘出去。”

        老四说:“应哥问我要不要搭伙,我觉得不错。”

        应小琼问梁承:“都是兄弟,你要不要参与?”

        梁承平时滴酒不沾,甚至没去过酒吧,贸然被邀请入伙酒吧生意,他着实兴趣不大,说:“应哥,你当初干大排档,所以开餐厅有经验,但酒吧不一样吧。”

        “是,我也有这个担心。”应小琼道,“但我就爱折腾。”

        乔苑林一言不发地吃肉,他在采访中见过投资失败的惨状,不放心,问:“应哥,你有把握吗?”

        应小琼乐了,笑起来有浅浅的鱼尾纹,说:“你是替我操心呢,还是替梁承操心啊?”

        乔苑林道:“我替百万博主操心。”

        老四心说怎么又关我事,嘲讽道:“你这小屁孩子快歇歇吧,喝杯啤酒就能醉,哪懂酒吧的门道。”

        乔苑林“切”一声,不再插话。聊了会儿酒吧经营,应小琼也烦了,痞里痞气地冲他笑,问他和梁承去哪约会了。

        梁承说:“程怀明家。”

        应小琼老实一瞬:“怎么不叫我一起啊,好久没见过程大队长了。”

        岭海仓库的阴阳怪气至今刻在乔苑林的心上,他问:“应哥,你跟程警官认识吗?”

        “噢,他逮的我。”应小琼像在说光荣事迹,“后来,我给他当了好几年线人,妈的,他有时候特事儿逼。”

        乔苑林成功把应小琼带跑了,听了一筐当线人的八卦,不知不觉吃得很撑,他窝在懒人沙发上有些困。

        迷迷瞪瞪的,有人揽了下他的肩,然后他靠住梁承的小腿,枕着膝,坚硬的骨头硌着他的腮帮子,发酸,但忽然盖在他头上的大手很舒服。

        威士忌的酒气似乎把他熏醉了,不想动,等旁人离开,杯盘狼藉收拾干净,他和梁承仍鹊巢鸠占地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瞧出他没精神,梁承说:“要不去应哥的床上睡会儿。”

        乔苑林还是不动,问:“你会合伙投资酒吧么?”

        “可能性不大。”梁承说,“改天去梵谛街看看。”

        乔苑林道:“挨着医院的花店都能倒闭,你可长点心吧。”

        那算是梁承的黑历史了,说:“花店也不是我一个人开的,郑宴东也有责任。”

        乔苑林首先想起那一辆黑色凌志,当初的嫉妒来势汹汹,荒唐断定人家和梁承的关系,他问:“郑宴东结婚了吗?”

        “没有。”梁承说,“怎么问这个。”

        “就是觉得以前很傻。”乔苑林轻笑,“我还揣测他是你前男友呢,其实根本不了解人家的取向,甚至,我也没确定你的取向。”

        梁承说:“我——”

        门开了,应小琼转一圈回来午睡。

        乔苑林从梁承腿边离开,抓着刘海一下下拂向脑后,直至清醒。回家的路上他给鲍春山汇报工作,便沉默着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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