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狗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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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寻手足心火焚,天边在远近未闻,昨日贤臣救皇子,今日君主救亲人。那刑台上的五个就是陛下失散的兄弟,是否救人,全凭陛下心意。”

叫停行刑,黄地,原名冯地,也就是皇帝朝刑台走去,最初几步还算稳当,但很快就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五个人犯身旁,伸手撕开他们的外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果然在心脏处发现了皇室特有的印记——本国皇室子弟自小会在身上方便位置点下朱紫印记,水洗不掉,油浸不失。

“果然!”黄地叫了声“果然”,之后立马收敛满脸焦急表情,压下激动的心情,点指已然跪地的白宾,高声斥道:“状元郎啊,为官虽说要以法度为准,但面对来势汹汹的民意,你何以熟视无睹,执意行刑,如此这般,岂不是置朕于百姓对立的位置?!白宾,你可知罪!?”

百姓们闻听皇帝撑腰,气势更足,高声斥责白宾,“你可知罪!?”

万民之声堪比雷霆,原本还自认为理直气壮的状元郎顿时没了底气,匍匐在地,低声求罪,“臣下罪该万死,为官做主,三个案件皆闹得一地鸡毛,罪过罪过!今日未能体谅陛下爱民之心,大罪啊!”

黄地倒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过多羞辱白宾,叫手下将涉案人员全数押回牢房,稍后再审。

之后的一段日子,朝堂上再次陷入争论,老臣和新官为了案件争吵不断,黄地借往昔今年的几个案件处置了诸多一直看不顺眼,又找不出问题的迂腐老臣世家,同时也以不尊礼数,不察民意的理由,把几个上蹿下跳、不服管教的新官罢黜关押,杀鸡儆猴。随着时间推移,老臣和新官慢慢闭上了嘴,对案件三缄其口,讨论声逐渐消失。

数月之后,黄地下旨,再次启用白宾,表示:“希望你谨慎考量法度和人情,莫要再叫朕失望。”

此时的白宾再没有之前新状元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颓废无比,意志消沉,萎靡得不成样子,他穿上官服,升堂审案,最终判定多年前“火狱案”中的“白大人”无罪,“构陷白大人案”中的王爷及爪牙有罪,“抄家案”中的吕丹全家无罪,不久前“兄妹命案”中的陈小娇无罪,“刺杀案”中的五个侠士无罪。审判当日,举国关注,待听到案件完结消息后,万民齐呼“皇帝万岁!”“皇帝英明!”同时大骂白宾无情无情,卑鄙无耻,昏聩眼瞎,不配为官……

“当真是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呢。”审判结束,白宾直接向皇帝请辞,一个人孤零零走出都城,一路上无数人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万分唾弃,甚至扔出菜叶、鸡蛋、石子砸他。状元不禁感叹:“那两位大师真是高人啊。”

最终,满身伤痕的状元郎来到野外,从怀里拿出锦囊,打开里面的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亡父为官算贤明,尊法不忘人间情,释留无辜为道义,可怜家灭两子生。挚友糊涂告秘密,悔不当初惹心惊,纸包火焰终露馅,自裁性命汝母疯。汝得仁恩未有报,反把佳人投狱中,声名狼藉惹天怒,忠孝情义皆未成。”

“忠孝情义皆未成?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看完纸条,白宾哀声大笑,“皆未成。皆为成啊!哈哈哈……”

状元郎疯疯癫癫,又哭又笑,一个人朝着远处走去,却不知前路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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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终于算完了。”憋了好几章的秋千总算能讲话了,“挺惨的啊,几乎都死光了。”

“都是假死。”鸟人说道,“不叫事。”

秋千道:“那也挺惨的,尤其是对于白宾,哪怕吕丹等人复活,恐怕也不会原谅他。其实这事真不怨他,只是按照法度严格做事而已,没错。”

“谁又能说清楚对错呢。”鸟人说,“虽说身正影子直,却怕波澜涟漪扭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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