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月光的炮灰替身(十八)(2 / 2)
第二道,便是满门抄斩的旨意。
雍柏曾在第一道圣旨之后,多次奏呈陛下,请求回京城面见陛下,却终不得偿。
若是那些奏呈根本没有发往京城,或者被篡改后才呈给陛下呢?
之前众人皆未曾往这方面猜测过。
因为御史大夫都是天子近臣,换句话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可若这信任之人出了问题,那陛下的耳目就等于被人蒙上了。
当今陛下虽算不得贤明,却未曾下过几次抄家灭族的旨意,为何对雍家就那般狠厉?
“十年前,陛下身边的翰林学士是谁?”姽婳眼神冰冷,抬头看向裴行之。
裴行之却罕见地面露纠结之色。
“是谁!”
突然,门外传来了元无忌的声音,“是我的父亲,如今的城阳侯。”
元无忌白着脸走了进来,他看向姽婳,轻声道,“十年前,他是陛下身边的翰林学士,六年前,他自行辞去了官职,只留城阳侯的爵位。”
城阳侯?
姽婳突然想到雍柏当年所说的那句“信错了人”。
自己当时怀疑的,是事后风光无限的洛家,但如今看来,城阳侯却是更有可能。
元雍两家本就有婚约,雍柏同城阳侯自然也是相识的,且二人交情不浅。
若真是城阳侯当年投靠了三皇子,在密折之上动了手脚,那雍柏当年的那句信错人就解释得通了。
“雍小姐。”元无忌没了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样,而是正色对她行了一礼,“我虽为城阳侯之子,但却并不能苟同他的一些所作所为,若当年,真是他利欲熏心动了手脚,那我发誓,定会帮雍小姐和雍家讨回这个公道。”
元无忌只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他同城阳侯,因着裴鸢当年的死,一向关系紧张,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手染六百余口鲜血的刽子手。
裴行之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如今只是我们的猜测,也不一定是事实。马上陛下圣驾就要到杭州了,此次城阳侯和三皇子皆随行在侧,你正好要给陛下献艺,届时,就看他们会不会露出马脚来了。”
姽婳和元无忌皆点了点头,如今万般怀疑也终究只是猜测,还是要真凭实据才能翻案。
而另一边。
两辆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了姑苏外的一处小别院外。
车夫掀开后面车子的门,从里面扛下来一个人,悄悄运进了别院中。
而前方的马车,则走下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女子微垂着头,走进了别院中。
别院内。
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文士,正悠闲地烹茶赏雨,好一副悠闲模样。
面带纱巾的女子小心走到了他身旁,摘下面巾,恭敬地低头道,“师父。”
待她抬起头来,正是澹台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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