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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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月久的不停追问之下,时闻终于答应简单叙述他和他哥哥的关系。

        哥哥时阚是父亲时博文的第一任妻子生的,比时闻大了二十多岁,他的母亲也是个薄命的人,生了孩子之后产后抑郁严重,从楼上一跃而下,早早地结束了性命。

        时闻的母亲陈淑文是时博文的第二任妻子,年纪与时阚相仿,她嫁进时家的时候,早已经知晓时博文有一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儿子,被爱情和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她,仍旧不管不顾地嫁给时博文,任凭谁来劝阻都没有用。

        婚后生下时闻的陈淑文一直主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宜,直到看到读研假期回来的时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婴儿房,残忍决绝地把时闻的脑袋猛撞坚硬的地面,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没有受到时阚的认可。

        时闻脑袋朝地,额头上起着一块青色大包,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见心都碎了,鼻涕口水蹭了满脸,陈淑文冲进婴儿房强制夺下时闻连忙抱在怀里轻哄。

        怀里是不经人事哇哇大哭的儿子,对面是做出暴行还装作无事发生,冲陈淑文扯出笑脸的时阚,陈淑文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决定当晚就搬出时家。

        时博文那夜来娘家接她的时候,两个人爆发了相识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时博文不相信自己的长子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陈淑文因为有了自己的儿子,开始不愿意接纳自己的家人。

        陈淑文气得脸红脖子粗,索性一直住在娘家,时博文倒是会办事每天下班都会礼物来看望她们母子,钱财方面也不曾亏欠自己的妻儿。

        直到时闻上小学,陈淑文才搬回时家,但对待时阚的态度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没留意,时闻在她疏忽的角落被时阚欺负,遗憾的是没过多久她就患病去世了。

        时闻在家里生活让时博文总能想起他的母亲,儿子脸上的落寞和伤心他也每时每刻看在眼里,他询问过时闻的意见之后,决定把小儿子还是留在外婆身边养着。

        时闻没了保护伞,时不时就受人欺负,小学和初中时多是比他年纪大的校外混混勒索,现在时阚更是变本加厉,找一些社会上有过案底,在监狱里刚出来的亡命之徒为自己办事,经常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外婆每次看见时闻身上星星点点的伤痕都要抹眼泪,自从时闻上了高中,外婆身体越来越不好之后,舅舅和舅妈把她接过去照顾。

        只留时闻一个人住在这个旧楼房里读书上学,舅舅舅妈抽空过来看他,主要还是靠他自己工作,来维持生计。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以欺负人为乐的话也太变态了,徐月久托着腮帮子,坦坦荡荡地盯着时闻问道。

        时闻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弯起唇角,深邃漆黑的眼里却像淬了寒冰:“他想我去死,让我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去自杀。”

        徐月久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汹涌澎湃,无法接受如此不堪入目的事实真相,声线发抖地提问道:“你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死了,我爸不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时闻淡淡地扫过徐月久诧异的脸庞,慢条斯理地端起早已凉透的白粥,配着青菜喝了一大口,“所以他不想容我。”

        “天哪!”徐月久捂着自己的脸倒在沙发上,脑子里昏昏沉沉,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一直想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她眼里家人都是温暖亲切的,她一时间消化不了刚才听到的消息,目光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久,久到时闻以为徐月久靠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一边才传来低沉悠悠的一声:“我带你跑吧?”

        时闻一向和时阚用拳头解决问题,小时候别人打他,他打不过对方气得拿拳头捶树发泄,后来长大了,个头和力气变大之后,谁打他他就打回去,渐渐地他们在他身上占不到便宜,他身上疼,就要对方身上更疼,他身上流血,对方身上也要挂彩。

        好几次躺在街头,时闻感受脑袋上伤口溢出的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来,他次次都觉得熬不到看见明天的第一缕阳光了,偏偏老天不收他,让他挺过来了。

        这回麻绳勒住脖子的时候,他被憋得面部红肿,脖颈青筋暴出,险些以为自己挺不住,或许上天垂怜也可能是他早逝的母亲在天有灵一直默默保护他,他又逃过一劫。

        在场的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呆呆立着,看着他发了狂一样反手把麻绳套在离自己最近的花臂男脖子上,下死手在男人脖颈之后紧紧勒住绳子,脸上尽然是癫狂和嘲笑:“你们来啊,不是想逼我死?我倒是要看我们之间谁先死!”

        说话间时闻手上的力气加大,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擦伤不断,旧伤又叠新伤,男生俊美冷峻的脸上蹭着鲜血,下颌线紧绷,薄唇微抿,唇角受伤向外渗血,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气势逼人,让人不敢小觑。

        时闻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手中的男人因为缺氧翻着白眼,油腻肥硕的脸上发青发紫,生命的迹象一点一点在他掌心流逝。

        他深邃黑黢黢的眼睛像看一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恶心厌恶,丝毫不带感情,声线沉稳冷厉:“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花臂男离死神最近的时刻,时闻突然松开手中的麻绳,花臂男几近两百斤的身体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激起一阵灰尘,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

        他的同伴见了这一幕谁也不敢上前把他带走,毕竟时阚的命令只是要他们重伤时闻,但是要保证他有口气在,不能伤害到他的性命,他们也收着把戏,没用几次道上下三滥的招数,毕竟他们都有案底在身上,不敢再进宫,可时闻好像摸清楚他们想法,对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下了死手的。

        上次他们中一个拿刀划伤时闻,被男生反手夺过水果刀,末柄捅入那人大腿,他们只好先撤找一个私人医院先行治疗,那个人现在的腿还不能独立行走,需要借助拐杖或者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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