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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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徐月久兀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拿起纸巾擦擦嘴巴,满眼通红地跑回二楼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楼下夫妇二人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先是沉默了一阵子,然后顾月清手脚麻利地解开围裙,一下子甩在徐月久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气呼呼地拉开身旁的椅子顺势坐下。

        “现在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我看这个孩子是没办法教了。”

        “你别着急啊,有机会你学校找找老师,和老师聊聊咱们女儿,我觉得她也不是无药可救啊,”徐钦怀继续吃自己的早餐,头也不抬地说道,“找找班主任,找找任课老师。”

        “好啊,”顾月清直起身子,右手掐腰左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是我一个人生的孩子吗?”

        “瞧你这话说的,”徐钦怀感觉到妻子的不快,站起身子走到顾月清身前语重心长拍拍她的肩膀,“我这不是关心女儿,我去找老师,我去,我明天就去。”

        徐月久在楼梯拐弯处竖起耳朵偷听,听到父母两个人重新和好,心里悄悄比了耶。

        徐月久挑了那周六的下午在茶可等了好久,也没有等来时闻,实在好奇地拉着一个穿着茶可围裙的女生问时闻。

        那个女生长长地嗷了一声之后告诉徐月久时闻辞职了。

        徐月久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辞职了?”

        女生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夜幕降临,天空浓稠得像一块化不开的黑墨。

        徐月久憋着一股气来到时闻家门口咚咚咚敲门,门上落了一层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等了许久家里没有人开门,女生拼命拿拳头砸门,旁边的邻居不耐烦地推开门,凶神恶煞地恼怒道:“敲什么敲?周末也不让人消停。”

        “您好,请问您知道这家的人去干嘛了吗?”徐月久急忙地探身询问道。

        那人毫不耐烦地挥手:“没见过,不知道。”

        “拜托您了,您能告诉我吗?”徐月久的眼里充满期待和渴求,但是对方依旧不为所动,砰地一声关上自己防盗门,让徐月久碰了一鼻子灰。

        时闻像人间消失了一样,直到一个月之后才主动联系徐月久。

        “徐月久,是我,我是时闻。”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暑假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徐月久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听到这句话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里,家人生了病。”

        “你怎么不联系我?搞什么人间消失啊你,”徐月久大力抓抓自己乱成鸡窝的头发,“我以为你生气了,你还是个男生,怎么这么小心眼?”

        时闻的话里充满着疲惫和劳累:“听说你去冷饮店找我,我和你报个平安。”

        “你在哪里呢?”徐月久先把这些事情搁在一边,好奇时闻这些天呆在哪里。

        “我在医院。”

        徐月久捧着一束百合花来到医院,花束外面包裹着淡紫色的包装纸,花束中端扎着一根深紫色的细带子,带子末端坠着两个小铃铛,随着女生的走路的时候,铃铛锃锃作响。

        她从探视口看向病房里面,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之上,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滴地顺着导管进入她的身体里。

        一旁的男生脑袋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一样歪在病床末尾,用手肘支着脑袋一边。

        徐月久轻轻地敲敲病房的门,男生被惊醒,充满血丝的深邃眼睛茫然地向门口看来,正好和徐月久的眼睛对上。

        徐月久兴奋地冲他挥挥手,男生趿拉着鞋子一步一步踱出门口。

        “你来了?”男生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确认屋里人还在沉睡才放心地转过头来。

        男生身上的黑色t恤衫揉皱成一团,额前的头发已经可以垂到眼下,被他胡乱揉到脸颊一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色惨淡。

        他挥手指了指门口的一排座椅:“坐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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