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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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唇角上扬,眼眸清亮锋锐:“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呢?”

        徐月久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艳的脸一时间鼓得像个刚出锅的小包子:“你看,随便你看。”

        她后悔地肠子都青了,真是脑子被门夹扁,才会蠢到主动跟时闻搭话。

        “我也不介意你看我,大大方方地看就是了,干嘛像做小偷一样,”男人衬衣领口的扣子散开一粒,不经意之间露出清冷的脖颈线条,闲闲立在轿门之前,“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呵,”徐月久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时闻一定是在套话,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和他有关系,她敛起所有情绪,握紧身侧的拳头,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和时总这才是第三次见面,连熟悉都谈不上,哪里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最后几个字是徐月久从牙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一字一顿,充满杀气。

        时闻只当听不出来其中意味,点点头也不去拆穿她。

        门上显示屏的数字出现十二的时候,门应声而开,徐月久大刀阔斧地走向门口,气势汹汹地对时闻说道:“麻烦你让一让。”

        时闻极其绅士地向一旁挪了一步,给女生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就在徐月久迈出电梯门的时候,身后的男人不急不缓地叫住她:“喂。”

        “干嘛?”徐月久没好气地回头,如果不是这里的装修和家具是她亲自挑选,是她特别喜欢的类型,她真想扛着徐年年那只懒猫彻夜搬家。

        时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冷峻的脸上一言不发地悄然点了点。

        徐月久看得一头雾水,以为时闻在用小孩子那种“羞羞羞”的方式,嘲笑自己偷看他还不承认的事实,顿时紧锁眉头。

        拜托,你都是二十四五岁,要奔三十岁的人了,还用这种小把戏丢不丢人!

        女生光明正大地白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开门进屋。

        临睡前徐月久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白皙粉嫩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一块黑色的痕迹,她明明记得从杨琼西家回来的出租车上还照过镜子,那就是回家之后,再次出去之前弄上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顶着这块黑迹逛了几圈便利店又撞上前男友,她就一阵恶寒,紧紧裹在被子缩成一团。

        时闻肯定看到了,但是怎么不出声提醒自己,徐月久扼腕,他就是故意看自己出丑,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停止了杂志社的工作之后没过多久,徐月久顺顺利利毕业了。

        每天开始混吃等死的日子,她不是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就是看着视频学着做最近大火的帕梅拉舞蹈操。

        直到顾月清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在兴高采烈地看着综艺嘻嘻哈哈。

        顾月清看她刚毕业两周,上次催促成效甚差,母女感情好不容易缓和,便也不再急着催促她找工作,只说在年前在公司里找个职位稳定下来,目前可以暂时舒缓一阵子。

        徐月久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急忙找到遥控器把电视调成静音,小心翼翼地摁下接通键:“喂,妈妈?”

        顾月清单刀直入,言简意赅地说道:“你还记得,你韩阿姨要办聚会邀请我带上你的事吗?”

        “记得记得,”综艺正播到最精彩的游戏环节,徐月久盯着无声电视胡乱应答道,“不就是明天吗?”

        “对啊,就是明天,”顾月清格外有耐心地说道,“明天妈妈来接你,带你做造型做头发,不要忘了。”

        第二天,某处聚会现场。

        两个年轻男人百无聊赖地站在二楼阳台处,一人站的笔直,一人伏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陆陆续续驶进来的豪车。

        厉冉皱着眉头坐回白色的椅子之上,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放在鼻尖下面轻轻嗅闻:“说是聚会,实际上就是相亲大会。”

        一旁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领口最上面的纽扣未系,笔直修长的长腿藏在黑色长裤之下,微风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他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从栏杆上直起身子:“我爸不着急。”

        “我爸也不着急,都是我妈她们一群女人瞎忙活,”厉冉把双手叠在脑后,懒洋洋地向后靠去,“可真羡慕你,能借口忙事业,我什么也不会。”

        时闻偏偏脑袋,唇边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不会?就学习咯,谁都是从不会慢慢过来的。”

        “切,你少来,跟你客气你还当真了”厉冉从座位上站起,同样倚在栏杆上吹风,“看到喜欢的女生,你肯定第一个上。”

        “无聊。”时闻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厉冉皱着眉头:“好酒是用来细品的,就像女人,沉淀越久越有味道。”

        话音刚毕,他扫了一眼刚刚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车上下来的母女二人里,女生袅袅婷婷,虽然穿着黑色的晚礼裙,明艳姣好的脸上却未曾沾染半点世俗的痕迹,清新自然如一支刚出水的清圆芰荷。

        他立马转头对时闻说道:“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清纯与美艳交织在一起才是风情万种。”

        时闻顺着他的眼神瞥了一眼楼下巧笑倩兮的女子,目光淡淡的看向厉冉:“她不行。”

        “为什么?”厉冉瞪圆眼睛。

        时闻轻笑:“我的。”

        “哦!”厉冉眯着眼睛打断了时闻的话,一脸坏笑地伸出食指戳戳时闻,语气里的揶揄漫出天际,“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话毕,他借口替爸妈招待客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没一会就出现在楼下的女生面前。

        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三个字被厉冉生生截断,时闻见他没那份心思继续听也不再辩解,反正已经是前女友了。

        厉冉一向不信这种俗话,做事乖戾张扬,只用来暂时搪塞时闻罢了,要是厉冉真的大张旗鼓想要追求她,又管他什么事。

        他垂着眼眸扫了一眼底下那张粉面含春的面孔,看着厉冉在她面前讨好的笑容,捏着酒杯的修长手指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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