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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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没完没了了。

        徐月久才不被他拿捏,她抱着手臂,轻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我每次交稿都是认真的,这次也肯定进前三啊,我才不怕咧。”

        “好好好,你的本事大。”

        “快给我挑挑今天去看奶奶穿什么衣服,”时闻的手拨着衣柜里的男士衬衣,这三天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徐月久的衣柜腾出一半给他,全部放上了男人的衬衫和领带。

        毛巾和刷牙杯也被他换上了情侣款,时闻的东西在这里是越来越常见了。

        “就这个白衬衫,加上大衣吧,”徐月久挑出来两件扔到床上,“用我陪你一起去吗?”

        “正月十四,”时闻拿着衬衣开始往身上套,“日子我都选好了,大吉大利。”

        “看你的样子,迷信。”徐月久站起身子替他系扣子,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纽扣间穿梭。

        临走前时闻抓着徐月久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饶有兴致地逗她:“我先去吃饱肚子,回来再喂饱你。”

        “你回来都几点了,我都睡着了做梦。”

        “睡着了也能喂,你做着梦又不是没吃饱过。”男人面不改色地揉了揉徐月久的头。

        女生的脸皮自然敌不过某方面无师自通的人,红着脸你你你了半天,还是只能气鼓鼓地送人离开。

        过年的日子过得很快,徐月久在公寓里自己过,时闻则不得不像往常一样回家陪伴年迈的奶奶。

        徐月久之前还觉得爸妈离婚,自己蛮惨的,后来就想通了。

        人活一世不过几十年,非要爸妈因为自己绑在一起成为一对怨偶,还不如尊重他们的选择,离婚各自寻找幸福。

        起初两边都争着要她去过年,看她态度强硬,两边也都不再坚持了,徐月久一个人反而乐得自在。

        正月十三快到该吃中午饭的时候,时闻照例打过来电话,徐月久还在睡觉,一接电话就是浓重的鼻音:“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还没起来呢?”

        “没有呢。”徐月久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时闻温柔地提醒道:“明天我去接你来奶奶家,你没忘记吧。”

        “记着呢记着呢,我好困。”徐月久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闺蜜约你今天去清吧坐坐,你让我提醒你,你可也别忘记了。”时闻自然知道她不耐烦自己婆婆妈妈,匆匆叮嘱两句,就挂断电话。

        晚上小姐妹的聚会格外开心,先是去商场大肆扫荡一圈,然后饱餐一段之后准备来清吧闲聊。

        清吧这时候人少安静,沈梦娇看徐月久一脸春光明媚,用胳膊肘戳戳自己好友:“最近我们大美人的恋情,又有突发性进展了啊。”

        “看这满面红光的,可别是夜夜笙歌。”

        “可得让我时总保护好腰。”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好闺蜜之间荤素不忌,沈梦娇虽然没见过猪肉,可总见过猪跑,对那方面的事可是见怪不怪。

        “切,你是不知道我的痛苦。”

        所谓一些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徐月久觉得自己家现在算是发了洪水。

        “单身狗不懂,单身狗不懂。”沈梦娇故作深沉地摇晃着脑袋。

        “高中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能把你俩分开,可真是天赐良缘,你就接着吧,上天安排的。”

        徐月久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嘴上可不饶人,挺起胸膛毫不脸红地自夸:“我也不差的好不好,想当初在高中,我也是招蜂引蝶的风云人物。”

        “只不过,岁月催人老啊。”徐月久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叹口气窝进沙发里。

        沈梦娇眼睛骨碌碌转了转:“你跟他真的谈,还是打算玩玩?”

        徐月久像看神经病一样瞪了她一眼:“连我爸他都见过了,你觉得呢?”

        答案不言而喻,沈梦娇拍拍她的肩膀:“当年随便玩玩,拿他气你爹妈,没想到栽人家手上了,哈哈。”

        “命,都是命。”

        徐月久看着好友一副天怒人怨的样子,轻啧一声:“当初谁让我爸妈闹离婚来着,要不是时闻出现,我可能真把他忘了。”

        “那你觉得,他是现在帅,还是高中时候更帅?”沈梦娇凑到徐月久耳边,笑嘻嘻地问道。

        “都很帅啊。”

        “非要选一个的话呢?”

        “那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徐月久思考片刻缓缓开口,“准确说是穿白衬衫的时候,高中我偶尔也会盯他出神,长得可真的帅。”

        “咦,连利用人都抓好看的,真不愧是你。”沈梦娇向她伸出大拇指。

        “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起到作用,我爸妈还不是离婚了,哎,命苦啊我。”徐月久跟沈梦娇碰杯。

        一团黑影笼罩在相碰的酒杯上方,来人寒气彻骨,跟温暖安静,放着轻音乐的酒吧格格不入。

        “当初我没有帮到你,你很失望,对吗?”

        时闻的声音幽森晦暗,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冷静□□却又淬着寒冰和鲜血。

        看着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的两个女生,他捉着徐月久纤细的手臂,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你说啊,你是不是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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