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入长临(1 / 2)
苏景阳不禁有些疑惑,瞧着他的容貌,似乎很是陌生,这京城多数的贵家公子,他都是见过的,可此人却好像素未谋面。
“请恕景阳孤陋寡闻了,不知萧兄是京城哪家府上的公子?在之前,景阳似乎从未有缘得见过。”
萧濯大方一笑,“没落士族而已,不足一提。不过这长临四杰的大名,萧濯早已耳熟能详。”
苏景阳淡笑道:“萧兄,你这一出手便是极为珍贵的冰域葡萄酒,实在是让景阳好奇得很,便多问了几句,幸好萧兄你有大量,并不介怀。”
萧濯并不在意,自己提起酒壶,帮他们把酒满上,冰域葡萄酒的芬芳一下子就溢了出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萧濯便以此酒敬英雄,与三位对饮乃人生一大快事。”
听风阁上,四人举杯共饮,以诗佐酒,畅聊甚欢,至了夜间方休,苏景阳与萧濯的酒量较为浅薄,都已醉卧桌前,寇承武便请听风阁的侍女将他二人先送入房中休息,但是寒翊云和寇承武的酒量却很好,十大坛女儿红下肚,竟还没有丝毫醉意。
于是两人又站在二楼的窗前,吹风深聊。
“景阳今日被如此羞辱,心中必然是不好受的。寒兄,我刚刚绝口不提此事,也是为了景阳考虑,但在你的心中必定是有所疑惑吧,像景阳这样一个世家的公子,出身相府,又是丞相长子,他的母亲更是安阳长公主,他不仅师从名满天下的公子潇,更负有长临四杰之首及大明第一才子之名,又有哪个不说他是集万千幸运于一身的宠儿?只是……”
寇承武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寒翊云抿了抿嘴,低声接道:“只是景阳不愿入侍朝廷。入朝为官虽能为民谋得一时福祉,却始终猜不透帝王家的心思,而景阳……他更不愿见到的,是被他与太子的竹马之交所牵连,从而使得太子以权谋私,把他的乌纱变成党争的法宝。”
寒翊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看似太平无事的长临城,实则诡谲风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想要持身中立,保有心中的清明又谈何容易。
这一席话,让寇承武惊得瞠目结舌,过了良久,他才缓过神来。
“总以为寒兄远在江湖,却没想到你心如明镜。父亲曾经说过,党争十分丑恶,当年的东侯……一家上百口人,便是如此。所以父亲戎马半生,素来不涉朝政,只想一心守卫家国,皇上也特例准许父亲,平日无需上朝,只专军政大事。”
提及兵德侯一家,寒翊云不免动容伤怀,隐藏在心底最深的仇恨也被暗暗地牵引了出来。
“传闻十多年前兵德侯率领二十万大军在北海叛变,承武,此事你怎么看?”
寇承武缓缓闭上双目,似乎有些不愿忆起那些事情,毕竟他幼时最喜欢的薛东哥哥也是……
他不愿再深思,便哽咽着道:“当时我还小,并不清楚其中缘由。我只是后来曾经听到父亲感叹过,皇上要的也许并非是真相,而是一个理由。”
兵德侯征战一生,细算下来,他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场,在军中的声望也非常的高。当今皇上还是明武王之时,也十分的信任和倚仗这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只是一朝为帝,难免患得患失,疑心渐起,最终致使这一代名将走上覆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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