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回 道贤良张相有趣闻 思故友…(2 / 2)
就在他以为欲赴黄泉时,竟凭空响了一声炸雷。那舍人临时胆怯,遂将他放了。不然怕如今的朝廷也没有这位大宰相了。”
邵雍闻言,不禁大骇道:“此等陋习,朝廷便听之任之么?”
欧阳修摆摆手道:
“淳化元年(990),朝廷已下诏严令禁止了。后来张士逊参加殿试,面对神情威严的太祖不卑不亢,朗声言道:
‘襄阳寒士晋见圣上,吾之故乡既偏且远,似我这等苦学之士唯空怀报国之志。
闻听朝廷欲奖励后学,若果真皇恩浩荡,还请自张某始。’太祖被其风貌所染,遂钦点其金榜题名。”
“看来张相却乃天命所归之人,又岂是一介凡夫俗子能伤得了的。”
邵雍不免感慨万干道。
“还真被贤弟说着了,哥哥我游历武当山时,闻听一位道长言说,当时张相与此读书时,有位道长见其貌而异之。言其身被道气笼罩,曾劝他入山修仙。
不想张相一心想着有朝一日鲤鱼跃龙门,光耀门楣,故而婉言谢绝了。
不想那道长也不强求,反而断言其即便不入仙门,日后也必将位极人臣。看来,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对了,说起定数,贤弟既钻研易学,可否能达到窥测天机之境界呢?”
欧阳修这一问,邵雍连连摆手道:
“小弟初入道门,仅得张无梦道长传授锁鼻之术。虽又经贾得升传授玄妙之学,然尚未彻悟,故而不能如怀川一样为人占卜预测。”
“哦,据说张、贾二位道长皆乃陈抟老祖高足,张道长游天台后,便庐于琼台。日诵《道德经》、《周易》,行赤松导引,安期还丹之法。
想不到贤弟竟与道长有此等缘分,能于天台山受教,当真羡煞哥哥我了。”
欧阳修不免怅然若失道。
邵雍闻言,微微笑道:
“小弟何曾去过天台山,原是一月前随怀川专程到华山希夷古祭拜老祖,不想因缘巧合在那里遇到了张道长罢了。
得其传授一些道家功法,又讨教了一些道家理论,故而才生起书写《皇极经世书》之想法。”
“哦,莫非怀川贤弟与老祖之间有何渊源么?不然何以干里迢迢赶去那里祭拜?”
“是啊,我也是闻二位道长称其为师弟时,方才晓得他曾得陈抟老祖梦中传授异术,故而可断人前世今生。”
欧阳修闻言,始才恍然大悟道:
“我说那时我与其初见时,他竟能知我许多隐秘之事,想不到原因竟在于此。那你二人怎地便想到忽然来此地拜会哥哥我了呢?”
“说起此事,还真是一言难尽。”
言罢,邵雍便将他与洛怀川结伴游历的前后经历与欧阳修细说了一遍,弄得欧阳修一个劲埋怨起梅尧臣来。
“圣俞兄当真不够义气,如何去了石昌言、司马光处,却独独不来乾德看我?待再见面时,少不得与他理论一番。”
欧阳修不免放下杯盏,不无伤感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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