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回 论大道邵雍谈观物 脱险境…(1 / 2)
看到此处,洛怀川又原路返了回来,将如何逃生的方法说与几人听。最后一致决定再结一条绳子,由洛怀川从旁帮衬,助三人翻出洞外。
有了希望,三人便也有了挑战困难的勇气,过程虽然费些力气,但好在皆平安脱险。
欧阳修见昨日还尽态极妍的菊花,经过一夜风雨摧残,已然变得残瓣遍地。再回想这一天一夜洞里惊魂,竟恍如隔世一般,不由慨叹道:
“人生无常,便如这草木,随风飘零。然木虽凋敝,来年尚有生机。惜我等虽为万物之灵,却劳于万事之衰而百感忧心。
终日思吾力之所不及,忧吾智之所不能;面渥然丹者化槁木,发黟然黑者变星星,终致动精伤髓缠绵病榻而一命呜呼。
奈何虽知此理,却非欲以金石之质,忧草木而争枯荣。若问何者令汝念为戕贼,为秋声?为贪悭?”
邵雍与他并肩站在一处,闻听他抒发一通感慨,遂也言道:
“哥哥之所以观万物而有此感,乃因有‘我’。若汝无‘我’,万物为万物,秋声即秋声,何来这许多的感慨万干?”
“苟若无‘我’,又何以观物?”
“夫所以谓之观物者,非以目观而观之以心。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
故圣人之所以能一万物之情者,谓其能反观。何谓反观,即不以我观物,而以物观物之谓。
既能以物观物,又安有我于其间?既无我于其间,有哪里来的假秋声而自伤?”
欧阳修闻言,似有所悟道:
“若按贤弟之语,令吾念为戕贼者,非为秋声,非为贪悭,乃因吾有‘我’作怪么?”
“哎呀,哥哥果然大才,一点便透。”
“尧夫贤弟,你适才所言,亦令为兄有所领悟。然我对物理性命之学尚有所不通,烦请再提点一二。”
“物理之学,或有所不通,有可以强通。强通则有我,有我则失理而入于术矣。”
“哦,原来讲的还是一个无‘我’。既说无‘我’,如何做君子之学?”
欧世英皱着眉头,再一次追问道。
“学不际天人,不足以谓之学。君子之学,乃能循天理而动者,造化在我也,所谓治人应物者,皆乃余事。
然若欲为君子,需一心而不分,虚心而不动。不分,则能应万变,若达此境,何事不可为?”
“尧夫贤弟一番高论令为兄始知何为君子之学,亦懂得心必内重,内重则外轻。若反之,则名闻利养无所不贪恋。”
洛怀川见几人尚未完全脱离险境,竟若无其事的在洞顶讲起了圣学,忍不住问向欧阳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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