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前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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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伟拍了拍他得肩,  “好孩子。”

        许鹤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父母都忙,经常见不到爸妈。

        长大之后父母倒是有了稳定的假期,  但他却频频封闭训练和出国,照样还是经常见不到父母。

        所以新年时的相会对他来说格外珍贵。

        许明诚和余芝蓉不改“溺爱小儿子”的风格,  无烟的烟花定制了一整套,  只要许鹤想放,甚至可以连续放一个晚上。

        但鞭炮和烟花这个东西,  守夜的时候下去放就好了。

        放少了对传说中的“年兽”不太礼貌,  放多了的话就对邻居不太友好了。

        年夜饭的时候,  许鹤闻着厨房里豆沙枣糕的甜味,趁着父母、哥哥和傅应飞都坐在餐厅看电视,溜进去偷吃了蒸屉最上头的半块。

        身为运动员,能放纵的时候也就只有新年这段时间了。

        平常哪儿能吃这么高热量高糖的东西。

        偷吃这种事情,  向来都是越吃越香。

        于是许鹤偷了半块豆沙枣泥糕还不够,又捞了一碗酱骨头。但这回被进厨房倒瓜皮果壳的傅应飞抓了个正着。

        许鹤嘴里塞着肉,唇边还有些汤汁,端着碗愣在原地,没等傅应飞说话,  就用筷子从骨头上薅下一块软糯的嫩肉塞进傅应飞嘴里,  含混道:“好吃吗?现在咱两是共犯了。”

        傅应飞无奈地看向许鹤,  眼睛里全是笑意,  “你怎么在自己家偷吃?叔叔阿姨又不是柏医生,这也不让你吃那也不让你吃的。”

        许鹤一愣,  坚决不承认偷吃这种情况下落入胃袋的食物更加诱人,  支吾道:“陈明乐不也经常偷吃嘛?我只是想试试偷偷吃和光明正大吃有什么不同。”

        果然很香。

        陈明乐那么喜欢背着老师吃雪糕也是有点儿道理的。大概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促进了愉悦感,  使人感觉当下进行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美好。

        许鹤又从骨头上薅了一块肉塞进傅应飞嘴里,  自己把剩下的筋吃完,这才满足地喟叹,“真香。”

        许明诚的声音突然在厨房门口响起,“背着我偷偷吃,当然香。”

        许鹤手里的碗筷被傅应飞接过去,他熟练的洗完并将碗筷放回原位,把“毁尸灭迹”的行动贯彻到底。

        许明诚看着被傅应飞宠得没长进一点儿生活技能的许鹤,无奈道:“爸妈让我来看看傅应飞为什么倒个果壳倒了半天,我就知道他这么老实肯定是在这儿碰上了你。”

        “嘿嘿~”许鹤轻咳一声,“我就是来试试今年的菜好不好吃。”

        许明诚:……

        傅应飞:……

        大厨早就烧好了,抽了真空冷冻保存,想不好吃很难啊。

        “行了。”许明诚伸手戳了下许鹤的额头,“我去把新果盘给爸妈端过去,你和傅应飞一起去把你的馋猫脸蛋好好洗洗。”

        许明诚进厨房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客厅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余芝蓉看着他手里装满了梅子糖和肉脯砂糖橘的盘子,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就说傅应飞那小孩更像宋飞兰,是个小恋爱脑,一头扎进去之后脑子就不清醒了,被鹤鹤迷得五迷三道的。还好咱们许鹤性格好,否则傅应飞能被骗得裤衩都不剩。”

        许云伟叹气。许鹤小时候,他们过度宠溺许鹤,差点把许鹤宠坏了,好在小儿子自己争气,三观端正得很。本想着谈恋爱之后会更好点儿,改一改碗都不会洗的小毛病。

        没想到长大之后还是被傅应飞宠着……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洗完了。

        毕

        竟体育八卦上不都说了么?

        许鹤的水都是傅应飞泡的。

        他和余芝蓉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两个腻歪。

        “跟妈说说,他两在厨房干什么呢?”余芝蓉一边嗑瓜子一边八卦。

        许明诚前脚嘱咐许鹤洗脸别被人发现,后脚就把自家弟弟卖了,“偷吃呗,还能干啥,那酱骨头和枣泥糕他都多少时间不吃了,味道这么香,馋死了。”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鹤这么鬼灵精,身为哥哥的许明诚也没好到哪儿去。

        “吃得脸都花了。”许明诚压低了声音抖漏,“被傅应飞看见了之后还往傅应飞嘴里塞,逼迫他变成从犯。事后傅应飞还给他洗碗呢。”

        余芝蓉笑得前仰后合,靠在许云伟肩膀上乐得合不拢嘴,“我还以为他们会干点成年人才会干的事情,没想到你说的这个偷吃,是真偷吃啊。”

        许鹤洗过了脸,一家人又坐在电视机前聊了起来。

        大家都没提刚才的事情,谁也没展现出一点儿不自在。

        一家人许久没能聚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等果盘在一次空了之后,电视里响起了准点八点的播报。

        年夜饭开席,一桌子的菜在春晚热闹的背景音里被五个人消耗得精光。

        许鹤撑得说不出话,身为运动员,他的食量和进食种类得到了严格的控制,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大快朵颐了。

        但过年期间大快朵颐胡吃海塞的后果也在许鹤站上体重秤的一刹那显现出来。

        体脂率飙升,就连体重也疯涨了八斤。

        “完蛋。”许鹤捏着自己的腰肉,“我也不是易胖体质,这回怎么就涨了这么多?”

        傅应飞想起过年时几乎天天都有的酱牛肉、辣炒牛筋和糖醋桂鱼,以及那些飘着红油的凉拌糖醋鸭血,还有那半夜从厨房里偷偷拿回卧室的粘糕和芝麻糖,缓缓别过头,小声叹了口气。

        因为你今年吃得格外多啊,鹤啾啾……

        “这秤不会坏了吧?”许鹤下来又上去几次,结果并未变化,最终只能拉着傅应飞上去,“你上去试试。”

        白色的数字在体重秤上亮起,比以前重了5斤。

        傅应飞无奈道:“你偷吃的那些东西,最终有一半都进了我的肚子,咱们这个体脂称得几千块,应该不会坏。”

        那没办法,只能双双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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