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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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狱寺隼人挣扎着被护士长镇压拖走,原先还紧张的提起了心脏的泽田纲吉瞬间放松了下来,由衷的感谢着护士长的敬业与认真。

        但狱寺隼人却并没有放弃,一整天都尽其所能的想要展现自己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与泽田纲吉之间的默契。

        例如中午用餐的时刻。

        泽田纲吉看了眼面前摆着的医院内味道寡淡,食材单调的疗养餐,又眼巴巴抬起头,注视着正品尝着奈奈妈妈精心准备的美味便当的reborn和夏川幸,十分羡慕的说了句“真好啊。”

        狱寺隼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动作十分恭敬的呈上一个便当盒说“十代目,请放心,便当已经准备好了!”

        泽田纲吉被猛地吓了一跳,可还没来及说话,就看到护士长跟身上装了雷达一样,几乎在狱寺隼人出现在他病房内的下一秒,她也同步跟着出现了。

        并手段一点都不留情的强硬拖走了努力反抗的狱寺隼人,还顺带没收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便当。

        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狱寺隼人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

        所以今天一整个下午,泽田纲吉身边只围绕着

        “十代目!”

        “狱寺先生!你的病房在隔壁!”

        ——这两种声音。

        泽田纲吉心酸表示谢谢,心很累,伤很重,很想休息qq

        到最后护士长已经拦不下来了,监视……啊不,看管狱寺隼人的工作就被交到了夏川幸手上。

        她淡定拉开泽田纲吉隔壁的病房门,看到的就是刚刚与护士长战斗了一番,惨遭败北,被用麻绳捆在病床上,止不住挣扎的狱寺隼人。

        ……这种场面确定是在照顾病患,而不是在囚禁什么高危野兽吗?

        夏川幸迈入的脚步迟疑了一瞬。

        发现进来人的是她,狱寺隼人挣扎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忽然侧过头啧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夏川幸表示理解,毕竟这副狼狈的姿态的被旁人看见,作为高自尊心的少年,确实会觉得难以接受。

        她表情平静的关上了病房的门扉,迈步走到床前,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下,垂目看着狱寺隼人。

        银发的少年侧头躺在床上,浅灰色的发丝因为挣扎的动作凌乱铺散在枕边,戴着黑色耳钉的耳廓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剧烈的运动导致的泛着淡红色。

        他是以全身被捆绑住的姿态横放在床上的,因为行为特立独行,讨厌医院病服的原因,他穿的还是私人的服装。

        此时白色的衬衫外套领口微乱散开,里面的内衬黑色短袖也起了皱折,玛瑙绿的眼睛内强压着怒火和因为这副难堪的姿态被人看见了,而产生的羞耻的情绪望向一旁。

        怎么说呢……

        夏川幸缓慢眨了眨眼睛。

        ——看起来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啊。

        她视线滑过少年脖颈处与手肘附近散开的溢血的白色绷带问“不疼吗?”

        狱寺隼人依然维持着侧头的姿势,嗤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这种小伤怎么会疼!”

        夏川幸睨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语,而是动作十分自然弯下腰,抬手扳正了狱寺隼人的脑袋,目光由上而下的观察着他面部的伤口。

        又转头面色平静的解开了捆绑在他手腕处的麻绳,握住了他的手掌,视线认真的端量着他的掌心。

        如果不说,应该没人能看出这是属于中学少年的双手。

        细密的、像是被什么利刃或尖锐的东西划伤了般,有着浅淡红痕的伤口密布在整个掌心上。

        横断了手掌纹路的伤痕大小不一。

        有的深,有的浅。

        有些已经愈合了,有些却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好好静养的原因,还在向外渗着血珠。

        而这些伤口还只是小的。

        夏川幸站起身,在狱寺隼人已经愣住的目光中,缓慢倾身,指尖勾起了他衬衣的领口,轻微扯开,视线随意的往下一扫。

        果然。

        缠绕在少年胸口处的绷带都已经被血液浸湿了,只是因为黑色短袖的原因才显现不出来。

        掌心中握着的属于男性的手掌,指腹、关节、手腕等部位都在轻微颤抖着,这哪里像是不疼的样子。

        指尖一松将衬衣放回原位,夏川幸又坐回了凳子上,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做过般,抬眸看着狱寺隼人,困惑的问“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不疼吧?”

        狱寺隼人怔愣的回看着她,嘴巴张开又闭拢,重复了几回合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迅速扯着自己领口处的衣物后退到床沿边,玛瑙绿的眼瞳错愕睁大,脸部涨的通红的说“你、你做什么呢!”

        夏川幸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话语简短回复道“普通的检查伤口。”

        狱寺隼人猛地语塞住了,面上的表情几经变化,从生涩的不适应的羞恼,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不知所措,最后直接放弃思考,烦躁的挠了挠后脑,换为了有点吓人的凶恶。

        “你!”他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女人是不可以……”

        夏川幸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转过身拿起了一卷新的绷带,面无表情的看着故意佯装凶恶,但是深红色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的银发少年。

        缓慢的扯开了手中的绷带,语气如常道“好了,隼人,把衣服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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