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2 / 2)
白小石的目光似穿透了血肉壁垒,看到了整个万魔母巢的构造。
谷陽</span>在他的感知当中,异种蝗虫的数量还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在增长——从进化之树的主体意志醒来之时,祂就再没有停止过对异种蝗虫干掉孕育!
作为异种蝗虫的创造者,白小石当然知道他所创造出来的异种蝗虫有多大的潜力。
这异种蝗虫的吞噬能力,是随着蝗虫数量的增加而增加的。
而当异种蝗虫的数量突破一个限值,吞噬万物也并未不可做到。
到了那种程度,寻常的手段也再无法对由异种蝗虫做组成的蝗虫群起作用了。
整个蝗虫群会化作一个整体,以彻彻底底天灾的形式展现。
完全体的异种蝗虫群。
哪怕是炼魔大阵也无法阻拦。
连太阳的光辉也会被遮蔽。
而进化到终极,化身毁灭天灾的蝗虫群的力量那是足矣熄灭恒星,将一切化作空无和死寂。
当然,想要把异种蝗虫进化到那种程度,哪怕是进化之树也不可能做到。
不过,白小石的炼魔大阵的力量也比不上太阳星辰的万分之一。
而进化之树作为残缺的真神,自然不会看不出这一点。
从某种角度上说,繁育异种蝗虫确实是对付炼魔大阵的正确手段。
这也是进化之树少女的影响能够成功的原因。
否则,哪怕进化之树本体意志已经被无边恶意侵蚀陷入疯狂,但凭借祂真神级别的预感,也会察觉出不对来。
若是真的让进化之树拼尽全力,堆上所有资源来培育异种蝗虫,那炼魔大阵是绝对挡不住了。
不过……
这是,在异种蝗虫真的完全受到进化之树的掌控的前提下……
白小石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
…………
在第二统领的逼迫下,三头犬几乎是玩命一样狂奔,刚开始它还有些顾忌路上所摆放孕育异种蝗虫的卵泡。
但眼看第二统领越来越近,它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白小石的怂恿:“冲,给我冲!使劲冲!冲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冲,不要怕撞坏什么,到时候母亲追究起责任来,我帮你担着!”
嗯……他没说谎,如果他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进化之树大概是没有闲工夫追究一只小狗崽子了——
就是这之后进化之树的仇恨肯定都在他身上了,三头犬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那可就说不准了……白小石心想。
“大人!要到了!”
三头犬穿过隧道掀起一阵腥风,眼前环境豁然开朗,出现一片巨大的血肉空间。
这地方白小石之前来过,正是他初见进化之树少女时,祂的王座所在。
随着三头犬的接近,王座遥遥在望。
白小石回头看了眼第二统领,发现他已经很近了。
而且此刻他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口中发出阴沉的呵斥:
“三头犬,你可知道,无故擅闯母亲的王座乃是死罪!”
“不对!你是受了你背上那个家伙的指使!”
第二统领一对复眼,终于挪到了白小石身上,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开始就忽略了三头犬背上那人!
第二统领声音之中带着震惊和愤怒:“你是母亲神谕当中所说的,潜藏进母巢当中的老鼠!刚刚惹怒母亲的就是你!
白小石挑了挑眉。
“被发现啦?也是,【神隐】毕竟还是伪神通,能削减存在感这么久,还是有三头犬这个明晃晃的靶子作为遮掩……不过,也足够了!”
第二统领诡异的复眼中满是嗜血杀意,完全化作长刀的双手之上,黑气弥散。
这是因为自己被欺骗,愚弄那么久而生出的愤怒之意。
他曾经见过白小石的——在白小石冒充进化之树的使者在万魔母巢当中招摇撞骗的时候。
从那时起,他就应该发现眼前这人的不对!可他竟是被愚弄了这么久!
“为了挽回我的过错!你必须死!”
第二统领声音沙哑着说道。
白小石不鸟他,他现在急着等上王座,夺取异种蝗虫的控制权限,才没功夫和他纠缠。
白小石眯起了眼看向三头犬:“三头啊,就劳烦你帮我拦住他了,我要上去见母亲,等我觐见完了母亲,我请母亲封你做母巢的第一统领!”
三头犬三个狗脑袋耷拉着,来自地狱的黑炎自嘴角流出:
“使者大人,那您可一定要快一点啊!您是母亲的使者……但我可撑不了太久啊!”
白小石有些诧异,这狗是猜出他内鬼的身份了?
不对,他的确是使者没错,不过不是进化之树的使者,而是从进化之树本体当中自我分割出来的进化之树少女的使者……
也就是说这狗,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蠢,之前的表现都是伪装吗?
“放心!我很快的!不对,我很快会回来的!在此之前,撑住啊!”
白小石扔下这一句话,化作一道残影向着王座之上飞驰而去。
第二统领刀刃挥出,两道刀气朝着白小石的后背而去。
紧接着三个黑色火球疾射,挡在了刀气前进的路上。
轰隆之声炸响。
“三头,你要拦我清理掉那只惹怒母亲的老鼠?”
三头犬转过头目视第二统领:“那是母亲的使者,吾乃是母亲的忠犬,可不能就这么看着母亲的使者被你杀死。”
“母亲吗?那不过是存在于过去苟延残喘的幻影罢了。”第二统领沙哑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那你也一起死吧!”
破空的爆鸣响起,第二统领化身利刃,向三头犬斩去!
…………
惊人的力量从白小石的带着蝗虫特征的腿部爆发,使他能一跃跨过几十层阶梯。
数十步后,白小石登上阶梯顶部。
巨大的血池出现在眼前。
宏伟的王座如山峦屹立。
白小石踏步走入血池之中,向着那王座而去。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进入血池之后并没有沉入血池之中。
相反,血池之上似乎有一层不可见的屏障一般,支撑着他的身体,使他能够在血池表面行走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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