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强求3或许再过上几世几劫,天下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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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个时辰里,提耶觉着,这也许会是他平生最煎熬挣扎的一个时辰。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也还罢了,可不断有凌乱低语涌入耳际,床榻上的人嗓音绵软,被药力催发着,遥遥哭求相告,说出口的话愈发露骨。

“你、你快些过来……呜…身子好烫,这是什么鬼东西,像被一万只虫子咬着……”

偏这般不堪入耳的呓语,从她未经人事的口里本真而发,全没有半分勾惑的刻意。

“你且过来抱我一抱,蛮儿再敢不乱动了。”尾音余长间竟都变了声调。

就是这样时断时续的三言两语,对他来说,却莫名成了致命的药引。汹涌洪流眼看着就要冲破关隘,角落处的男子已是强弩之末,即刻就要溃不成军。

他在这处境里行将崩溃,猛地站起身,走到桌边,抓起一把冷透茶壶,兜头盖头就朝身上浇去,而后又‘镗’得脆响,砸烂了壶身,捡起瓷片就欲自伤。

血珠才刚溢出两点,只听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江小蛮四肢受缚滚落在床栏下,她哭着喊道:“你若是这般厌弃,不妨就砸了门回莽山去,我自去苑里寻个人……随便嫁了便是。”

她在地上扭动着想爬起,小脸上涕泪交纵,又殷红片片,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见她怎么也起不来身,襦裙也被扯了半边,提耶心头一震,当即走过去要扶。

才挨近了去扶,地上的女孩儿忽然利落坐起,拼了命般跪直了身子仰了头,一下子啜上了他薄唇。

烈日荒漠,绿洲流泉。唇角处毫无间隙的交融,女孩儿的菱唇软得似云如雪,提耶只觉周身感官尽失,大脑一片空白,怔楞着只余这等奇异触觉。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江小蛮拢着手扯住他襟前湿透衣衫,笨拙生涩地摩挲着,她甚至都未曾闭上眼,一边亲着,杏眸里透满了哀求。

这个吻并不像样,因是位置不好手脚被缚,江小蛮纵使仰直了脖子,也只能若即若离地与他逡巡。

她觉着身上似有千万只虫蚁嗜咬,而脖子又酸涩不适,一时间气力不够,唇畔相错,滑落到他耳边。有茶水自在他耳际要坠不坠的,无师自通一般,她本能地替他舐去那一滴水珠,小舌堪堪从耳垂边卷过。

“绑得腕子好疼啊,先放开我好不好。”

撒娇的话伴着耳畔湿热,提耶脑中轰然,胸膛处起伏剧烈,那些计较忧虑顷刻间飞去了九霄云外。

发间面上水珠未尽,他茫然垂首,依言去替她松绑时,就有数滴从发间落下,好巧不巧地滑进了她半歪着的襦裙里去。

下腹处轰然一热,眼前唯有檀口一点,纤软肩头。他甚至压着喉咙低喘着哼出声来,心里头明白,今夜是非要破戒了的,只是依然有最后的一点理智,压着他拖延着不愿先自动手。

江小蛮得了自由,见他神色怔楞纠结,却也不再推拒离开。她当即明白过来,爬坐上他腿边,抬手挽上他颈项,滚烫身躯靠了过去,试探着,绵绵密密地轻触他脸庞唇角。

这一次,她死也不会再放手的。扭股糖一样,只是毫无章法地与他面额相贴。

“受不住了,求你……”

羞人的话还未说完,猛然间臀下托抱之力,她整个人被他轻巧推到褥子上,身子刚陷入绒被,檀口就被人摄住。

与其说这是吻,却更像是啃噬。积压恪守了两个时辰,体内的药力不减反增。那些清规戒律早已作了云烟,到底是□□凡胎,且是最血气方刚的年岁。这等事,纵是他心智再坚,可只要跨出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挥掌间,繁琐衣衫尽去,他身高腿长地将人压着,像一只猎食的虎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瞧。

“你若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回应他的却只是一双柔嫩小手,目光里热烈也怯懦,一同逡巡着发颤地游移在他胸前腰侧。对着那未知之事,箭在弦上,她到底是熄了些欲念,恐惧心起,目光却是柔和得能溢出水去,似鼓励似哀求,直如献祭的灵鹿。

提耶再不犹豫:“既是这般想要,我便给你。”深刻双眸彻底染上妖冶,他颇为诡秘地笑了笑,拂去最后一丝清明,眼中只余色相横陈,他俯身追寻着本能将人拥入怀中。

成事的那一刻,他听着怀中人压低了嗓子唤疼,却只是打落深色帷幔,掩尽了满床的旖旎。

这一夜,窗外冰雪寒彻冬雨淅淅,而屋内热气萦绕,汗湿衾枕,却是好一场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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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止雨歇,那天像水洗一般,碧蓝透彻,高阔得让人心旷。

到了巳时上,许太宦坐了船过来,到别苑花厅时,却被羊环和梅儿两个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殿下还未起,早膳都还未用过?!”

梅儿装作毫不知情,昨夜同几个丫鬟婆子吃酒斗牌也是玩得颇晚,此时反应过来,只是支吾着就要上去相请。

“不必了,老夫自己上去瞧瞧。”在许集眼里,看着长大的小公主,永远都还只是个孩子,他若晓得江小蛮未起的因由,怕不是要背过气去。

眼见着他两个就要朝扶梯行去,一旁的羊环心细如发,咂摸出些不对来,忙上前拦了:“昨夜公主丑时还唤过奴婢,怕是不到午时醒不来的。”

江小蛮素来熬不住困,总是亥时不到就要睡的。这话就十分奇怪了,许集看了眼她,疑惑着又叮嘱道:“殿下偶尔迟睡也就算了,她近日吃喝又是无度,你两个贴身相随,还是要时时看护规劝的。”                        

                            

言罢,他朝左右看看,想起此番来意:“既是晚睡,且别扰了她。内寺监正筹备婚事,老夫带了制衣匠过来,倒是先见见驸马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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