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此生最爱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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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儿子在外面有什么样的女人她从来不管,但是他那些女人,哪里有交往超过一年半载的,可偏偏那个女孩子,听说都跟着他两三年了。

        她打听过那个女孩子的来历之后,那叫一个气啊,那样一个连大学都差点读不起的人,那样一个小县城里的平民家庭,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们薄家。

        再加上那个时候她见过了张绍芸,对张绍芸的外形,性格,家世都极其的满意,已经打算撮合张绍芸跟自家儿子在一起,她怕那个女孩子阻碍了自己儿子的情路,所以就想着想将她打发了。

        她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发白的一张脸,还有她说不卑不吭说的那几句话。

        那个女孩子说,这一次我敬您让您,是因为我现在还是他的女人,而您又是他的母亲,我将您当做长辈。只是以后,恐怕我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如果您再继续这样辱骂我的话,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

        至于我跟您儿子的未来,我早就想跟他分手了,您不必害怕我缠着他或者耽误了他什么,我会去美国留学,以后也不打算再回来,所以您大可放心好了。

        她的话说的很尖酸刻薄很难听,可那女孩子的这一通话也将她给气的要命。

        什么叫她早就想跟她儿子分手了?他儿子肯要她就不错了,还她想提分手。

        还有,什么叫以后她会毫不客气的反击?

        果真是小家庭里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是没素质!

        想到这里愈发的气了,冷哼了一声给薄玄参下了最后通牒,

        “我不管你跟邵芸离婚还是不离婚,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跟那个穷的连书都念不起的女孩子在一起的!”

        “妈——!”

        薄玄参忍不住的就冲他妈吼了一声,他从他妈这句话里就可以得知当初她找纪如谨时说的话有多难听。

        “我希望您说话的时候,能尊重一下别人,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从您嘴里听到!”

        他冷着脸极力压着自己的火气,一字一句地对着薄母说着,薄母被他这番话给惹的火气也上来了,站在那儿尖着嗓子就冲他也吼了起来,

        “我怎么不尊重别人了?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就不尊重她了?薄玄参,你还真是够可以的,我生你养你这么大,难道是要你来训斥我的吗?”

        薄母说着说着竟委屈的也抹起了眼泪来,薄玄参只觉得被自家母亲给闹腾的头疼,直接拎着自己的外套就转身走人了,任由他母亲在那儿哭着喊着的也不回头。

        当然,他临走的时候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张绍芸,张绍芸在抛出了纪如谨回来的这个炸弹成功惹恼了薄母之后,就一直在旁边冷眼观望着,幸灾乐祸着,看着他被薄父骂被薄母闹她就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然而这会儿被薄玄参那一眼这样冷冷的扫过来,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都发冷。

        她不知道薄玄参知不知道自己那些过去,她自认已经洗白的很好了,而且,在国外的时候,她一起玩的那些朋友,她都刻意避开了来自温城的同乡人,自从她回了温城,看上了薄玄参,整个人就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女。

        薄玄参从家里出来就开车直奔纪如谨的住处,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的母亲两年多前曾经找过她,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

        他心里愈发的慌了,她本来就对他够冷淡的了,如今再加上他母亲的关系,他忽然很绝望。

        她那样的性子,被他母亲羞辱过了,想必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他了接受他的家庭了......

        这样想着车子在停了下来等红灯的时候,他不由得心烦意乱的抬手重重拍了下方向盘,车喇叭被他拍的发出刺耳尖锐的一声,四周一起在等红灯的司机估计都被他吓了一跳,纷纷探出头来咒骂着。

        车子停在她的楼下的时候,他却忽然胆怯了,没有了上去找她的勇气。

        上去找她说什么?

        说替我妈曾经找过你说声对不起?

        可是这迟到了两年多的对不起,现在说来还有什么意义?

        在车里抽了根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拿出了手机来打她的电话。

        那厢纪如谨已经要睡了,身体的不适让她除了去医院打吊瓶之外,一整天都是宅在家里的,路馨语来看过她,带来了她自己亲手熬的清淡的粥,还有几样清淡的菜肴。

        两人就那样简单聊了一会儿路馨语就又急着回去了,她现在是哺乳期,也不能出来时间太久了。

        薄玄参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窝在被窝里看着书,打算看一会儿就直接睡了。

        她并不想接他的电话,现在对她来说他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想她对他来说也是过去式了,他那样的男人,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又什么时候怀念过过去的女人?

        所以她不明白他现在这样对她纠纠缠缠的对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然而,她不接,他就一个劲儿的打。

        薄玄参在楼下看得到她的卧室里还亮着灯,知道她没睡。

        纪如谨被他扰的书都看不进去了,直接拿过手机来就关了机,然后随手关了床头灯,躺下准备睡觉。

        有一个道理她一直都深刻的记在心里: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薄玄参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关机提示音,又看到她卧室的灯也关了,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去,直接下车就朝楼里走了去。

        他也顾不了太多了,他现在只想见她一面,即便她是那么的不待见他。

        纪如谨听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忍不住的蹙了蹙眉,直觉告诉她,来人肯定是薄玄参。他刚刚打了那么多电话她都没接,估计是他找上门来了。

        他打电话她可以直接关机不接,然而他都找到家里来敲门了她怎么能置之不理,她不能任由他吵到旁边的邻居吧。

        穿戴好了衣衫,她出去开了门,他站在门外,满脸的落寞。

        她当然不会让他进来,虽然这曾经是他送给她的公寓,虽然他曾经无数次在这间公寓过夜过。

        就那样扶着门边站在那儿,看着他淡淡的问,

        “有事吗?”

        薄玄参看向她,

        “你好点了吗?”

        “嗯。”

        纪如谨本来不想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但是又觉得不回答估计他会继续耗下去,应了他一声之后又说,

        “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你——”

        “我妈两年前找过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撵人的话并未说完就被他突兀的打断,而他忽然提起的这件事倒是让纪如谨怔了怔。

        她不会忘记他的母亲,那样看似高贵大方的一个妇人,是曾经怎样让她离开他的。

        他的母亲一口一个穷字,字里行间全是浓浓的优渥感,全是对她和她的家庭的轻视,明里暗里讥讽着她贪图他们薄家的钱财,各种拐弯抹角的指责她的父母家教不好,就差明晃晃的骂她不要脸这三个字了。

        他的母亲要是只单纯的骂她的话,她无话可说,因为她确实图的是他的钱财,因为当时她急需钱来为父亲治病,也急需他的权势来帮路馨语摆平怀孕生产的事。

        可是她又何必那样讥讽她的父母?

        是,她的父母是不如他们光鲜亮丽,也不如他们有文化,但她的父母从来就是与人为善,她的父母也从来不会用这样难听的话骂人,虽然她骂的那堆话一个脏字都不带,但也够刺痛她的了。

        那些话,时至今日她想起来,依旧觉得胸口堵的慌。

        如今他来问当初为什么没告诉他这件事?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

        那是他母亲,而她又只不过是一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厌倦的女人,孰轻孰重?

        她还不至于分不清,她从来就有自知之明。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并且在回去之后立刻就选择了跟他提出分手。

        那是她第二次对他提出分手,可想而知结果是他勃然大怒,晚上的时候她免不了又被他折腾了一番,吮着她的唇,差点将她的身子都撞散了架。

        她让他做避孕措施他也不做,还说什么有孩子了就生下来他要用孩子拴住她,看以后她还敢不敢挑战他的权威主动提分手。

        他说着那些话的时候,眼底的光芒让她心生战栗。她看不清他眼底那些光芒是愤怒的还是认真的,总之那让她很排斥。

        孩子?

        她怎么可能会跟他生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孩子而跟他纠缠一辈子!

        门外的薄玄参看着她渐渐冷凝下来的脸色,心里愈发的绝望了下来,就那样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呢喃着她的名字,

        “如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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