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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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的儿子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至少还知道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要接。

        想到这里,戎续清心中就轻松了一些。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另一边的戎栖心情跌落谷底。

        -

        “你又要赶我走。”

        路灯下少年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也为他添了几分孤寂。

        沈意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住的,比如她吃午饭的时候会惦记家里的人是不是按时吃了饭,比如在家的时候即便在房间也会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也会想要知道他在干什么。

        最没法改变的是习惯,她开始习惯身边多出一个人,习惯放学的时候有人在家门口等待。

        她自认为对感情不是逃避的,可戎栖大不相同。他虽然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却是在戎国长大,最亲近的妹妹还在另一个世界。

        如果终有一天他要回去的话,这段感情没有必要开始,更不需要在这个时候有任何进展。

        她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副样子落在戎栖眼中就成了默认。

        他一颗心不断下沉,声音都如同被风吹干般涩然:“你答应让我回来的。”

        当初沈意伶同意他回来云洲的时候他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压抑。

        戎续清说他要主动,其实他已经很主动了,只是沈意伶的面前好像有一堵墙,让他不管多努力都没办法向前一步。

        他是喜欢沈意伶的,因为喜欢他才不愿意回去原来的世界,也是因为喜欢他才想一直留在云洲在她身边。

        可现在他开始迷茫,光他喜欢没有用,沈意伶好像一直在抗拒他的靠近。

        戎栖低着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黯然。

        不知道是不是感情作祟,看到他这样,沈意伶还是心一软叹了口气。

        “不是赶你走。”她拉了拉戎栖的袖子把他拽到路边,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今天中午我听到了,你到云洲市来引起不满了吧?”

        戎栖脸色微沉:“几个倚老卖老的股东,不用在意。”

        沈意伶抬头看他,眼神有些认真:“但是他们也没说错,你既然在戎氏任职,在云洲市总归是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戎栖声音中多了几分强硬:“我没有和戎氏签订卖身契,该做的工作我也没落。”

        听他强调这点,沈意伶轻叹了口气:“你说的没落就是早上五点多起来凌晨一两点睡?如果在京市很多事情都可以快速解决。还有你的助理,来云洲不该是他的工作范畴。”

        戎栖蹙眉,还没有说话又听到沈意伶有些疑惑地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云洲市,单单只是为了住在这里吗?”

        “……”

        这话让戎栖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是为了住在这里,更是为了和她住在一起。

        如果不加掩饰地把这话说出来她会不会觉得被冒昧?毕竟男女有别,他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沈意伶最开始时照顾他的善心。

        对上她坦然直白的眼神,戎栖脑子一空,没多想就说:“在我心里你和小橙是一样的,你们都……”

        “你把我当你妹妹?”沈意伶不咸不淡的声音打断他。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点失落,却又对他的话没有太多意外。

        戎栖把她当妹妹并不是一时的,在之前的很多次里他都表现出对她如同对妹妹般的关心。

        只是她单方面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关系罢了。

        “我没有——”

        戎栖慌张地想要解释,出口的话却在下一秒被一阵刺眼的强光打断。

        他下意识地抬手挡光,另一只手将身边的沈意伶拽到身后。

        是一辆刚从外面回来的车,车子开着远光灯,在照到两人的时候还对着他们摁了一声响亮的喇叭。

        这辆车副驾驶的车窗开着,在经过沈意伶他们的时候还有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探头出来,大着嗓门轻佻道:“现在的小情侣能不能害臊点?大半夜在路边卿卿我我的干什么,真是影响市容。”

        说完,这人已经把头缩了回去。

        沈意伶看着远去的车子,心情愈发不爽。

        “戎栖,我不是你妹妹。”沈意伶转头看着他,语气中多了些认真:“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需要这样照顾我。”

        她的本意是告诉他不需要给自己上没有必要的枷锁,谁知戎栖竟抓错了重点。

        他眼神有些黯,问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意伶想了好几秒,“普通朋友,普通的合住室友关系。”

        戎栖:“……”好一个普通的关系。

        再多的解释在现在都说不出口了,他嘴角自嘲般绷直,方才解释时候的勇气像个破了洞的气球一般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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