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娇娇要抱着走(1 / 2)
(8)?? 容绥附在她耳边:……
“王妃所言极是, 脑子没用,就该丢了。”罗生手肘抵在桌面撑着头道。
如此一来,那些想为原兄说话的公子都沉默了, 面面厮觑, 神情尴尬。
“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们来置喙?”语气如冰窖生冷。
容绥不留半分面子,漆黑眼底在瞥向他们时闪过一抹戾色, 顿时惊得他们腰背僵直,不敢轻举妄动。
众公子呼吸一窒,忙埋下头不敢看容绥。
虽跟容绥成了一同玩乐的友人, 但他们深深记着容绥曾经是名扬天下的杀神, 脸上那道恐怖丑陋的疤痕更是惊醒他们,容绥依旧是那个任性妄为,一旦不喜便能轻易拿人人头的罗刹。
在场的公子皆出身于贵族世家,即便如此, 身份地位也不能与容绥相提并论。
好脸色给惯了, 便忘了身份。
那位被唤作原兄的更是背脊生寒,咽了咽口水,冷汗直流,牙齿止不住打颤,恨不得钻进桌底。
在容绥的注视下, 爬起身跪在地上, “臣、臣一时嘴快, 冒犯了王妃,求王妃原谅,求王爷饶命!”
气氛瞬时凝固至冰点,其他人内心想要逃离此地, 却丝毫不敢动弹,静候容绥发落。
容绥收回视线,落回自家王妃身上,见她正看着跪地求饶的人。
伸手去将她的脸转过来,贴着她道,“王妃想要如何处置?”
谢悠轻轻“啊”了一声,摇摇头道,“妾身是妇人,不懂这些,且他是夫君的友人,妾身不好拿捏,全权交给夫君处置罢。”
“友人?”容绥轻哼一声,“他们也算得上?”
谢悠懒懒看他一眼。
罗生忽地站起身,在那“原兄”身后踢了一脚,“行了,还不快滚?等着掉脑袋呢?”
说完,“原兄”抬头打量了一眼容绥的脸色,连滚带爬地跑出画舫。
罗生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还等什么?惹了王爷不快,想等着送脑袋?”
其他人连忙出去,连身边带的美人也顾不上了。
说罢,他坐回原位,心想容绥已经许久没有沾过血了,他可不想今夜见容绥大开杀戒。
依他了解,容绥脾气算不得好,若是想给面子,即便在他面前四处蹦跶都不成问题,一旦惹他发怒,那可是要见血的。
罗生仰头饮下一杯茶,他还想喝顿好茶。
“这茶不错。”他道。
罗生把人都赶出去,容绥也未说什么,他低头问谢悠,“可吃饱了?”
谢悠颔首,模样乖巧。
“可有力气?”
“有。”不知道他问话的用意。
接着,谢悠听容绥道,“那该你喂本王了。”
谢悠:“?”
“方才妾身是自己吃的。”
“嗯,然后呢?”
“这与王爷的话并无因果关系。”
他刚才没喂她,所以没有该她喂他这一说。
容绥发笑,佯装受伤道:“前几日还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本王想要你喂也不成?”
“成,当然成!”谢悠夹起桌面的菜往他嘴里送。
容绥得意,张嘴吃下,双手还揽着她。
两人如同连体婴孩儿似的,黏黏腻腻,罗生在对面看得无语凝噎。
某人之前还大发厥词说人空有样貌,眼下抱着人不舍得离手,茶杯放在嘴边抿着,两眼就差向上翻了。
对面的人如胶似漆,亲昵互动,似乎忘了还有罗生这么个局外人。
罗生感到自己仿佛像一盏极亮的烛灯。
待到容绥吃得差不多了,罗生再也受不住,向谢悠道,“王妃。”
谢悠望过去。
“王妃可会弹琴,眼下无人演奏,无趣得慌。”罗生说完,成功收获容绥一枚眼神。
“会一些。”
“在下可有荣幸听上一曲?”
“自然。”
罗生含蓄地打发谢悠,她也并非无眼力见,同容绥说了几句便起身朝着古筝那儿走去。
直到开始弹出悠扬婉转的琴音,容绥的视线还挂在她身上。
罗生用纸扇把容绥的视线引回来,“成炀,我看你很乐在其?”
“你还未成亲,你不懂。”容绥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罗生:“……”前些日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转移话题,面色颇为凝重,“那边的局势的确不大安稳了,各方蠢蠢欲动,在知道你拒绝老皇帝之后动作更大,十分猖獗。”
“嗯。”容绥应声,视线依旧盯着谢悠。
“成炀,这次不同以往,我作为你的朋友,自是不希望你去,但……如今只有你能救局势于水深火热。”
容绥嗤笑:“世上人那么多,为何偏我去?他几个儿子不也成器?”
“成炀……”
“我不想当任何人的杀人工具。”
话说到这份上,罗生不好再劝,举了举茶,一切尽在不严重。
突然,平稳如细水长流的琴音骤然变成一声刺耳的声响。
谢悠指尖忽然失力,猛地划过琴弦,整个人不受控制朝前扑去。
眼看着身子就要撞在古筝上。
时刻注意着谢悠的容绥在下一刻闪身过去,危急之际将人揽回来。
容绥怀里抱着谢悠,眉头拧成一团,面露担忧,“可还好?”
谢悠这次真不是故意,这身体忽然使不上劲,才导致差点发生意外,也有她走神注意容绥和罗生聊天的原因。
她茫然地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还好……”
容绥以为她吓坏了,将她抱得更紧了。
余光瞥见她揣在怀里的手,右手几根手指被琴弦划出细长的伤痕,正在往外溢血,被磕碰到的手心通红一片。
眸光忽地沉入谷底,长腿一跨,火急燎急把人抱走。
回到容王府,直接把侍医叫了过来,侍医还以为王妃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马不停蹄赶过来,一刻不敢停歇。
接着看见虚弱靠在容绥怀里的谢悠,仅有一只右手受了伤。
还是些无碍的外伤。
侍医欲哭无泪,在容绥催促的眼神下,战战兢兢为谢悠处理伤口,之后再吩咐些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容绥捉起谢悠的手腕,细细打量,确认无其他伤处之后才放下心。
“疼吗?”他问。
“不疼。”但是挺废胆子,往前扑的时候她也没料到,有点被吓住。
“真不疼?”他又问。
“真不疼。”
容绥眼底有几分不相信,她右手的肌肤几乎被红染满,与手腕白皙形成鲜明对比,让人难以忽略。
只有几处划痕,整只手却都跟发红了。
“身子骨真娇,磕磕碰碰便成这般模样。”容绥嘴上虽这么说,却轻轻替用扇子替她扇凉,凉风能减轻一些疼痛。
实话说,谢悠也觉得这身子较弱,磕碰几下都不成,人家出点小血的事情,她不仅要出血,其他没受伤的皮肤也要跟着变红,跟连带责任似的。
“妾身体质便是如此,再轻的伤也看起来如重伤那般。”
“是吗?”容绥借机往她脸上微微用力一捏。
谢悠忙捂着脸,瞪眼看他,“夫君莫要欺负妾身。”
语气又轻,佯装发怒,可却凶不到容绥,他手掌覆到她发顶顺毛,视线紧盯着她脸颊的变化。
几息后,他拿开她捂脸的手,发现脸颊红了一大片,正如她所说那般,稍微用点力就像受了天大欺负一般。
“真难看。”他道。
“?”谢悠想把他扬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半边脸红,半边脸白。
他凝着她的脸,忽然道,“不好看,本王帮你把另一边也捏捏。”
谢悠闻言忙战术后仰,“不可,夫君莫要冲动!”
“本王会很轻。”他伸出就要作恶的手。
谢悠可不想红着猴屁.股似的脸,摇晃着身子,想从他的禁锢挣脱开。
腰间的手臂如钢铁一般,不论谢悠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再一次发觉娇弱人设并不是特别好玩,呜呜呜,她想用真身把容绥一巴掌拍飞。
“别动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