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娇娇要抱着走(1 / 2)
(16)?? 他亲手做的簪子……
门还敞开着, 耀眼的光线从外照入屋内,携带凉风一齐吹进,容绥此刻如同迷途的尘埃, 不知何处飘零何处落, 唯有紧紧将眼前温热的人笼罩在衣袍下,他才能寻找到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他深深埋在她的颈间,一边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一边用皓白的上齿摩擦她颈边的肌肤,直至留下玫红的印子才善罢甘休。
他在用他的方式传达他的不安。
谢悠何尝不知呢。
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姿势,容绥压谢悠更多, 甚至看起来将力量都放在她的身上。
其实不然, 谢悠并没有受到任何来自他的压力,容绥也没有将他的重量压向她,反而他将自己作为支撑点,揽着她。
素白的手在他后背轻拍, 语气柔和, 像棉花似的,“别这样,妾身很担心你。”
为表对此事的看重和严肃性,她微微推开身,将他的脸从颈间移开, 捧到自己面前, 他的反常, 大抵跟谢父有关,可谢父究竟说了什么竟是给容绥带来如此大的杀伤力。
他的眼尾微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仿佛下一秒要被抛弃的人是他, 可他们不是好好的吗?正是浓情蜜意时,她也未曾说过不要他的话。
“悠悠,我们不等明年,下个月便出发,本王带去你看世上最美的地方。”
容绥沉浸在极度悲伤后的幻想当,双目虽低垂看着谢悠,可却是空洞无神的,让谢悠心的担忧和疑惑加重。
“不去。”她的声音变得冷淡。
她拒绝得果断,让容绥一时愕然,接着心里涌上一股心慌。
“为何?”
她说过喜欢他,为何还要拒绝他?
“在那之前先把话说清楚,你没听见妾身的问题么?你究竟怎么了?”谢悠将目光移向他处,狠下心,不看他近乎乞求的眼神,怕自己心软。
她不喜欢对象对自己有所隐瞒,更不喜欢以为她好的名头,将她瞒在鼓里,那样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将她推开。
比起单方面承受,两个在一起的人本就该一同面对,眼下,他显然有心事瞒着她,嘴上却在规划他们的未来。
“本王……”容绥感受着面颊上她手的温度,顿时哑然,难不成真要告诉她?若她承受不住,再病倒了该如何?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可能性,迟疑着是否要告诉她,最终还是想了个折的办法,“悠悠,本王以后再告诉你可好?”
谢悠将视线落回他脸上,说实话她有些失望,“容绥,若此事不能立即解决,那么在我心里,你与我之间便有了隔阂,开了条裂缝,无论之后再如何弥补隔阂与裂缝都不会完全消失。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希望能够与你一起面对,而不是躲在你身后做一朵需要人浇灌的娇花。”
“你该懂我的。”
坦然而直白的神色撞入他的眼底,让他再也无处可逃。
话音刚落,容绥瞬时满心怕她不要他了,更不想要他们之间出现隔阂,可,可这该如何说?
谢悠再也看不下去他踌躇不定的表情,从他的怀里挣开,恰好他正走神,让她成功了,两人分开后,他便茫然无措地看着她。
而她却想着,既然他不说,那么她便去问谢父,只要有突破口,总会知道他们之间究竟谈了什么。
此事不解决,就像在她心头长了个疙瘩,“你先好好想想罢。”
说完,她越过他,径直走向门口,步伐缓慢,在容绥眼里却是再刺眼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她为何突然离开,身体已经比思维更快一步,在她要踏出门时从她身后拥住她。
“悠悠,别走。”他的声音带着颤,生怕她就此离开,弃他而不顾,“你不能丢下本王。”
“谁说妾身要丢下你?”她道。
容绥一怔,心跳依旧剧烈,“那你……为何要走?”
“既然你不同妾身说实话,那妾身便自己去找答案。”
“悠悠。”他唤了声,“父亲说你只有几年寿命可活,本王害怕……你受不住。”
他上过战场见过马革裹尸,见过残暴与杀戮,却从未有过此刻钻心刺骨的惧怕。
闻言,谢悠顿了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有些哭笑不得,关于寿命的事谢父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愿意相信,侍医说,他便否认,并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不曾料想他竟是把那事儿挂在心尖尖上,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已经急得要命。
谢父同容绥说那件事,大概也希望容绥能在她“最后的时光里”好好待她吧?
她有些无奈,缓缓道,“妾身不仅知道自己仅有几年可活,还知道妾身能熬过病痛,与你长相厮守。”
她是穿越者,若不是最初她想要体验人设,早就在开始时调整好体质,别说活到十,九十九都不在话下。
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无法用真实情况与他解释,只得道,“妾身早早便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蓝衣道长,他为妾身祛除了身上的病根,虽然多年来身子的病态无法恢复,但病根已被道长除去,妾身的寿命也可同常人一般长短。”
说了个胡瞎的故事,反正到时候她未死,容绥也能明白她说的话不假。
“信不信由你。”她道。
“信,你说的本王都信。”这样也好,他至少有个借口可以安慰自己。
“夫君。”谢悠叹了口气,美眸望向他的,“妾身不会不要你。”
“除非,你先放弃妾身。”
“不会!”他猛地将她拥进怀里,“本王死也不会放弃你!”
[男配好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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