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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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幕沉默,思虑过后,还是决定不把汪锲供出来。他刚才走得确实急了,又加上脑袋有些晕乎,其实不是故意要摔的,他是为了尽快甩开讨人厌的汪锲。

        没想到,顾远琛率先提了汪锲:“他还缠着你吗?”

        “嗯?”季幕一下子仰起头来。

        “汪锲,他还缠着你?”顾远琛没打算立刻开车。

        “没、没了。”季幕受宠若惊,又不敢把高兴表现得太过明显。他把顾远琛的问题当作是对他的关心,可后知后觉,也许顾远琛是在担心汪锲会把婚约的事情说出去。

        因此,前一秒季幕的眼底还有光,下一刻便暗淡了下来:“婚约的事情,他不会说出去的。”汪锲再怎么胡闹,也还是惧怕顾家对自家公司下手的。

        顾远琛噤了声,总觉得是自己多问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瞄了一眼季幕的脚,想问一句,又不知怎么问。

        蓦地,季幕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有天旋地转的感觉。中午的冷风看来效果强烈,已经让季幕四肢无力了,可他依旧牢牢记得自己是在顾远琛的车上。季幕尴尬地吸了吸鼻子,再次坐直起来。

        “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

        “学长,我打车回去吧。”季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遇到顾远琛就有点嘴笨,总是说错话,“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你明后天不是还有答辩比赛吗?”

        他明知道顾远琛不会在意这些。

        季幕伸手要开车门,顾远琛说:“坐着。”

        两人相对无言,顾远琛突然下车,留下季幕一个人在车上。这下,季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季幕有点鼻塞,身上的玫瑰味信息素若隐若现,他想起今天还没吃抑制剂。

        背包里的抑制剂不知道放在哪个隔层了,他仔细地在包里摸索。

        其实这点程度的信息素并不算什么,可顾远琛讨厌,顾远琛不喜欢,那它就是大罪。说来也搞笑,顾远琛居然会讨厌这个信息素,明明在他们幼年的时候,顾远琛还夸过这个玫瑰味的信息素……

        想到这里,季幕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楚与嫉妒。

        但现在。

        “这个信息素是我的了。”他自嘲地安慰自己,从背包里找出了所剩无几的抑制剂,心想吃完这些,又该去领了。

        背包里今天没有水,季幕忘记买了,但他吃惯了药丸的苦味,即使没有水,季幕也可以面无表情地将它嚼碎了咽下去。

        只是在他还没剥出药丸的时候,车门开了。顾远琛坐上车来,手里拿着一瓶草莓牛奶。季幕一愣,拿抑制剂的手没有任何动作,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顾远琛。

        顾远琛把草莓牛奶递给他:“喝点热的。”

        季幕接住了草莓牛奶,温热的触感在手心蔓延,他的眉眼忽然明亮:“学长?”

        “别误会。”顾远琛说。

        季幕就抿起嘴角点头:“嗯,不误会。”

        没什么好误会的,就是顾远琛看他不舒服,怕他冻着,所以买了热牛奶给他,还挑的是季幕喜欢的草莓味。

        季幕不会多误会什么的,因为顾远琛开始关心他了,这不需要误会。

        这是事实。

        季幕一扫之前的阴沉,一瓶草莓牛奶就可以让他开心起来。为此,他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了两颗抑制剂,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咽了下去。

        手里的那板抑制剂又空了,季幕也丝毫不在意。

        反而是顾远琛,早就注意到他手里的抑制剂,不禁问:“你吃得很频繁?”

        “嗯?”

        “抑制剂多少还是有点副作用。”

        季幕把空包装塞进包里:“我知道。”

        顾远琛无话可说:“知道还这样吃?”他记得上一次季幕的包掉在地上,掉出来的也是这样一板又一板吃空了的抑制剂。

        他不明白季幕为什么要作死,没有人会把抑制剂当饭吃。

        见季幕不说话,顾远琛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眼下季幕暂住在顾家,万一有些什么事,顾家不好向季家交代。

        想着这个理由,顾远琛严肃道:“你是个Omega,没必要将信息素压得同Beta一样,一点都闻不到。只要你合理控制,正常范围内的信息素浓度,是不会引起个人危险的。虽然汪锲的过分追求确实令人头疼,但是季幕,你是不是也有点意识过剩了。”

        最后一句,使得季幕猛然抬头,他的心被揪紧了,眼睛里填满了委屈的眼泪。

        “学长,是你说不喜欢……”

        “什么?”

        “我怕你生气,担心你会更加讨厌我。”季幕的脑袋更加沉重了,他大概是真的病了,开始胡言乱语,“可如果不吃它,我连你的车都不敢坐。我的信息素……太讨厌了。”

        不论是契合度高的玫瑰香,还是不值一提的栀子香,在季幕心中,都算不上讨喜。

        他说得万分可怜,愣是谁都不忍心责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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