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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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天。

        顾远琛吻过他的耳畔,将这些情话不偏不倚地传入季幕的心里。

        …………

        所以,顾远琛出差期间和寒暑假,成了季幕最难熬的日子。

        季幕在大三这年的寒假,接到了张秘书的电话,说是已经帮他订好了机票,要他去H国度过新年。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诫季幕,别露陷。

        季家作为一个在顾家面前“美满和谐”的家庭,季幕若每次放假都不回家,则会显得怪异。之前的寒暑假,季幕还能找些借口,可如今他大三了,再找借口不回家,恐怕连陆秋远都要心生疑惑。

        迫于无奈,季幕只能选择了听从张秘书的要求,在寒假开始的一天后,抵达了H国。

        来机场接他的人,是张秘书本人。

        张秘书本名张延,他是个长得十分优雅的男性Beta,撇开他勾引季锋做了情夫这一点,张延的工作能力很强,与季锋一拍即合的坏点子也多,这让季锋十分欣赏他。

        但季幕非常讨厌张延,从某种方面来说,张延和袁立玫是同一种人。

        只不过他更年轻,比袁立玫更聪明罢了。

        今天张延是亲自开车过来的,季幕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我在市中心为您找了一套公寓,这次假期,就请少爷在公寓好好休息。”张延瞄了一眼后视镜中沉闷的季幕,微微勾起嘴角,“别墅中有夫人在,您不好回去。况且,您现在飞上枝头了,再去睡那个阁楼也未免不合适了些。”

        他是话里带话,对季幕从来都是轻视的态度。

        季幕没和他较真,随口应了声。

        张延笑道:“您看上去不太高兴?”

        “……”

        “我还是希望您能够高兴一点,一会儿季总可不想和这个表情的您一起吃饭。”

        “我会高兴一些的。张秘书,如果没别的事情,请你安静些。”季幕沉下声。

        张延勾了勾嘴角,不再得寸进尺。

        其间,路过一家医院。

        洁白的墙面如同大片堆积的雪花,吸引了季幕的目光。他曾经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都住在这片白墙建筑中。

        而今,他出来了,季沐却还在里面。

        他们在白墙中交换了身份、信息素,甚至是十几年来的一切。

        季幕没办法忘记那些事情,那是烙印,是枷锁,也是自己抢走别人未婚夫的开始。季幕总是被过去的记忆所束缚,不管是年幼时期的折磨,抑或是这几年内的变化……他微微出神,直到那片白墙离开了他的视线,彻底消失。

        …………

        三年半前,H国。

        彼时的季幕年仅十八岁,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他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提名保送H国最优异的D大。

        但最终获取这个名额还需要通过一个考试,所以季幕近期越发努力地学习。

        这天季幕有些头晕,照日子来算,他的**期快到了。由于尖子班的学习过于忙碌,季幕早晨忘记按时吃抑制剂,导致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在H国念的高中是个公立学校,班中大多数都是Beta和一些家境贫寒的Omega。虽然影响不大,但学校的老师给他注射了应急的抑制剂之后,还是赶紧让他回家休息了。

        季幕这会儿刚满十八岁,其实还不太适应**期的到来,特别是回忆起第一次**期,那感觉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在这点上,季沐就比他幸运得多。

        季沐的抑制剂,总有人定点定时地提醒他,所以季沐从不会因此困扰。

        眼下季幕出了一身虚汗,栀子香的信息素围绕着他。好在学校有应急的抑制剂,所以他目前的状况并不算糟糕,只需要回家再用一次抑制剂,然后好好休息一晚就能恢复正常。

        而回到季家的别墅时,莫名地空无一人。

        季家很少会这样空荡荡的,这令季幕疑惑了下,但他还是径直走向了去往阁楼的楼梯。**期的到来令他十分疲惫,他必须立刻躺下休息。

        不过很快,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平时和他关系较好的泽达推开了门,他今天居然没去学校,一脸忐忑地站在房门口。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杯水和两颗药。

        “你今天没有去上学吗?”季幕撑起身,疲惫地问,“泽达,你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泽达站在原地,表情异样,始终不敢上前。

        “泽达?”季幕喊他。

        “你、你的抑制剂……”泽达低着头,终于僵硬着步子走到了他的床边。

        季幕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我的抑制剂吃完了。谢谢你,泽达。”家中的抑制剂从注射型换成这些药丸后,季幕还不是特别习惯。

        泽达张了张嘴,忽然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季幕还以为他又被季沐欺负了,轻轻地叹气:“他最近被父亲禁足在别墅,肯定会没事找事。你平时看到他,就躲着点。等父亲给他解禁了,他心情好了,这里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对此,季幕颇有经验。

        泽达揉着眼睛,没应声。

        季幕没力气再说什么了,他拿过泽达递过来的药丸和水,准备吞咽。

        可就在自己要把药丸塞进嘴里的时候,泽达猛地拽住了他的手:“别吃!”

        季幕的心揪紧了一秒,他移开了目光:“是少爷让你给我的,对吗?”

        泽达哭着说:“对不起,小幕。”

        季幕对于背叛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没有表现出气愤,只是冷静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是毒药,你就会是一只替罪羊。”

        “不是!绝对不是毒药!这个、这个只是泻药,少爷说只是泻药……他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就开除我妈妈。这里的工资很高,我妈妈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他越说越小声,无论怎么解释,他都将这份东西端到了季幕面前。

        泽达不断地道歉,并保证现在就去给他拿一份新的抑制剂来,但季幕没有生气。

        他只是问泽达:“你可以告诉我,今天季家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吗?”

        “季总和夫人去外省参加晚宴,少爷给我们放了假。”泽达抹掉眼泪,“我一会儿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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