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假如文文穿到中药当晚(1 / 2)
我是要死了吗?文昱月的眼前渐渐黑去, 他还有意识胡思乱想。
耳旁遥远的传来爸爸妈妈痛苦的哭喊,他却连动动手指安慰他们的力气都没有。
在医院和病床上度过了十几年,他已经看淡了生命的流逝, 只是舍不得让爸爸妈妈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爸爸妈妈, 对不起, 希望下辈子能做一个让你们放心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 文昱月眼前漆黑一片, 身体上的感觉却越来越难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席卷了他全身,让他无所适从。
汗打湿了睫毛, 文昱月的意识有一刻的清晰。
一个模模糊糊人影站在床边。文昱月看不清他的样子, 只能看到有人在他旁边。
“医生, 救救我……”如果能活着,谁愿意死呢。这一刻文昱月想起爸爸妈妈的脸, 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让他伸手拽住了眼前人的衣袖。
眼前人叹息了一声, 俯下身来。
文昱月的意识彻底模糊,昏过去之前他还不忘和“医生”道谢:“谢谢您。”
……
秦裔箫肯定他被人算计了。
醉酒的感觉来的比以往每一次宴会都要强烈。他感知到自己被一个人扶到了一间休息室, 正准备放松一下,却听到门外被人反锁的声音。
秦裔箫像是被人泼了一把冷水, 瞬间清醒了过来。从房间内开门,门不出所料打不开。秦裔箫找不离身的手机, 翻找了一通也没找到。手机被人拿走了。
他耳朵贴着门去听走廊上的声音, 高档酒店的隔音就是不一般,走廊上什么动静也听不到。秦裔箫拍了几下门, 就放弃了做无用功。
这一会儿的功夫,另一种让人丧失理智的感觉席卷而上。秦裔箫一踉跄,扶住门。
秦裔箫在心中不住地冷笑, 现在他总算知道这些人把自己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小少爷愿意牺牲自己。
休息室里没有窗户,只能从门口离开。秦裔箫强撑着开始翻找休息室,想找找看有没有钥匙或者座机电话之类的东西。
但是依旧一无所获。哦,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秦裔箫目光沉沉地看着倒在大床上的年轻男孩子,眼底酝酿着风暴。
这人他并不认识,不过豪门圈子这么大,有些小家族的二代们他不认识也很正常。看着是个还在上学的小家伙,没想到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敢主动爬床。
床上的人睫毛眨了眨,慢慢睁开了眼睛,视线迷蒙没有焦距,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
秦裔箫离他远了些。内心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身体,他不想失控,不愿屈从于背后放冷箭的小人的安排。
那个男孩子也渐渐被药物所挟制,发出小猫似的细细的支离破碎的喘息。他似乎终于发现了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伸手抓住了秦裔箫的衣袖:“……,救救我……”
比小奶猫叫大不了多少的哼哼,同样不好受的秦裔箫没有听清他前面说了什么,但是求救这句话他听见了,不由得拧起眉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是被迫的?
以这场阴谋之损毒,倒也有可能。秦裔箫俯下身,想要再问他些问题。
床上的小家伙睁开了眼睛,眸光潋滟,似水似雾。失焦的眼睛望着他,喃喃道:“谢谢……”
秦裔箫失控了。
第二天一早,在生物钟的影响下,秦裔箫准时醒来,望着房间内的混乱场面不由得感到头痛。
人生当中第一次咳咳,那个小家伙的表现也是个菜鸟,两个菜鸟碰到一起,不出所料小家伙被欺负得很惨。
一夜过去,家人朋友肯定已经发现他失去联系了,酒店的监控虽然不多,但也足够锁定他的大概位置,慢慢排查总能找到他。问题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解释,这个小家伙又该怎么办?
首先,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房间收拾一下。无论是被父母找来还是被朋友找来,房间里这个不用猜都知道显然发生过什么的混乱模样,亲戚朋友看到的表情秦裔箫都不敢想象。
秦裔箫飞快的洗漱完,接着把房间内的垃圾收拾好。没有换洗被单和床单,秦裔箫只能尽量把床单弄得平整一些,给还在沉睡的小家伙盖好被子。
一番收拾下来,房间内总算像了点样子。
不久,房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秦父秦母冲进来,好友范博瞻走在中间拦着后面的人不让他们进来,门外传来酒店工作人员不住道歉的声音。
“抱歉,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不慎将秦总锁在了房间内,给秦家造成的惊吓和损失我们酒店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范博瞻反手将一直念叨个不停的酒店管理和跟来看热闹的闲杂人员关在门外。房间里都是秦裔箫亲近信任的人,这下终于能清净的商量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除了秦裔箫之外,房间内剩下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床上的人,哪怕秦裔箫整理过房间,但是这里发生过什么依然能猜出来。
秦裔箫扶额,挥了挥手,打断了秦父秦母的盘问:“先回家再说。查查这小家伙是哪家的人,跟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秦父颔首。秦母问道:“那他现在怎么办?”秦裔箫在他们进来前把小家伙包的像个粽子,秦母压根看不到床上那人长什么样。
秦裔箫眉头一皱:“先把他带回秦家吧,叫李医生来给我们两个都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药物残留,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秦母这才想到这茬,十分后怕,连忙给李医生打电话。
秦父:“找个人把他送到秦家?”
秦裔箫一口回绝:“不需要。”后知后觉自己拒绝的太快,又补充了一句掩饰道:“人多口杂,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父秦母很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对他这番苍白无力的说辞显然是不信的,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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