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她自己都不在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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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贺寒川无视她低到尘埃的态度,轻而易举扒开她的手,“你来推轮椅。”

        向晚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一定要这样吗?”

        “向晚,我的耐心不多。”贺寒川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的样子性感迷人,引得无数女客回头。

        可对向晚来说,这样的他再迷人,都只是一个恶魔。而她这个蝼蚁在恶魔面前,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她垂下头,自嘲一笑,认命地走到轮椅后方。

        江清然和她在贺寒川心里,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她怎么以为他会听她的?

        “还是让我哥来吧。”江清然眼底深处藏着嫉妒和怨恨,但脸上却满是担忧,“向晚穿工作服来这里,就已经让人看不起了,要是再给我推着轮椅,恐怕别人会以为她是我的佣人。”

        “她自己都不在乎,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江戚峰冷着脸说了一句,直接走了。

        “那就麻烦你了,向晚。”江清然温婉地笑了笑,“跟着我哥走就好,我爸妈他们在前面。”

        “每天都这么演戏,你不累吗?”向晚推着轮椅往前走,说的嘲讽。

        江清然一脸诧异,还有些无辜和困惑,“什么演戏?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向晚被她恶心得够呛,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静静推着轮椅,跟在江戚峰的身后。

        没多大一会儿,他们到了江父江母身边。

        向晚刚停下脚步,便被脸色难看的江母推开了。

        江母力气很大,再加上她也没什么防备,身体一个踉跄,砰得磕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刺啦——

        桌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美酒佳肴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向晚摔坐在地上,尾椎骨位置摔得生疼,她咬着唇,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见此,贺寒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上前一步,但很快便又退了回去,冷眼旁观。

        “清然,你怎么样?”江母上上下下检查着江清然,毫不掩饰脸上的担忧,“这个杀人犯怎么跟你在一起?她有没有伤到你?”

        “妈,你别这么说向晚,她以前毕竟是我的好朋友。”江清然拧了拧秀气的眉毛,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把你当什么?”江母一度哽咽,“当年要不是抢救及时,你还不知道……在不在这个世上。”

        这里的动静太大,无数人看了过来,对着地上的向晚指指点点——

        “她不是杀人未遂坐牢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江小姐心善,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没起诉她蓄意杀人,关了两年就放出来了。”

        “江小姐就是心善啊,别人都要杀她了,她还顾念旧情。”

        “保安怎么把她也放进来了?谁保证我们的人生安全?”

        向晚坐在地上,死死咬着唇,即便唇瓣被咬破,口腔内血腥味蔓延,也不曾松口。

        恍惚间,这些人或嘲讽或冷眼旁观或不屑或嫌弃或恐惧的样子和两年前重合,她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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