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1 / 2)
[祁妙:你之前喜欢过谁?]
[祁妙:他怎么会断定你有喜欢过别人呢,你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程尔看着祁妙的消息,也感到纳闷。
她明明就是喜欢贺让骁啊。
可贺让骁笃定地认为她还有其他喜欢的人。
他那委屈控诉的眼神让她以为自己是个大恶人。
[er:我没有,他是突然问的。]
[祁妙:他能问出口,说明这件事情在他心中酝酿很久了,你得往以前想。肯定有迹可循。]
[祁妙:啧,好像看看学神吃醋啥样。]
正在程尔一筹莫展时,祁妙发来消息。
[祁妙:我去试探了林澈,咱们唱歌那天,你还记得发生什么吗?林澈说那天贺让骁心情挺差的。]
那天贺建明从楼上摔下去了。
[祁妙:啊啊啊啊啊,林澈说那天贺让骁和同学看见谁跟你表白了,谁啊?]
表白,程尔拿着手机沉默片刻,她的思路一下清晰。
唱歌那天有个同学跟她表白,她为了拒绝别人坦白了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贺让骁听见了,那天心情突然变差,然后离开……
误会她有喜欢的人,所以冷着她,还说没那个意思别招他啊。
贺让骁睡得不沉,房门打开时,他本能地睁开眼。很快意识到房间里睡着的是程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手故意懒散地垂下,侧过头看向她。
弯月悬在天边,些许清辉洒在地板上。
“贺让骁。”她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蹲下。
视线摸索着他的眉眼。
他虽然躺着,但仍旧要抬起视线看她,到底知不知道大半夜蹲在她面前有多危险。
“睡不着?”他嗓音倦哑。
“你是不是偷听别人给我告白了啊?”她眨了眨眼。
光是想想贺让骁误会而黯然神伤,她的心脏就像是被泡进蜜池。
原来贺让骁那么早就喜欢她了。
屋内没有点灯,光线昏沉,几乎只能看见彼此的轮廓,但她知道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是会看向她。
周遭都是静的,贺让骁没说话。
仿佛无声的对峙着。
脚尖又往前挪点,抵在了沙发边缘,进无可进时,她用低声却无害的声音控诉,“你听了当了真,心情差还不理我。”
“我没有。”这声儿更哑,还有底气不足。
程尔却笑了出来,弯弯着唇,“你还恼羞成怒。”
贺让骁深深看着她,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浑身沾满他的味道。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大半夜跑他面前激他,停了两息,他伸手,微微用力捏住她脸颊。
他抬起上半身,两人一下挨得很近,呼吸潮湿的交织,侵略感极强。
她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先乱,耳畔只剩下他有些危险的声音,
“你是不是真觉着我不会欺负你啊?”
手指的热意源源不断传到脸上,程尔觉着脸和耳朵烫了起来,却又舍不得挣开,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不让说。”他浑不讲理。
她犹豫了几秒,刚要说话,大手滑下来捂住她嘴,“闭嘴,回去睡觉。”
程尔偷笑,他还笑话她是胆小鬼,明明他也是。
连她的话都不敢听。
她几乎是被他推回房间的,松手的同时,房门也带上。
她又回到了弥漫着他气息的房间。
这夜贺让骁躺在沙发上,脑子里正在回想他前一天去找林星里。
在喜欢程尔这件事上,林星里在他面前毫无胜算。
但他就是莫名不爽。
躁郁还没平复,他胸腔的灼热卷土重来,心尖烧得滚烫。
几秒前,程尔发来消息。
[小骗子:骗人的,以前现在都只有一个。]
又跟了一句。
[小骗子:我的男朋友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啊]
秋季学习过得挺快。
自从升高三之后,周六整天都要上课,时间变得格外紧迫。
程尔和贺让骁每天中午都去周寄那吃饭,然后趴着睡会儿,再回学校上课。每天都有写不完的试卷,睡不醒的觉。
大家都好忙碌。
夏池也和周寄和好了,成天待在周寄店里。
大家开玩笑叫她老板娘,周寄也只是冷冷瞥一眼,不再反驳。有不知情的客人找夏池也要微信,会被周寄毫不客气臭骂一顿。
程尔有时会笑,周老板明明很护着夏池也,嘴比心硬。
他什么时候才能跟夏池也好好谈恋爱。
贺让骁评价:“就算周寄人进了火葬场,他全身其他部分都化成灰了,那两片嘴还会完好无损。”
程尔听着不对劲,琢磨下,“那不是鸭子吗?”
他哼笑:“有区别吗?”
秋季运动会后第二周,迎来林澈生日。
他特地挑了个周末,大家一起在他家聚。
林澈父母都是医生,忙得天旋地转管不着他。
生日这天,他买了很多零食饮料,还买了熟食和酒,打算院子里搞个自助烧烤。
屋子里三五成群,玩牌的、玩游戏的还有凑在一起聊天嗑瓜子的,一派热闹。
大家吃饱喝足,有人起哄玩游戏。
贺让骁坐在程尔旁边,被迫拉入游戏。
沙发上又挤了些人,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她的半个肩膀几乎靠在他手臂上。
关了灯,大家只顾着玩游戏,谁也没发觉。
他低头看程尔,调整了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同时也让她完全落入他臂弯。
程尔僵着不敢动,后背清晰感知少年炙热的体温,气息交融着。虽然不是第一次挨得近,但当着同学的面,她脸烫了起来。
刚要挪开些,腰上被一股力道带了下,她又靠回去。
她像是被抱住。
低低的声音在耳边,他说,“别动啊。”
游戏开始,第一轮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找在场的任意一个人在脸上画画,无论画什么被画的人都不能生气。
游戏规则一宣布,大家瞬间沸腾了。
一些暗戳戳的心思涌动着。
贺让骁收起手机,问程尔:“怕么?”
程尔摇头,这有什么好怕的。
第一轮游戏开始,祁妙故意输了比赛,大家起哄怪叫。
她不以为意,视线扫过全部人,故弄玄虚着,突然有个男生举手,“祁妙,找我帮你画呗。”
是体育委员。
林澈睨他,“哟,体委看不出来你还会画画啊。”
男生大大方方,也没不好意思。
将要起身,又听见林澈调侃,“祁妙还没说叫谁画,你第一轮就破坏规则啊。”
暗流涌动着,有人察觉出什么,就开始起哄,“你这么不高兴,你去给她画。”
林澈直直看着祁妙。
祁妙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点了体委的名字,余光里林澈脸色瞬间垮了。
她翘了翘嘴角,把彩色笔给体委。
体委个子高,站在祁妙面前,几乎挡住她视线,身上的气息也不容忽视。
她仰起视线看他,“你给我画好看点啊。”
体委点点头,在她闭上眼睛后,笔尖在她鼻子上游走,很快画了一个线团,像团腮红,怪可爱的。
“哟,体委对祁妙这么怜香惜玉啊。”有人嚎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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