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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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回来了?一路上……”阮诗颜激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却在看到夏青的那一刻,声音瞬间又嘎然而止。

        这一刻,仿佛连时间也是停止的。

        “你没死?”阮诗颜睁大了眼,脱口而出,看着这个以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在她以为可以一劳永逸之时,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女人就这样出现在了她面前。

        “夏青见过少夫人。”夏青对着阮诗颜缓缓福了福,动作标致极了。

        她这一福,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包括应辟方。

        阮诗颜也不知道此时是怎么想的,在夏青朝她施礼时,下意识的竟然后退了一步,神情带着点骇然,下一刻又急忙掩饰,可依旧难掩那份僵硬。

        似乎没看到众人的反应般,夏青对着大牛和童平道:“离开也有些日子了,你把小堆,严宽都叫来我院子里,我想知道村子里的情况,看你们一直在辟方身边,想来也是得到了辟方的重用,我真为你们开心。”

        “恩人?”大牛还在激动中,他是实在人,不会掩饰情绪,这会铁汉子竟然有些哽咽。

        “是。”童平在对夏青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感恩,难以言表,但见她活生生站在面前,心里也是真心开心,还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离开也不过个把月,家里的变化可真是大啊,不会我的院子也没了吧?”夏青的目光落在头顶那漆黑的应府二个大字上,再看向应辟方。

        这个女人,与落崖之前似乎有了些变化,可他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还是那平静的模样,依旧是无波无澜的表情,应辟方淡淡道:“自然是在的,你们去收拾一下。”后一句话,他是对着阮氏身边的几个老嬷嬷说的。

        “慢着。”夏青出声阻止,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应辟方:“既然是在的,又何必她们去收拾,廖嬷嬷,水梦,小花不是在吗?”

        “看来夫君在路上还没跟你说。”阮氏僵硬的笑了下:“只有廖嬷嬷一个人还留在应府,水梦回她老家去了,至于小花,我看着她可怜,就将她许配了人家,噢,今天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呢。呵呵~~你若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讨到一杯喜酒喝。”说到最后,阮氏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是吗?”夏青笑望着阮氏,依旧平静的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

        “挺不错,虽然年近60,少了条腿,但好在还有些家底,是青妹妹的人,我自然是不会亏待,像小草这样的出身……”阮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夏青说道:“既然我回来了,就让她们也回来吧。”

        “这怎么好,毕竟也是嫁……”

        夏青再次没有让她说完便道:“大牛。”

        “是。恩人有什么吩咐?”

        “带上些人去把小花接回来,就说我心疼小花,还想让她留在我身边些许年。”

        “是。”

        “慢着。”夏青看着大牛又道:“若是有人阻拦,”微微一笑:“就让他来找首领理论。”

        “是。”大牛上马直接离开。

        “夏青,你?”阮氏脸色瞬间铁青,这夏青这么做,无疑是打了她的脸:“夫君,青妹妹大难不死,我也是开心的,但这像话吗?我毕竟是这个家的主母。”

        夏青没有让应辟方开口,只是冷冷道:“是啊,你是主母,而我夏青怎么说也是平妻,这死了还没有头七呢,主母就将我的丫头嫁人了,外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个年过八十出喜丧的人,可就算是喜丧,也没有让贴身丫头的主人连头七都没过就这样直接嫁人的吧?”

        阮氏被夏青这么一睹,气得说不出话来。

        “童平。”夏青喊道。

        “村长?”

        “水梦是不可能回老家的,她既然被赶了出来,这会应该是躲在村子里,你派人搜一下,然后把她带回来。”水梦早就没有了家人,她的家人就只有她,廖嬷嬷,小花,所以她敢断定水梦不会离开禹镇。

        “是。”童平也赶紧离开。

        阮氏恨恨的盯着夏青,她一回来,就将她的计划都打乱了,还把那几个跟这个夏青一样犯贱扩贱婢给带了回来,如今整个应府都是她的人,她当真以为她还能过好日子不成?

        “辟方,你倒说句话啊。”阮氏恨得跺跺脚,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这个贱人,也知道夏青背后有点人,可拿这些与她阮氏相比,算什么?她可是堂堂阮氏家族的人,她的背后代表的是整个阮氏。

        夏青这时看向应辟方,后者冷冷看着她,只道:“我以前也曾说过,万事都要与诗颜商量才好。在这里,她是主母,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

        阮玉锦的目光在自己妹妹与夏青身上转,诗颜在家时并不是这般性子之人,却不知为何嫁给了应辟方后,性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急燥,做事也欠缺考虑,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夏青身上,明显是这个女人让妹妹失去了一惯的冷静。

        就这样够了?阮氏不甘心的看着应辟方。

        夏青的目光点点下沉,她一直想问,可始终不敢问出口,如今嬷嬷,水梦,小花都在了,那她心底最为牵挂的:“我的儿子呢?他可好。”明明是最重要的人,结果却问在最后。是不是很可笑?

        说到孩子,阮氏的眼底闪过一丝歹毒还有痛快:“他不在府里。”

        “他在哪?”

        “就在你掉下崖后几天,府上突然来了一群刺客,将孩子劫走了。”看着夏青渐渐苍白的脸,阮氏眼底的快意越来越多,可同时也在心底疑惑,她明明让扮刺客的侍卫抱走孩子并且在路上解决了,却不想半路杀出个蒙面人,杀死了侍卫不说,孩子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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