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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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虽然天气还是有一点点热,但是秋初的晴朗气息,仍是让人流连忘返,十分畅快。

        鬓边虽有些薄汗,姜鄢却觉得极爽快,高兴。

        康熙又恢复成往日矫健模样,穿着铠甲,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或因此时他们就在战场上,战事未完,不同于先前练兵时。

        这是真正的战场,不是演练。康熙身上的铁血肃杀之气浓烈。

        姜鄢也不知怎的,就有些迷恋这样的感觉。

        她的手臂搂着康熙的腰身,心腔里鼓动的声音和着秋风朗日,她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好似与康熙那心跳融为一体了似的。

        康熙也觉颇畅快高兴。

        在外纵马至日落,方才回大营。

        午膳是在外用的。姜鄢不想再啃干饼子了的。吃的是康熙特意带过去的小点心。

        味道虽然不及万枝春柳的小厨房所做,但是姜鄢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军中膳食,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骑马消耗太大了,姜鄢吃饱了,晚间回来又饿了,晚膳的时候又用了许多膳食。

        姜鄢今日在外头玩了一日,山间景色瞧了个遍,实在是心满意足。

        沐浴过后,姜鄢换了清爽衣裳,躺在床榻上,身边放着柔软被褥,想躺就躺,想滚就滚,实在是万分的舒适。

        康熙营帐中床榻极大,姜鄢和康熙两个睡在上头是绰绰有余的。

        两个人虽然是一块沐浴的,但姜鄢今日要洗头发,便是康熙先帮着她洗的,而后又是细细给她擦干净了,待到没有一丝水迹之后,才将姜鄢送到床榻上。

        他自己再去沐浴的。

        等康熙回来,姜鄢散着头发躺在被褥上,都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但还是知道他来了,眼皮子都没撩起来,就哼着声音说:“灯烛再灭一盏。”

        营帐里不那么亮之后,便能好好睡觉了。

        康熙依了她的话,灯烛又灭了一盏。

        营帐中越发昏暗些。

        床榻上的帷帐放下来了。

        这边入了秋,夜里便还是有些凉的。气温的温差也比较大,有时候过了子时极冷,不放下帷帐还真是不行。

        姜鄢眼前光亮更暗些,她甚至都要进入梦乡了。

        身边床榻被褥有些动静,紧接着就感觉到康熙上了榻,然后过来将她圈入怀中。

        这一套动作是挺熟悉的,姜鄢自动缩进他的怀里。

        可随即而来的触感却与寻常不同。

        姜鄢艰难翻了个身,用手抵住康熙的胸前:“皇上怎么这样就上来了?”

        他不好好穿衣裳。

        中衣大敞,衣带也不好好系上,扣子也不管,就那么大喇喇的上来了。

        他身上还有些热,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贴上来,那热意仿佛也透过她的背心涌到了她的心尖似的。

        “鄢儿困了?”康熙亲她的眼睛,手悄悄解她的衣带。

        这一热,姜鄢困意也跑了一半了。

        都在一处这般久了,姜鄢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康熙想做什么呢?

        “皇上不困么?”话才问出口,姜鄢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看康熙这么精神,想来是不困的了。

        “朕今日高兴。”一整日都很高兴,直到现在还是很高兴,所以压根不想睡。

        他们将近月余未曾亲近,先前都是为了康熙的身体着想。

        数次想要,数次都没有。

        今日康熙是切切实实的好了,太医也说不必再禁,康熙自然是等不及了。

        他想念姜鄢,沐浴的时候就很想了,直忍到现在。

        姜鄢任由康熙动作,脸红身上更红,偶尔漏出一点声音,等康熙入了,她才轻轻吸了一口气,说:“我今日也高兴。”

        康熙高兴地很,就凶得很,姜鄢一开始还跟得上节奏,后来慢慢的就不行了,只能随他如何了。

        只是刚在兴头上,姜鄢忽而想起一事来,便要叫停。

        这如何停得下来呢?

        康熙压根停不下来,还要继续。

        姜鄢知他一来便是许久,这事她是突然想起来的,不吐不快,便要停下来,便一定要说。

        结果康熙哪肯这时候让她分心呢?

        将她翻了个身,越发凶狠,掐着她的地方,掼的极深。

        姜鄢这下,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再过片刻,连说什么都要忘了。

        今日在山间骑马,姜鄢高兴,什么好话甜蜜话,都说给康熙听。

        一个劲的夸他好帅,说他有男人味,让人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这会儿她人虽然说不出话来了,但这些话言犹在耳,康熙一句一句全记心里了。

        这会儿想着这些话,心里越发爱怜她,更是用了百般的法子,想要她高兴。

        到了最后,姜鄢自然是失了所有的力气。

        本来挺困的人,完了之后没力气,人却兴奋起来,怎么都睡不着了。

        便是用一双水色眼眸瞧着康熙,勾勾缠缠的,说不尽的潋滟波光。

        先前还说,康熙如今恢复,但体力可能较之从前还是差了些。这话姜鄢要收回。

        他怎么可能是差了呢。姜鄢觉得,康熙这体力似乎更甚从前。

        病了一回,花样倒是比从前还多,惯会折腾她。

        可事后回味起来,也不知怎的,她还挺喜欢的。

        康熙事后回味,只觉余味悠长。

        兴味处,恨不得拉着人再来一次。

        只是姜鄢受不住了,不肯再来。

        康熙也只得作罢了。以后还有许多机会的。康熙想。

        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不假。似乎滋味也是别有不同。

        康熙想着想着,从姜鄢嘤嘤嘤哭,想到她中途噙着眼泪叫停,似是有话要与他说。

        如今两个人拥在一处,倒是说话的好时候。

        康熙就问了,姜鄢迷糊,想了许久,才想起来。

        一想起来,她哎呀一声,倒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似的,见康熙看她,她忙道:“都是你,让你停下来,为何不停呢?我是想起了一件大事。”

        康熙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有什么事情大到非得朕那个时候停下来?”

        姜鄢戳他的锁骨,严肃道:“一件很大的事情。”

        她匆匆忙忙从京城赶来,一路上颠簸,来了之后又忙着照顾康熙,这月余时间,她一直都有事情要忙,一心一意的惦记康熙,完全忘记了她自己的事情。

        康熙还是笑,问她:“什么事?”

        能有什么大事呢?但凡真是大事,他也会替她办妥的,不许她费心半分。

        姜鄢抿了抿唇,说:“这个月的癸水,尚未来。”

        该来癸水的日子,已经错过快大半个月了。这眼看着又要到下个月来癸水的日子了,她才想起来。

        康熙想偏了,微微挑眉:“鄢儿的意思是,你有身孕了?”

        姜鄢无语:“皇上,臣妾与你分别这么久,方才才是最近时日的亲密接触。臣妾上哪儿怀孕去?”

        “臣妾癸水没来,肯定是劳累担忧所至。只是本该来的,如今推迟这么久没来。方才喊停,也是臣妾糊涂了,与皇上一样想偏了。现下再想想,臣妾就不可能是有了身孕。就是劳累所致。”

        姜鄢就想,这调理吃药肯定是来不及了,马上就到下个月的日子了,不若就放松些等着。

        反正如今康熙的病已经大好了,姜鄢没有什么再需要担忧的地方,等下个月到了日子,自然就来了。

        姜鄢身体一向挺好的,说不定过几日,也会来。

        这么想着,她就放开了。

        可她想开了,康熙却担心。

        一定要太医来给姜鄢瞧一瞧。

        这随军的太医并不精通女科。只能粗略的给姜鄢瞧一瞧,连方子都是不能乱开的。

        检查的结果便是同姜鄢猜想的一样。

        她就是担忧劳累,再加上先前长途奔徙,身体一直紧绷没有放松下来,所以才会推迟。

        等精神放松下来,好好将养,自然就会来的。

        太医还说了,膳食也会有一些的影响。

        康熙就想,军中艰苦,膳食仅仅只是果腹而已。并不能太过将就精致,如此也是委屈了姜鄢。

        随军自然是不必在万枝春柳舒服的。

        姜鄢此番,原都是因为他。

        康熙倒自责起来,姜鄢还要宽慰他。

        “皇上倒也不必这样。皇上大病初愈,如今又为我忧思过度,回头伤了身体,那可怎么好?”

        “依我说,咱们两个也不必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这样便是恶性循环没完没了了。只管高高兴兴的才好。皇上照旧忙皇上的事,而我呢,开开心心的陪伴在皇上身边,等将来再一道回京便是了。”

        “癸水之事,越是放在心上,反而越是出错。只不管它,它就悄悄的来了。臣妾与它相处日久,知道它的德性。必定比皇上更熟悉它些。”

        “女子这些事,本就玄妙至极。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若为姜鄢,康熙是想即刻回京的。

        他原想将姜鄢送回京城,她却不肯,一定要留下来,还说了无数这样的话告诉他要想开些。

        如今战事胶着,叫谁送姜鄢回京,康熙都是不放心的。

        还不如将人放在自己身边安全些。

        姜鄢是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就说过这么一回,然后当真不管这些事了。

        她如此豁达,倒是让康熙心中的担忧也略略少了些。

        如今两个人似乎都承受不起分离,不在一处,心中甚是想念,干脆还是在一起,免得形单影只的相思反而伤身体。

        只过了月余,到了姜鄢该来癸水的日子了,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这迟到了两个月的癸水,让姜鄢和康熙,蓦的都想起了一件事情。

        先前不来,可以说是劳累担忧路途颠簸所致。

        可这往后的月余时间,她可都是跟康熙在一处的。她也没有劳累担忧,更没有颠簸。

        太医也说了,如今她情志舒畅,并无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

        姜鄢看着康熙,忍不住掰着指头算日子:“皇上,看看这时间,我这,是不是又那什么了啊?”

        怀孕。

        只能是有孕了吧。

        随军太医不精通女科。姜鄢这时间可能也比较短,尚还摸不出脉象来。

        但是,她这一回就不是毫无动静,也并不安静。

        她会吐,吃下去的东西,大部分都会吐出来。

        随军膳房做出来的点心再精致,也一概吃不下,吃两口就吐,每日只能喝清水,吃点白粥。

        比当初病中的康熙吃的还要寡淡些。

        脉象虽探不出来,但这反应,八成就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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