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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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容远看着梦中的自己抱着不安分的少女走向了花梨木的大床,她身上温度要比平时高很多,凝视着他的双眼迷离中却带着光。

        “大人……”她有些羞怯地呼唤。

        然后就在她准备伸手搂容远脖子的时候,容远将她一扔,她整个人摔倒在了那大床上,这一摔把她摔清醒了一些。

        容远没有再看床上有点被摔懵的少女,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少女并不放弃,她立刻跪坐在床上,一把抱住了自己。

        将她有些微微发烫的脸填在自己身上,“大人。你是大慈大悲的男菩萨,你就当渡渡我好不好,我真的熬不过去了,这发热期太难了!”

        梦外的容远听到这里眉头挑了挑,而梦中的自己却眸色不定。

        她再次绕到床前,笨拙地将自己推到了床上,将自己按在了身下。

        刚才被自己一摔,她头发垂了下来,此刻眼尾很红,天真之中带着几分纯然的媚态。

        而梦中的自己只是那样淡漠地看着她。

        “大人……”她轻唤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以此固定自己,开始用颤抖的手,极不熟练地解他的衣带。

        而整个过程容远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神情淡漠,眸色却越来越深。

        她好不容易解开他的腰封,退下他的外衣,像是想一把将它扔出帐外,但是寻思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这个胆量,于是她认真地折好,放在了角落。

        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不像仙族的贵女,她向来穿得清凉,外衫一脱就是水红色的肚兜,土气的颜色,偏偏被她雪白的皮肤衬托得娇艳欲滴,媚而不妖。

        她动作很大胆,神情却很忐忑,看了自己半晌,似是觉得碍事,她将手伸到脑后将一头青丝挽起,然后以一根青簪固定,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小巧的锁骨。

        又纯又欲,风情万种。

        她潇洒地将自己脱出来的外衣往外一扔,吹了一口气,将长明灯吹熄,抱着床柱摇了摇,用吃奶的力气将这稳固的大床摇出了些许的声响。

        她这一些列动作让处变不惊的容远微微眯了眼,只听她悠悠吐了口气,像大功告成一般,倒在了容远身旁,将被子一拉,呼呼睡了起来。

        容远可能是第一次有些茫然地盯着床帐的顶端,不能入眠,而她却背对着自己睡得香甜。

        容远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躺了一夜。

        直到天明外面仙鹤的鸣叫旁边的小妖才揉着眼睛起来,一睁眼看着容远,她羞涩又兴奋地坐了起来。

        “我与大人圆房成功了!”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把神君大人给睡了。

        容远吸了一口气,一夜没睡的他脸色黑了一些。

        小妖只穿了一个肚兜,头发再次散落下来,一双明眸在晨光下波光潋滟,雪白的皮肤似日光一般。

        容远的脸色又黑了一些。

        然后小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孩子啊?”

        这时候天婴过于沉溺于自己与容远“圆房成功”的喜悦中,没有察觉容远越发难看的脸色。

        “你说会是兔头人身?还是人头兔身?”她话说出来觉得这样子的孩子不那么可爱,她倒抽了口冷气,急忙摇了摇头,把那画面抛出脑海。

        容远一把将在床边折得整齐的外套拿出来抖了抖,潇洒地穿上,冷冷道:“不会有孩子。”

        天婴有些错愕,但又有些遗憾难过地道:“对了仙妖殊途,我们是不会有孩子的……”

        ……

        撑着头的容远从梦中醒来,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情绪划过。

        他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妖精还怪会磨人。”

        这时他脑中再次出现了“重生”二字。

        想着此处他向藏书阁走去。

        青风看着巷中的仙栾,一瞬间仿佛凝固在了无嫉树枝头,他全身很冰凉,就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

        直到听到那欢快的歌声越来越远,他恍然大悟,从树上跃下,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腾云,忘记了御风,只是向它飞奔而去。

        却见它进了饕餮的殿门。

        他刚踏进,无数妖兵就从墙中走出,用兵器对着他,“大胆仙官,敢私闯大王后殿!”

        听到响动的双面妖从里面折返了出来,看着门口的青风,一喜一怒两张脸不断地转换着,似是不知道该用哪一张与他说话。

        想了许久,还是用笑眯眯的那张脸对着他,“神官大人,深夜来这里,可是神君有什么吩咐?”

        青风一下子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

        以他的身份,没有任何理由来这里,也不能打着神君的名义,给他抹黑。

        他愣愣看着里面,想说什么,喉咙像被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双面妖笑眯眯地道:“既然神官没事,就先回吧,要不打扰大王歇息,他怪罪起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

        青风并不死心,正还准备说什么,却觉妖风扑面,有大妖腾云而来。

        来人正是烛比。

        烛比此刻也顾不得平时不对眼的青风,只对双面妖道:“烛比有事要见大王,你速速给我去通报!”

        青风第一次觉得烛比来得是时候,他此刻来无非就是为了穷奇大军一事。

        双面妖略有一些不耐烦,但还是笑眯眯地道:“将军,今日大王吩咐,谁都不见。”

        青风一听,心中一沉,连烛比都见不了饕餮,更不要说自己,在这里也无非是浪费时间。

        他想来想去,能够打破这个局面的就只有——神君大人。

        他扭头向孤神殿飞去。

        他找了书房,茶室,甚至密室都找不到容远,整个人开始焦急起来,找到了苏眉。

        苏眉很久不见青风如此焦躁,摇了摇扇子,要不去藏书阁看看?

        青风与苏眉两人来到藏书阁,见里面白光涌动,两人踏着楼梯蜿蜒而上,只见容远站在中央的空地,

        周围整齐地漂浮着成千上万本打开的书籍,这些书籍被施了法术发着悠悠白光。显示着上面的字迹。晓得整个藏书阁灯火通明。

        在中间的容远用手指从容地隔空翻著书页,他每动一下,这上千本书都此起彼伏地发出了哗哗的翻页声,场面甚是壮观。

        苏眉已经很少看到容远这般查书了,今日再次看到,还是感慨,不知他是想查什么?

        青风此刻顾不得其他,只是跪下来对容远道:“神君大人,青风斗胆有一事相求。”

        容远看着将他包围的书本,声音平静,“你说。”

        青风:“那小妖,不,天婴她今日被饕餮招去侍寝了,求求大人救她出来!”

        容远正欲翻书的手指停在空中,顿了顿。

        苏眉此刻却不可置信地看着青风:“你急冲冲地找大人这事?她是饕餮后妃,饕餮不召她,召你去侍寝?”

        青风不听苏眉的嘲讽,跪着对书墙中的容远:“神君大人!”

        向来好脾气的苏眉这次也耐不住,“青风,你想干什么?饕餮这么急着招幸,不就是因为落水的事耿耿于怀?你现在让神君去求她不就坐实了这个虚名?”

        青风脸色铁青,他何尝不知道,“可是,她实在可怜,活不过百岁要被献祭,我们难道……就不能让她这百年过得好一点?”

        苏眉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没听错吧,现在说这些?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当时说的时候你什么态度?那么多机会可以将她换出来,你偏偏选现在?”

        是的,当初那么多机会可以救她出来。

        他们却偏偏坐视不理。

        可是……

        青风此刻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两人争执起来。

        而除了争执声周围还有此起彼伏的翻书声,容远似是根本没在听他们的争执。

        青风:“那兔子还没到交/配期,他可能会死在那里。”

        苏眉:“这倒不至于。饕餮本性贪婪,并不会轻易毁坏他的所有物。你现在去,就是从他口中抢食,和饕餮抢食什么结果?你想清楚了没?我们韬光养晦要因此功亏一篑?你的离间计美人计用到自己头上来了?”

        “你到底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

        “你的当务之急是谋划怎么让穷奇杀掉烛比!而不是管饕餮今日该宠幸谁!”

        容远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人,“退下,你们吵到我了。”

        他声音依然清冽平静,也依然不怒自威。

        苏眉:“遵命。”

        青风瞳孔一缩,最后面如死灰地任苏眉拖了回去。

        他们走后容远却施法将上千本书井井有条不紊不乱地飞回了原处。

        这些书中没有一本有记载“重生”,但是他确定那“梦境”并不只是梦境,而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过往。

        荒唐至极的过往。

        虽然觉得荒唐,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他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会促成如此一个对他而言无比荒唐的“前世”。

        他走到了在藏书阁中自己的书桌前,闭上眼,给自己施了一个沉睡咒。

        果不其然,再次进入了那个“梦境”。

        ……

        梦中的小妖天天缠着自己“圆房”,流程都是一样,先将自己推倒,然后解开衣裳,再然后摇床,最后她自己一人呼呼大睡,若说第一次睡觉她还有些“矜持”,后来则是肆无忌惮,霸道无比,经常把大腿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去。

        他脸色一天比一天黑,而她也一天比一天憔悴。

        这一日,她一如既往地将自己推倒,将自己压在身下。

        容远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若不是看她不吃不喝,半条命都快没了,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和她玩这无聊的游戏。

        他想将他推开,她却委屈无比,恶人先告状,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我觉得我的症状没有缓解是因为你不让我亲你。”

        容远看着委屈的她,淡淡问:“这有什么联系?”

        天婴:“除了亲吻,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但是我没有一点好转,我今天连水都喝不下了。”

        容远意味深长地问:“该做的都做了?你倒说说,我们做了什么?”

        天婴:“我自己按照书上写的认真做了。”

        容远沉默了许久,终于问:“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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