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1 / 2)
“不用,周姨,不用。”祁稚把小毯子掀开,双足踩上羊羔拖鞋。
但还是晚了一步。
周姨拿着那件许纵承的外套,很明显,看上去是男士的。
“稚稚,这是你的啊?”
她疑惑地问道。
祁稚很快扫一眼爸妈,幸好,他们在忙自己的事,没注意到周姨和她的对话。
跑上楼,差点扭到脚,唏嘘一声,从周姨手里拿过外套。
带着周姨进了卧室。
关掉卧室门。
让周姨坐到了小沙发上。
“周姨,这件外套是我同学的,您能不能帮我偷偷洗一下,别被我爸妈发现啊?”
祁稚卖乖道。
周姨眉眼弯弯:“男同学的吧?谈恋爱了?”
祁稚摆手否认:“没谈没谈。”
才见过两面。
“行,等干了我再给你送上来。”
祁稚弯唇角道:“爱死你了周姨。”
周姨在祁家工作将近二十年,几乎是看着祁稚长大的。
祁稚懂事,性格好,小时候就活泼,长大了更是出落得水灵明媚。周姨自己没有女儿,其实打心底是把祁稚当女儿看的。
“不过,如果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可要告诉周姨啊,周姨也得好好替你把关呀。”
“好的呀,”祁稚捧着自己的脸,“如果真让我追到了,我肯定头一个就告诉周姨。”
周姨拿着外套出去。
“哎,周姨,”祁稚忽然出声喊住她,“我又想了下,您看下这衣服是不是不太好洗啊,是不是送去干洗店更适合?”
周姨停步,拿出衣服看了看,道:“啊哟,这衣服确实得要拿去干洗店去才好。”
祁稚点头,走上前接过装着衣服的袋子,笑道:“那周姨,我自己拿去干洗店洗吧,不劳烦您啦。”
周姨笑笑,“瞧你宝贝得成什么样子了,行,周姨走啦。”
看着周姨出了卧室,祁稚把袋子放到桌上后,打开投影仪,挑了最近一部比较火热的电视剧集看了起来。
直看到了半夜,凌晨两点,外边灯火渐熄,这栋公寓是闹中取静,地理位置极佳。
外边静极了,她把装着许纵承外套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和着被子又看了部老电影。
从窗户透过去看,暖黄一点灯光照着,外边的绿植郁郁葱葱,天空似乎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打在绿植上。祁稚惬意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舒坦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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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祁稚生日这天。
周二晚上祁稚回了家。
因为明天就可以见到特别想见的那个人,她压根没睡熟。
做梦也做得离奇,要么是许纵承在这几天里有了女朋友,今天没有出现在酒吧。要么就是酒吧一夜之间被烧了,更离奇的一个梦是许纵承居然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醒来后,祁稚把桌上那本金庸的《天龙八部》扔进了梳妆台下的小抽屉。
许纵承的外套已经干洗好,祁稚又特意找了个可爱鲜艳的袋子装着。
过了几分钟,觉得不太合适,便换了个符合许纵承的袋子。
深色的,很方正,看起来比较高端。
一大早,祁稚起来化妆,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小发卡,正准备一个一个别上。
忽然有人敲门,便把已经拿到手心的发卡攥着,起身开门。
“稚稚,妈妈进来了。”
手刚碰上门柄。
回头看了眼。
那个深色的袋子正摆在桌上,打眼得不行。
祁稚眉心一跳,快速跑过去想把袋子藏起来。
这时,恰好叶雅泽正纳闷祁稚是不是还在睡。推门走了进来。
手一抖,祁稚胡乱把袋子藏到书桌后面。
叶雅泽进来时,为掩心慌,祁稚正从桌上拿了个发卡,别了上去。
接下来的整个白天都不由祁稚做主。像个机器人,跟着祁父祁母走流程。
直到晚上八点,流程结束,祁父祁母才肯放人。
整整一天,祁稚记不清自己见了多少人。
疲惫程度堪比熬夜。
唯一记得较为清楚的是贺执鹤。两人年岁相同,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十四岁那年,贺家出国。两人才断了联系,生疏了。
但祁家和贺家向来是世交,贺家一回国,贺父贺母,贺执鹤便来参加她二十岁的生日了。
几年没见贺执鹤,祁稚一开始也没认出来。模样变化太大了,小时候爱跟在她屁股后面跑,没想到长大后,简直是变了个人。
真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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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拿了许纵承外套。祁执连忙直奔酒吧。
心里忐忑,欣喜,又无措。
在去酒吧的路上,多种情绪压在心头,像泡腾片入清水,气泡多得不得了。
但刚进了酒吧,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预先和苏允说过,明天再请她和一干朋友吃饭庆生。今晚她只想等许纵承。
祁稚也不想让许纵承知道她今天生日。
等下要微信时,担心许纵承会因着她生日,答应她。而不是因为简单出于想给。
就好像是一种要挟。因为她今天生日,所以愿望就应该被满足。
她不想这样。
她想许纵承心甘情愿地把联系方式交出来。
所以今晚酒吧肯定没有人会帮她庆生。
但没想到的是。
酒吧张灯结彩。明显不是平时的样子。
刚一走进酒吧,老板扫了眼她,忙说:“你就是寿星吧,真好,有人包场了整个酒吧,就只为你庆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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