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2 / 2)

加入书签

        祁稚吸了口热可可,室内开了空调,有点热,她便摘下围巾。

        直到把热可可喝完,许纵承差不多已开车到附近,祁稚出了咖啡馆。

        许纵承走向她时,她眉眼弯弯。

        他看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出手,祁稚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两人牵了手。

        见祁稚没戴围巾,许纵承眉心一跳,将她头发拿在手心,认真替祁稚戴好了围巾。

        祁稚解释道:“刚才太热了。”

        在一棵圣诞树下,许纵承弯腰朝祁稚耳朵轻轻吹了口气:“那耳朵怎么不红?”

        祁稚捏了捏他吹过的耳朵,红得滴血,她望了眼正低声笑的那人,不说话了。

        许纵承便拉过她手,又在她手背上吹了口气:“怎么还不说话?”

        祁稚忍了忍后,忍无可忍,踮脚亲了口许纵承,亲完后,她舔了下唇:“我不仅耳朵红,嘴唇也很红。”

        许纵承低声笑了笑:“嗯,”他顿下,声音撩人极了:“刚试过了。”

        “刚刚那次不算。”祁稚捏了捏他手心,唇角勾起。

        “为什么不算?”

        祁稚认真说:“因为我都没亲到你啊,”她踮脚戳了下他脸,复又滑下来,戳了下他唇角:“亲这才算。”

        街头人头攒动,人流不息。

        透过圣诞背景装饰物,许纵承看了她一眼,他下巴收势锋,看上去十分冷隽地嗯了声。

        祁稚拨了拨他手指:“你嗯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太跟得上年轻人的思维方式?”

        “”许纵承声线清冷,却又泛了点笑意:“怎么跟不上。”

        “那你都不回应我?就嗯一声,我怎么知道我这样撩拨你,你会不会上当啊。”像是对他的话有极大的意见,祁稚用力拨了拨他手指,说第一句话时音量比平常高,但后两句话音量一句比一句低。

        两人路过一个大型商场,有好几个扮演的圣诞老人站在门口,正在和过路的小朋友合照。

        大人站在旁边微笑看着,时不时让小朋友换个动作,一分钟过去,小朋友换了七八个动作。

        祁稚随意瞥到这一幕,笑了笑,后收回视线。

        “上当。”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低沉而又熟悉。

        祁稚又拨了拨他手指,像是在回应。

        远处恰好有喷泉表演,带着色彩的波浪直线涌起,斑斓十色,高低起伏,似乎直接勾着天际。

        壮观而华丽。

        他的这句话陷入喷泉的五光十色中,祁稚眉眼也陷入水波之中,两个人在这一刻心跳得一样快。

        -

        元旦那天,许纵承连做了一天手术。下午两点,她开车去市中心,把车停在停车场,前往市中心那家餐厅。

        中途,她碰到一个人。

        盛峪恰好在这家餐厅吃饭,他一眼看到祁稚,很快认出她是之前那个在许纵承身边的人。

        看到她排队,盛峪走到她身后,压了压帽檐:“可以聊聊吗?”

        祁稚大概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盛峪坐在她对面,笑了笑:“许纵承一定很喜欢你。”

        祁稚喝了口热可可,没说话。

        “他以前从来不会去乐扬的演唱会。”盛峪说,“那天在北扬看到他,我太惊讶了。”

        祁稚凝怔一瞬。

        之前她以为许纵承答应和她一起去北扬市看演唱会,是因为喜欢。但现在盛峪告诉她,他以前从来不会去看乐扬的演唱会。

        “那他怎么会有票?”她问。

        “几年前,他上大学那会,”盛峪扯了个笑,“他可是前乐扬乐队的主唱。一张票而已,再简单不过。”

        祁稚脑袋空白又一瞬,仔细将这一切联系过来。

        他家阿姨说的那句话,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以及他看演唱会时的状态。

        盛峪眯了眯眼睛:“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才会来北扬市看乐扬的演唱会?”

        祁稚抿了下嘴,她好像什么都没说,许纵承便答应她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盛峪说,“那天他还问哑哑要签名,”他呵一声,“以前我向他下跪,他都没拿正眼看我一次。”

        祁稚望着盛峪,微顿,说:“北扬那次?”

        “嗯,就那次。他把签名给你了吧?”

        日光照着祁稚,勾得她脸型流畅自然,脸上细小毛绒清晰可见,皮肤细腻白皙。

        她点了点头。

        盛峪扯了一个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祁稚静静听着他说话,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是被人摁住咽喉。

        “我那时候混账,和女导演上了一次床,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眼里这么揉不得沙子。”盛峪淡淡说着往事,语气淡得像说别人的事。

        “那事被他知道以后,我还死不悔改,睡一觉换取资源,我觉得很公平,”他笑,“我和他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我的确是不配做他的朋友。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是个烂人。”

        “那个时候他十八岁,我十九岁。我不择手段只想当乐扬主唱。但他只是随便唱一唱,人气就比我高。我就起了歪心思。后来我和那个女导演睡了一觉后,得了些资源,还是压不过他。被他知道我走歪道后,他很不理解我。他一个音乐天才,当然觉得不理解。”

        祁稚没发表意见。

        她只是很想,去抱一抱十八岁的许纵承。

        “但最过分的是,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唱歌,他最喜欢的领域,还是医疗方面。”盛峪说,“他走得很干脆。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把音乐当作一项乐趣,而不是像我一样,把音乐当作事业。”

        祁稚依旧看着盛峪,但隔着层日光,她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许纵承。

        但无论是十八岁的许纵承,还是二十五岁的许纵承,都一样是光辉夺目的人。

        也是她,深深喜欢的人。

        盛峪:“我是没有天赋,但我很认真对待我的音乐事业。不像他,主唱说不要就不要了,离身得那么干脆。”

        祁稚皱下眉,轻轻敲了下咖啡杯边缘,抬眸看他:“你所谓的认真,就是和女导演上床?”

        盛峪一顿,脸色微扬,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你今天找我聊天,到底是要表达什么?”祁稚迎着淡淡日光,双眸微眯,眼神考究。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