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51 父子威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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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江寄厘不太敢敲,也不是很想进去,便趁着人不在又进了主卧,把牛奶放在了一个显眼的桌子上。

        临走前还留下了一个便条,上面写着:给您的,今天很抱歉。

        他贴到了杯子的一侧,然后悄悄离开了。

        江寄厘其实心情有些复杂,和他表露善意的人他一般都会予以同样的善意,但这位自称爱他的先生,他却如何都无法以平常心来对待。

        一方面是因为第一次见面这位先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好的印象,无论是当时的偏执疯狂还是浑身骇人的伤痕,都让江寄厘心生惧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江寄厘不太能接受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尤其是像今天这样。

        他想不通,也不喜欢。

        可能……他们以前感情不和也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吧,如果这位先生能改改就好了。

        江寄厘离开后去了江崇的房间给他送牛奶。

        房间内。

        江崇的电脑上显示着的是方氏和秦氏的基本信息,他微蹙着眉,上面的股权信息虽然已经变更,但是……方氏和秦氏现在面临着将近两百个亿的巨额认缴债务。

        如果说是偶然,江崇绝对不信。

        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他抬了下眼,听到江寄厘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江崇当即把页面切换,调出了任务栏里还在播放的海绵宝宝,应了一声。

        门“咔哒”一声开了,江崇看着江寄厘端着牛奶走过来,起身抱住他,江寄厘顺势坐到了沙发上,习惯性的把人搂进怀里,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喝完牛奶早点休息。”

        江崇点头,乖乖窝在江寄厘怀里把牛奶喝了。这已经是他们几年来形成的默契和习惯,他喝完后和江寄厘说了声“爸爸晚安”。

        而在江寄厘要离开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出声道:“父亲他……”

        江寄厘:“嗯?”

        江崇注视着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江寄厘蹲在了他面前,江崇接触到他柔和的眼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这个曾经被伤害到遍体鳞伤的人,即使记不清以前的事也依然会下意识感到惧怕,江崇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到底对不对,他只是想要这个人更开心一点。

        默了许久,他抱了抱眼前的青年。

        “爸爸,别怕,还有我在。”

        江崇想,如果那个人学不会,他不介意亲自教他。

        戎宅到了晚上九点以后便安静了,楼下忙碌的佣人也会放轻手脚,因为江寄厘失忆后有些嗜睡,一般到这个点就已经入睡了。

        偌大的二楼寂静无声,恍然像是到了深夜,林齐在楼梯下站着,看着几个佣人在小心翼翼擦着那几个半人高的花瓶,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出神的样子。

        二楼书房传来开门声,男人的脚步声在地板上踏出轻响,林齐抬眼望过去,想要张口叫声先生,但男人并没有把视线投向楼下,而是直接朝着某个房间走去。

        林齐眼神一顿,脚步不自觉跟着他的去向挪了一分,他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楼梯发出一声急切的踏声,林齐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如此激烈。

        他心里狂跳,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他告诉自己程严告诉过他无数次的话,夫人是先生的,无论先生做什么,都轮不到他来置喙。

        林齐攥了攥拳,转身离开楼梯口出了大宅。

        另一边,房间内的床头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青年已经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喷洒到他挡在面颊前的手臂上,是一个略有些不安的睡姿。

        他的胳膊夹着被子,小巧的脸有些微醺,一侧埋在了柔软的被间。似乎呓语了什么,声音极小,他翻了个身。

        床边罩下一道阴影,挡住了些许光线,床上的人隐入了暗处。

        男人视线很沉,他慢慢伸手,轻抚上青年的脸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像是在品鉴什么宝物。床上的人睡梦中皱了皱眉,呼吸乱了一下,而后翻了个身。

        睡着的人不知道,他翻身后恰好露出了颈间那些一直散不下去的痕迹。男人的手指顿住,随后便覆上了青年的脖子。

        他的手有些颤抖,摩挲着那片柔软的皮肤,从最初的缓慢轻柔到逐渐用力,他似乎想把那些痕迹全部擦下去,但于事无补,那片皮肤只是微红了些,吻痕却依然刺眼。

        “厘厘……”戎缜的声音带了痛苦,他俯下身,试图在他颈间重新印下一些标记,但唇还没有落下,青年便不太舒服的躲开了,他迷迷糊糊的说了声:“不要……”

        戎缜的身体便僵住了,他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青年漂亮的五官,这个他想念到发疯的人,曾经被另一个男人碰过。

        嫉妒的烈火又疯狂燃烧了起来,几乎将他整个人烧到毁灭。

        戎缜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的人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把他囚在这张床上,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越想,理智便越被某种恶劣而阴暗的东西吞噬,他的手扣住了青年纤细的脖颈,无意识的收紧了一瞬,他的手几乎能将这个人完全圈住,只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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